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初河得了连他都不能救治的大病,一种便是连他都不能看出初河到底得了什么病。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戚禾和初海而言,都若惊雷一般,不是好消息,只会让两人心生痛苦。
是什么原因,让初河一人苦苦煎熬,而他们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
穆迟意和楚寻跃走出了屋子向柳林而去,戚禾和初海缓步从初河的房间走出,随着轻轻的关门声,戚禾伤心绝望地喊了一声:“小海。”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初海却知道了戚禾想要说的内容,初海立即阻止:“母亲!弟弟一定能够恢复的,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我们怎么能够放弃弟弟?”
初海口中的放弃,不是他们放弃初河,而是让初河了却痛苦的人生,重新投胎。
曾经初河痛的原地打滚,不断地撞着墙,一心想要寻死,两人拼死拼活拦住了初河的自杀行为,却不由想到,若是初河真的自尽了,那他不就是解脱了吗?
或许,下一世,初河就不会这么痛苦地生活,或许他们不该自私地想要拦住初河,而应该让他解脱,让他自由,不该因不舍,用亲情,禁锢住他,给自己借口。
他们没有体会过初河的痛楚,即使他们痛苦伤心地看着初河痛苦,他们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痛苦和初河相比,却仅仅是九牛一毛。
可是,真的应该就这么放弃了宝贵的生命吗?真的就这样让弟弟结束了一生吗?或许弟弟很快就能够恢复了,然后踏上修仙之路,活得远比痛苦的时间更久远。或许因为这一次的轻视生命,投胎之后的弟弟过上了比这一世更为痛苦的人生……
总之,初海用一种种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母亲。不能放弃弟弟,也不该让弟弟轻生,让他走在黄泉路上的时候,想到的只有这一辈子的痛苦折磨,连对亲人的印象都是简短的,甚至是模糊的。
“可是……可是……看那楚峰主的样子……”戚禾在此时早已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端庄典雅的主人形象,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罢了。
“母亲,等结果出来再说吧。你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局,我相信楚峰主早就和你说了。而不是再去和我师父商量。”初海拍了拍戚禾的背,努力让其不要自找痛苦。
另外一边,穆迟意和楚寻跃正在柳林中漫步,穆迟意跟着楚寻跃的步伐,心中却没有惬意之情:“楚师兄。初河的情况是不是不容乐观?”
“小穆,对于初河,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楚寻跃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可是他紧握的右手,出卖了他心中的挣扎。
“我就先听坏消息吧。”
得到了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楚寻跃笑笑回答道:“坏消息便是,初河得的这个病症,在我有限的知识内。无药可解。”
穆迟意听了,一惊:“怎么说?”
穆迟意至多以为初河的病很难治愈。甚至还比当时汤师兄的药材更为难寻,但不管怎样,都是有希望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能够找到药材的,可是,楚寻跃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无药可解……
“这种病症我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却没有说过任何解毒方法。这是一种禁忌的秘术叫阴阳术,若是没有正确的解毒方式,那么只有找到施术者,才有可能活下来。可是刚才戚夫人的说辞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施术者的身影。”
原本以为简单的病症,加上了秘术二字,使得解毒的难度加大了不少,现在又加上了禁忌二字,那么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解毒,根本比登天还难。
“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便是我有能够缓解他病症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一定程度上延长他的寿命,若是没有根本的方法救治,他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楚寻跃看着随风飘扬的柳条,神色莫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或许初河自从降生,便注定要经历常人所不会遇到的劫难、苦痛,不管怎样,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那根本的治疗办法呢?”
“你忘记了师父当时中的毒了吗?”
楚寻跃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让穆迟意找付玖来为初河看病,可是她请的动付玖吗?付玖真的会为初河看病吗?
曾经她是那么相信付玖,可是经过上次一役后,她却不敢再相信付玖了。
楚寻跃看出穆迟意眸中的踌躇和顾忌,淡淡地加了句:“小穆,或许这病症是连焕海界的修士也不能救治的,毕竟付玖他并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
穆迟意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说话,最后直接转移了话题:“那楚师兄,你准备怎么和戚夫人说?”
“实话实话吧,他们有权利知道真实情况。”
“嗯。”
从柳林往回走,初海和戚夫人已经站在竹屋门口等着两人,楚寻跃率先走上前,掂量了一下语气,这才对着初海和戚夫人道:“戚夫人,初海,初河的病是一种禁忌秘术,阴阳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意料之中,两人都摇了摇头,看来,两人都不知情,甚至不清楚是有人花了那么多时间施了术的。
穆迟意想了想,对着两人问道:“在初河小的时候,他有离开过你们吗?”
戚禾想了想,本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