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孟古青换了一个橙色的,因是当着萨娃的面,便拿眼神点点。
萨娃默契地转过身去,当作没有看到。
一切准备完毕后,孟古青赶去了弘德殿,一会儿,索伦图也到了。二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便都安静的等待海兰珠问话。
海兰珠让庄贵妃作证,证实捡到的香袋确有其事,随后海兰珠摒退下人,等关上门后,简短地说明了事件的经过。接着眸光一扫,指着孟古青的身上:“你发现香袋掉了,就换一个来蒙骗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孟古青冷淡地笑了笑,接过红色的香袋来瞧了瞧,诡辩道:“姑姑,这个香袋不是我的。不过,我身上这个橙色的,是我用边角料做的,不过恰好是同一种布料,是补缎。”
补缎的使用资格只有皇后,皇贵妃(宸妃)和贵妃。
庄贵妃一听有问题便插话道:“既然你没有资格用,那这料子是从哪来的。就算是皇后赏的,那也是逾制!是死罪!”
孟古青微抬眼帘,镇定地回答:“我经过皇后许可怎么能是逾制。若这样是逾制,那昨夜太子爷用秋香色大氅为九阿哥御寒的时候,他就应该严辞拒绝,怎得将它穿戴回了北一所,这也是死罪!”
“你!”庄贵妃没有办法接下去了。
孟古青便紧接着道:“既然说到只有三个人手里有这样的料子,这个红色的不是我的,自然就是皇后,宸妃姑姑和庄贵妃姑姑的。我想你们不会陷害我的,对吧?”说完,她将目光转向了海兰珠。
哲哲自然是在嫌疑之外的,海兰珠当然也要撇清。那么,毫无意外的,庄贵妃便成为了唯一的被怀疑对象。
庄贵妃自是不甘的,便又说道:“你这是捕风捉影!”
“难道您不是吗。”孟古青即刻反唇相讥道:“就凭一个香袋,就说我勾引太子爷,您不觉得太可笑了一点吗。况且每日清晨各处清理积雪,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它,而且刚刚好露出带子来?再说,即使是我人品真的不好,勾引了太子爷。太子爷也一定会严辞拒绝我,那么这件事昨夜就该暴露,又怎么会拖到今天呢。还是庄妃姑姑您要说太子爷人品不好所以没有拒绝呢?”
这话。庄贵妃断断不敢接。当着海兰珠的面,她怎么能说索伦图人品不好呢。只能怪孟古青真是善于诡辩。
沉默到这时的索伦图见状也来帮腔,对庄贵妃道:“我倒不知和庄额娘有什么深仇大恨,您要这样撺掇我额娘,难道是为着昨夜我揭穿福临的苦肉计吗。那我理解您的苦心了,您真是不容易,可是拿别人的名誉来做文章,这样的用心是不是太险恶了?”
他们很聪明,将所有怒火全部冲着庄贵妃而去,完全不指责海兰珠。这便使得海兰珠没有机会“开火”而作为旁观者看清一切。
海兰珠愣愣地听了一会儿,自是也明白了。但拉不下脸来认错,便闷哼了一声。提示众人她很不高兴。
索伦图和孟古青这便转回目光,温和地对她说道:“额娘/姑姑,有些话我们不想挑明了说,免得弄得某些人脸上不好看,您心里有数就行了。”
海兰珠这便点了点头。不悦地瞪了一眼庄贵妃,甩袖道:“你快滚吧!”
庄贵妃只好闭上嘴巴。默默地离开了。
随后其他人也离开了弘德殿。
索伦图陪孟古青回去,庆幸地道:“幸亏你机智,巧言力辩,不然我们的清白就不保了呢。”
孟古青扭头,温柔地一笑:“那也多靠您合作得好。太子爷,我们越来越默契了呢。”
“那是自然的。”索伦图想得眯起了眼睛:“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要投桃报李的。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呢。我女人是最好的,我女人的男人自然也是最好的。”
孟古青听他这样拐着弯自赞,顿觉忍俊不禁,偏叹口气道:“大概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您更爱臭美的了,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在身。这几天总是在宫里到处跑来跑去,可真是累着了,等下回去我要好好歇一歇。晚上设计彩券的样式。我明天会找三哥进宫来谈一谈,再写一份计划书,最迟后天完成一并交给你,你看过了以后如果没有不妥,就照抄一遍,再报给皇上。”
索伦图这便知道她在说彩券,忙问道:“这么麻烦?”
孟古青看他不甚在意,微责道:“当然,这是福泽后世的大业,怎么能不思量清楚。要有专门机构的管理,包括明确彩券的样式和价格,设立专门的官职以确保师出有名,此外还有资金拨放,日常维护,还有士兵的养护,彩券的长期宣传,运营,很多呢。”
“士兵,要他们有什么用处?”索伦图想想,有点明白了:“我懂了,是要他们看管‘彩头’,对吗?”
要用彩券谋利,自然要设彩头,为了维持发售现场顾客和彩头的安全,自然是需要士兵的。
这就难怪需要弼尔塔尔哈的帮助了。
三言两言说不清,孟古青便叮嘱道:“雪越来越大,我们必须赶快。我忙,你也不能闲着。”
索伦图记得商谈过的那些,很是跃跃欲试。
这便分头行事,两天后,孟古青不但赶出了和彩券的样式和计划书,也从弼尔塔哈尔手中借到三万两,同时拿出自己的钱。至于索伦图和巴尔堪也取得了哲哲,勒度的支持,还有汤若望代表教会的捐赠,总共的银子加在一起约有四万两。
经过分配,孟古青便让弼尔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