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听完,瞪大双眼,说道:“这能行?”
“当然能行,你放心,真要不行,你若活不成,我也不苟活,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张九言说着,还无比严肃认真的指天发誓。
“苍天在上,我张九言对天发誓,若是落雁有闪失,我张九言便天打五雷轰,下地府去陪她。”
落雁见张九言说的这般认真,也知道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
不过她还是颇为有点不甘心,说道:“张郎,我看我们还是私奔吧,这样更稳些;”
张九言一脸苦楚,说道:“不行啊,几百个兄弟,几千号人百姓,他们都指着我活下去。
我们要是跑了,他们怎么办?
我们人活一世,不能只考虑自己,也要想想自己肩上的担子,你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风险绝对没有你想象的大。”
张九言把话说到这一步,落雁这时候也是没办法了,只得是点头答应了。
落雁答应下来,张九言也是不敢耽误,感觉把杨鹤从地上抱起来,让落雁给杨鹤换上睡衣,
然后张九言让杨鹤在床上躺好,落雁则帮着张九言,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是收拾干净,
确保没有一丝破坏和杂乱,让人看不出痕迹。
做完这一切,张九言给落雁最后一个鼓励,说道:
“落雁,你放心,我张九言绝不负你,真若不能过关,你我便做那死命鸳鸯,下辈子再做夫妻。”
落雁感动的落下泪来。
她可以很真实很真切的感受到这句话,是张九言的真心话。
不管以前怎样,也不管以后怎样,至少在这一刻,落雁知道有人真的愿意为自己去死,有人真的真心爱自己,疼自己。
“嗯。”
落雁重重“嗯”了一声,害怕杨鹤随时会醒来,她还主动催促张九言快些离开,以免被杨鹤再次发现。
张九言最后看了一眼落雁。
这一眼,他发现落雁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自私,她心中也有情,也有爱。
离开落雁房中,张九言找到刘宗敏,让他和二十个兄弟做好准备,晚上别睡觉,等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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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轮孤月挂在天上,发出淡淡的光,印在地上,印在水上,柔和,惬意。
这时,杨鹤突然睁开眼睛,醒来。
杨鹤猛地坐起,正要破口大骂,却是见四下一片寂静,烛火将房间照的幽亮,
房间里,桌子,椅子,丝毫不乱的摆放着,一点没有追逐时的乱象。
房间四下显得祥和,安静,舒适,更没有张九言的身影。
杨鹤一愣,又见自己睡在床上,身上也是穿着睡衣,身边,落雁正如往常一般,安静,甜美的睡在枕边。
杨鹤不禁是眉头紧皱,感到一脸的莫名其妙,心说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撞破了这对狗男女的丑事,似乎自己还被人打晕,怎么现在却是好端端的睡在床上?
他们为什么不灭自己的口?
还有,这落雁为何不跑,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睡在自己身边,难道她不怕被抓去浸猪笼?,,,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杨鹤心里出现,不过这每一个问题都显得是那样的反常,不合常理,这让他是疑惑不已。
这时,落雁悠悠醒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半坐起来,对杨鹤道:“老爷,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不是很累吗?”
杨鹤眼神锐厉的看着落雁,说道:“我很累?谁告诉你的?”
落雁眼睛半睁半闭,忽忽悠悠,看样子是还没有睡醒。
落雁说道:“老爷,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说这些日子公务繁忙,身子劳累,回来就倒头大睡,连奴家也爱搭不理。”
说着话,落雁脸上还浮现出责备之意,好像对自己受到了杨鹤的冷落,感到不满。
落雁这样的表现,更加是另杨鹤疑惑了。
杨鹤在心里不禁是开始回想,回想自己发现张九言和落雁这对狗男女时的场面,
回想的情景,再跟现在看到的一对比,只感到不真实起来;
“难道那一切,都是我做的梦?”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杨鹤竟然是下意识的朝着这个方向去想,去印证。
杨鹤想自己快六十了,老了,稍稍忙碌一点,就累的慌,回来倒头就睡,这也是常事。
张九言忠义,老实,请他吃饭,他还要带走剩饭剩菜,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
而自己,则是堂堂三边总督。
自己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捏死他,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放肆。
再则,张九言被打三十大板,才刚刚好点,刚能下地,他也没有能力来干这龌龊事。
落雁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给她吃不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还能有哪里不满足,又怎么会去干那下作,不知羞耻的勾当,,,
一个又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便是接连被杨鹤想到。
这些想法一出来,杨鹤只感到自己见到的那不堪的一幕,显得不真实了,是一个梦。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落雁这时候搂着杨鹤的手,一脸关切,对他问道。
“哦,”
杨鹤的头脑开始有些恍惚,在现实和想象中,他的意识都有些不清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乏了。”
落雁心中窃喜,直到这时候,她这心里才算是稍稍有点安心。
之前别看她沉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