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断冷笑:“你这般伶牙俐齿颠倒黑白,想也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太虚剑府的弟子纷纷道:“你才不是好东西。”
“放你娘的狗屁,污蔑我宗弟子,谁给你的胆子?”诚然,因为苏非烟在宗门内名声非常好的缘故,大多数弟子都多多少少不喜欢云棠。但是,他们内部猜测是内部猜测的事情,也从来没人敢真由此跑到云棠师妹面前对她喊打喊杀。
这个长得像个螃蟹的黄断凭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跑太虚剑府来喊打喊杀。
众人义愤填膺之际,山底下飘然飞来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她脸上似有泪痕,如轻烟一般飘飞过来。
苏非烟道:“黄断师兄,住手!”
众人皆惊,苏师妹认识那个螃蟹?
在云棠的感染之下,他们越看越觉得黄断长得真的像一只螃蟹。
黄断因云棠伶牙俐齿,煽风点火,害得他被众人奚落,现在极厌她,他再看苏非烟,话语温柔,如天边春风,令人心驰神往,比旁边空有美貌的云棠不知强到多少去。
黄断不愿收手:“非烟仙子,此人如此辱你,你大度,我却不愿大度。今日哪怕不将她毙于掌下,也要勒令她给你道歉。否则……”
黄断在楚月宗浸淫多年,早看透了门派倾轧:“否则她是你师姐,你是她师妹,你今后只怕被她压得翻不了身。”
苏非烟闻言,心底一酸。
从她作为云棠的替身被带回太虚剑府那一刻,她就注定要被压得翻不了身了。
哪怕她什么错也没有,也会天生矮人一头,矮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一头。
就连她心悦的师尊也……
苏非烟摇头:“黄断师兄,你别执迷不悟了,我、我和……我和云师姐真没什么。”
太虚剑府众弟子都瞧着她,捏了一把汗。
苏师妹倒是说得斩钉截铁一些啊,虽然她温柔,但是现在是该狠狠痛打黄断的时候,她可以坚定一点,这样说得藕断丝连,好像云师妹和她真有什么一样。
云棠一纵身,直接踩在黄断扇子上:“听见没?黄鳝,你追求人苏师妹追求不到,就像条狗一般来胡乱咬人向苏师妹献殷勤,苏师妹都说了,和我没什么。”
“你再奋力表现,苏师妹也不会看你一眼。”
眨眼之间,黄断又从螃蟹变成了黄鳝。
云棠气人的本事一流,太虚剑府的弟子们沸腾起来,对,就是这样狠狠怼他。
黄断带来的人见太虚剑府的人太多,完全不敢声援黄断。黄断只觉扑面而来都是奚落他的声音,他有些着急:“非烟仙子,你们若没没什么,适才在山下你怎会哭着对我说你和你云师姐有……”
“够了。”苏非烟只恨刚才自己心底凄迷,说了些不能被外人听到的话。
她这下忍不住了,飞升纵向黄断,抽出惊羽剑:“黄断师兄,得罪了,但是……你不能伤害云师姐。”
苏非烟一加入战场,黄断本还反应不过来,不能从非烟仙子居然不惜和自己动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云棠轻轻“啧”了一声,“舔狗,舔到一无所有。”
此话让黄断的心态瞬间炸开,他原本还不愿和苏非烟交手,处处躲避,如今为了收拾云棠,竟然拼尽全力。
黄断双手一合,那柄扇子立于空中,瞬间散发出的威压让苏非烟都快不能动。
苏非烟美目含悲:“黄断师兄,够了……别再打了,是我没说清楚。”
黄断道:“非烟,不关你的事了,现在纯属是我和你身后这位的私人恩怨。”
苏非烟道:“……不,黄断师兄,我是太虚剑府的弟子,你下山去吧,改日……非烟必定登门赔罪。”
来不及了!
黄断的扇子本是法器,金丹顶峰至宝,如今立在空中,扇中的宝塔青色的水墨在扇面如活了一般,青筋游移,一下跃出扇面,盘于空中。
塔内,是万千剑影。
这一座塔居然就相当于一个至少三十名剑修才能组成的剑阵。
其余摇旗呐喊的太虚剑府弟子也知道黄断这是出了真招,不过,他们也很期待苏苏非烟的表现。
苏非烟进门最晚,却已是金丹。
苏非烟在剑影之中,果然没有一动不动,而是抽出剑朝黄断的塔攻过去。
苏非烟的剑招的确精妙,一步能换三个剑招,但是,在黄断的宝塔之下,苏非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她的剑被打落,跌倒在地,美目望向黄断:“黄断师兄……”
苏非烟认命般低下头,一滴泪缓缓落下。
不远处的空中,高大的角楼正好挡住此地弟子们的视线,太虚剑府宗主鹤阳子和另几名峰主就站在那里,观看这场战斗。
他们早收到风声了,不立即出现的原因也只是想看看新一代太虚剑府的弟子会如何处理此事,这等打上门来的危机,他们会如何做?
宗主鹤阳子看见了苏非烟和黄断作战,叹息一声:“这般好的天赋,为何只认死理?”
“之前宗门内有比试,这位苏非烟的表现也非常亮眼,但那时她对战的是金丹期的弟子,黄断的实力是金丹巅峰,可在他金河扇的加持之下,已然超出金丹期的实力。一遇上比自己强的人,苏非烟的表现就不尽如人意了。”另一位峰主道。
“少了些拼劲。”鹤阳子总结。
他们的眼里不可谓没有失望,一向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