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图立刻高兴起来,又对着巴尔堪和多尔博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因抬手时痛才回忆起来竟是被油溅到了手背上,有点痛。
只是小伤,他想这么顺其自然便罢了,可是孟古青眼尖瞧见了便不能干休,忙说去找药。
照应南院的杂役不少,大约也有十几个了。只是索伦图为了自己炒菜,赶得一个都不剩。如今找起来倒有些难。孟古青顺着找直到出了院子,才见着白里刚好经过外边,忙出声唤住。
白里身上正好有药,且是为了乌云珠准备的,他因白天的事知道乌云珠在这儿艰难,又故意不安排相关的份例,想着到时候卖弄好处,容易上手。因起了色心对这边的照应竟是不及了。这时听说索伦图伤了猛想起来,忙对着孟古青跪下说该死,并奉上了药瓶。
孟古青懒得怪他,又接了药瓶,因见着比普通的金创药精致,而他又刚好带着,便想这是奇怪的事了,怎会正好知道呢。联想起白天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又想着乌云珠,两边一联系,心里也就有了答案。心说白里也恁贼胆包天,敢动皇家的女人,不过既是他有了这重意思,且看看后面如何吧。因此拿了药便教白里走了,说不许打扰索伦图,教他到东边看看。此后回了屋子,又赛罕悄悄跟回到东院里,若有了悄息再报回来。
乌云珠现在已是回到东院的厨房,在常月露的照应下用晚饭和抹药,管这边厨房的婆子是汉军旗的,姓石,她们便唤她石嫂子。因厨房的门一向是开着的,如今却不方便。石婆子出去把风,方便她们行动。
赛罕因有跟梢的经验,见着这样便没有很贴近,耐心地等着。
再一会儿,白里竟真的来了,偷摸地在门边望了望,问石婆子情况如何,又想打发她去取药,结果听说乌云珠已经在上药有些失望,便说:“晚上要多熬些绿豆汤送过去,为小爷们消暑。如今情形不同了,本官晚上也要当值,你们要更加仔细。”
石婆子应了一声“嗻”。见他总是留连不走便知道动了意,又不好明说的,便只是回头望了望厨房的门。
白里留连着,终是走了。
赛罕了解这种男人的惯性,必是还要再来的,于是还是等着,再一会儿,他果然又来了,手里还拿着包裹,而且把风的石婆子也不见了,竟教他钻进了厨房里。
常月露已走了。乌云珠正在里面洗脚,猛然见了男人便惊叫起来。白里忙安抚说不要怕,拿着包裹抖开,说送了些干粮和衣服来,里面还有银子,盼她不要嫌弃。乌云珠僵持着不知该怎么办,那家伙竟色眯眯地绕到眼前去了,笑着说:“姑娘也不用怕,有下官在这儿,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奴才终是主子的奴才,不管怎样,奴才终是会好好伺候的。”
乌云珠不敢得罪他,又怕人发现他在这里,忙说谢谢大人,盼他早些离开。
白里不知耻地弯腰笑了笑,却还是不肯干休的狠剜了几眼才回头,出去了。
赛罕仔细观察着,虽是不见厨房里发生了什么,待看这家伙出来时的情形也可以猜到一二,忙回来报给了孟古青。
孟古青仔细揣摩了下,想白里不会立刻便有实质,但对乌云珠动了欲念却是肯定的,这趟混水还是不要搅和了,便假作不知道地回了清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