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女眷们都是人证,便是亲人的证词最是管用,孟古青便是不能分辨了。
云都和特木尔才经过美人计的好处,必然会相信博礼的话。却只针对孟古青。孟古青和索伦图便是很倒霉了。到时争斗起来影响朝廷,怕是皇太极便不得抹了索伦图太子之位。
这便是博礼的想法,也觉得很得便宜。
但为何吉兰会好好的在这里,且没有动手呢。
这会儿便不止是博礼害怕,女眷们便是都要怕死了。
孟古青示意她们动筷,但有找借口也说过敏不肯吃的,她却不理会了。
乌拉氏没眼色的哀求着:“太子妃,看在我是您阿玛女人的份上……”
孟古青只当没有听到。旁人却暗笑了起来。心想嫡妻的女儿如何会疼惜庶妾,真真自找。
众人便是被强迫的去吃鱼,却是抱着将要被毒死的心。眼泪汪汪。
博礼怒火充盈的斜了一眼。护卫她的亲卫就要动手。
可是这会儿帐外的步子声也是越来越多了。原是济尔哈朗派来的,发出轻微的喝声应和,为着人多。已是极有威慑力了。
博礼才明白被围剿了。她这点可怜的人数只是笑话罢了。便又冷笑着想,倒不要紧,还有满珠习礼。却不知道便是满珠习礼,也是随着吴克善那一边,并不会为她的荒唐助益。
这会儿他们都不来,便是方便孟古青动手罢了。孟古青只说请大家吃菜,却也是在行使着逼供的事实。
吃了鱼肉的人便是接二连三的腹痛起来,便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忙着哀求孟古青饶命。孟古青偏不以为发生了什么,便是不理会。可怜这些人只好自己引着话题。说起博礼的陷害。
这会儿还只有博礼坚持不吃鱼肉,无事。为着众人揭发也没有办法了。永安和雅图身为公主,可怜真是自己跑去孟古青面前跪下,拉着她的胳膊求说:”“好妹妹原谅我们吧,我们原是不该糊涂的。这事是玛嬷自做的,是她要在草料里下毒嫁祸给你。如今吉兰在这里,你必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自己也愿招认,求你原谅我们吧。我们不要死啊。我们到底是皇上的女儿,你真的敢杀了我们吗。”
孟古青冷漠的甩开了手。
永安和雅图便知说错了话,孟古青敢逼她们吃河豚必是敢杀的,如何求饶却说糊涂话,忙又说:“我们不是这意思,只是求妹妹开恩,我们是外嫁的,不比你太子妃尊贵,还请您原谅。我们有劝过玛嬷不要动手,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都是瞎说,若真是这样,也该报给孟古青才是。孟古青讽刺的笑了:“我这里倒不曾得到两位姐姐半点援助呢。这样也算是向着我吗。便不是为了我,你们身为公主发现有人不顾大局伤害朝廷,难道竟不知该怎么做?如今这样死了,倒是便宜了,不用担心我在皇上那里如何回话。”
匿而不报也是同罪,真落得谋反罪,便是更惨的下场了。但永安和图雅舍不得就这样去了,因又说起往事。全是博礼如何助着福临暗害于她。旁人吓得目瞪口呆,也是效仿着但有知道的全都说了。为着诚意和存证也写了供词。
博礼孤掌难鸣,拼命阻止也没有效力。便是羞愤的骂孟古青:“你你这样待我,却不怕违了孝道吗。便是你自己不要脸面,也该顾着有客在这里。你在对自己的亲人用刑!你丢的是科尔沁的脸啊!你不怕云都亲王知道吗,那时候你便是再后悔也无用处。”
这话正该问博礼才是。孟古青因拿眼神点了点顿珠,顿珠便向博礼道:“贤妃娘娘倒不必担心,我的阿爸和兄长都是醉着的,余下的人我们都不许他们过问这里的事,今夜的事便是我知道罢了。我也是太子妃的证人。 我会证明意图伤害两个部落利益的人是贤妃,不是太子妃!贤妃就不必再费心颠倒是非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自私愚蠢,您还是担心自己的下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