“既然是向我道歉,就拿出诚意来吧。”孟古青微笑着指了指:“奴才做错事,是当主子的没教好,割掉乌云珠说错话的舌头,我便相信你们的诚意。”
“割舌?不行!格格没有这样的权力!”常月露立刻觉得很痛,捂了一下嘴巴。
捂再久也没有用。这时,突破禁锢的索伦图终于从关睢宫赶回来了,等到听过原委后,立刻吩咐:“来人,马上按孟古青说的去做,拿刀来。”
“啊。不。”怎么会这样呢。常月露立赶快跪爬到索伦图面前:“太子爷,今天是您的吉日,不能见红的!”
“原来你这奴才还知道今天是孤的大喜,既然这样,为什么怂恿额娘改回玉牒,难道你是想我从太子之位上跌下来?呵呵,孤明白了,难道你们是为着福临吗。把孤扳倒扶他上去,是不是?”
“不,不是的!奴才绝对没有这种心思!”怎么会歪得这么远呢。常月露完全吓蒙了,急道。
“刚刚是谁拿九阿哥来压人的,这么快便忘了?”孟古青提醒道:“叫乌云珠把舌头割下来,否则休想离开。”
“今天是吉日!”常月露还想挣扎。
想拖时间,这点心思怎么能瞒得了人。孟古青冷哼一声:“想不见红也不难,手快些便可以了。赛罕!”
赛罕带着一把快刀进来服侍,阴笑着向着乌云珠走去,手一摇,便要探入她的口腔。
刀锋刮过,常月露不要命地扑过来,喊道:“救命啊,不可以!”
赛罕的手晃了晃,歪了。
乌云珠唇上被削下一块肉来,痛入肺腑,血流却被白帕及时地堵住。赛罕的手很快,一如孟古青所吩咐的那样,真的没有见红。
“呜呜。”又惊又怕,乌云珠晕倒了。
赛罕遗憾地扭头向孟古青道歉:“对不起小主子,奴才失手了,要再一次吗。”
孟古青刚想说话,常月露讨巧地又扑过来,提醒道:“再动手就要见血红了,格格说过不见红的,格格!”
也罢。这里终究是清宁宫,索伦图想到哲哲一向的慈心,便对孟古青道:“我想这样足够让她们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了,先饶这一次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让她们滚吧。”
“好吧。”有点可惜,但因着索伦图的意思,孟古青便顺从了他。等到讨厌的人离开之后,孟古青再问道:“太子爷有什么教诲?”
“我是特意为你过来的。刚刚知道额娘过来找你麻烦,我很紧张。你没事吧。”索伦图感到称“孤”有点别扭,便放弃了。
“我没事,就算太子爷不过来,我也感受得到太子爷的心意。”孟古青很高兴地福了福身:“多谢您的恩典。”
“不要这样说。”索伦图眼中露出一丝忧伤:“你不担心吗,额娘虽然离开了,但是她真的不会再闹了吗。我刚刚来的时候听人说她去乾清宫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让皇阿玛下旨。”
“皇上不会理会她,你不用担心。”玉牒又不是菜牌,怎么可能改来改去。孟古青很快便抚慰道。
“我怕她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额娘不如意的时候总是威胁人。这一次,不知她会做些什么。我真怕她会伤害自己。”未知的恐慌令索伦图陷入忧愁里。
这样的猜测竟然成了真的,在皇太极果断地拒绝海兰珠无理请求的当夜,海兰珠便开始了匪夷所思的对抗,竟然是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