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你当你是谁,秦家家主秦瀚海吗!”
张鹏程抱着鲜血如注的大腿,堆满肥肉的面庞因疼痛而极度扭曲。
他一脸癫狂,显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连来人是谁都不认识,便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乃王家大长老之子,身份尊贵,别说是秦家的灵农,就是秦家的旁系子弟,我王鹏程也能杀得!而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奴才,就斩断我的一条腿!”
“今天,你最好自裁谢罪,不然我定教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鹏程不断的愤怒咆哮。
言语间,他手下的仆役,却极为忠心的赶上前来,替他止血疗伤。
“你说,你要让我给你自裁?”
秦易提着剑,闻言,面若寒霜。
“你还说,即便是我秦家的旁系子弟,你也能杀得?”
他冷冷发问,听不出是喜是怒。
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磅礴威压,就在此时,骤然降临在所有王家人的头上!
一旁的王家仆役,正想从拿出止血丹给自家少爷服用,却被秦易言语中的那股杀气吓得动作一凝,差点没打翻手中的储物袋。
“自然是我说的!”
王鹏程对此浑然不觉,甚至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自幼便嚣张跋扈的他,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凌驾于他人之上。
他一把夺过仆役手中的止血丹,仰头吞下,浑身肥肉直颤,凶恶之色更甚,也不知从哪来的底气,恶狠狠道:“我大哥便是下一任的王家家主,等他继任家主,我便是下一任的王家大长老,你这秦家旁系,逞英雄斩了我一条腿,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当着秦家家主的面,我也可杀!!!”
直到现在,王鹏程依旧认为秦易是秦家旁系,并且和那些可恶的秦家主脉一样,有着爱管闲事的坏毛病,虚伪至极!
而且这次,竟然还敢管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个灵农罢了,命如蝼蚁,纵然死了又如何?可他竟因此便斩了自己一条腿!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他王鹏程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家族中比自己小的王家子弟,还有何颜面在西岭立足!
他一定要让这秦家旁系,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呵,好大的口气,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被王鹏举宠坏的王家蠢货啊!”
秦易上下打量了一番肥猪似的王鹏程,怒极反笑,感慨道:“以前总听大哥说,王家在西岭的地位,虽不如我秦家,却也是西岭第二世家,家族气运福缘深厚,其中佼佼者诸如王鹏飞、王鹏举等王家鹏字辈主脉子弟,都算得上是一族之傲,以后未必挑不起王家的大梁,与我秦家媲美……”
说到这,秦易忽然顿了顿,嗤笑道:“可唯独大长老二子王鹏程,空有一个好名字,本最该鹏程万里的人,却长了一副猪脑袋,蠢笨胖肥不说,还整日里斗鹰走马,流连花街柳巷,不学无术!”
“想必,说的就是你吧?”
“你……”
王鹏程一听这话,脸顿时气得涨红如猪肝。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哇呀呀,你这秦家旁系,我今日便要弄死你!”
王鹏程暴跳如雷,胖硕如猪的他,还断了一条腿,此时竟然还有力气想跳起来反抗。
啪!
秦易居高临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要弄死谁!”
秦易厉喝道:“胆敢在我秦家的地盘撒野,辱我秦家灵农,毁我秦家灵圃,还叫嚣着要杀我秦家旁系,要我给你自裁谢罪,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即便将你这头蠢猪剥皮抽筋,一身肥油拿去点了天灯,你父亲王鹤松,也不敢拿我怎样!”
秦易这一巴掌,显然是混入了真元,将王鹏程打得瞬间面颊红肿,牙都打掉半颗。
顺带着,还将他练气四层的修为轻松封印!
“哇呀呀,你以为你修为比我高,就能肆意妄为?”
王鹏程狠狠啐了一口吐沫,依旧满脸不服,扭头大嚷道:“张伯,你个狗奴才,本少爷都要死了,你看不见么,怎么还站在那一动不动!!!”
秦易罔若未闻,还要继续动手,旁边的灰衣老奴终于忍不住发声,求饶道:“二公子,手下留情,老奴这就……”
秦易冷冷瞥了一眼王家的灰衣老奴:“张辉,亏你还认得我这个二公子?”
面对修为高达练气九层的灰衣老奴,秦易神色淡漠,毫无惧意。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正睁开双眸,发出嗜血的寒光!
“看来父亲当初的选择没错,你空有一身修为,却心术不正,入我秦家不成,现如今,就真的安心做王家的走狗!”
灰衣老奴闻言,面露震惊,替王鹏程求饶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深入简出的秦家二公子,竟然也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当初的灰衣老奴,也就是张辉,虽寿元将尽,但凭借着练气九层的修为,放在西岭散修里,也算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他曾荣耀过,也曾辉煌过。
但散修终归是散修,不依附于世家,没有筑基丹,没有可供突破的二阶灵地,那么便永远无法晋升筑基,寿元便永远死死的被遏制在一百二十载!
而在西岭众世家中,秦家的声望最高,名声也最响,是出了名的善待散修,几乎与家族子弟一视同仁。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深厚修为,入秦家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