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她,是她先打的我,我哪里说错了,本来就是她,她和卫琮曦那个废物难道不是狼狈为奸…”薛姗姗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了她二哥杀人般的眼神。
“你再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薛清初轻声说道。
薛姗姗不敢多说了,她实在是怕这个二哥,平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一生气,那是真的会整治她。
薛姗姗和薛清初薛绍并不是同一个母亲,薛清初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父亲便去了付氏这个继室,几年后,薛姗姗出生,那时候薛绍都已经十几岁了,薛清初也七岁了,所以,薛家对薛姗姗都是很宠的,尤其是付氏,这才养成了薛姗姗骄纵的性格,而且薛绍握着兵权,加上薛清初又是当代大儒的关门弟子,所以薛家在澜京算是一等一的世家贵族。
不过,薛姗姗外面横,面对二哥,她就怂了。
薛姗姗还记得小时候,她撕坏了薛清初画的一副画,薛清初当时笑笑说没什么,说他再画一幅就好了。
薛姗姗洋洋得意,看吧,她果然在家里是最受宠的,这个二哥也怕她。
结果当天下午,她就被人推进了后院的枯井,足足关了一天一夜,薛姗姗又饿又怕又冷,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高烧三天,才醒了过来,醒来后,她就看见薛清初站在她床前冷漠的看着她。
“是你…”
薛姗姗刚说出两个字,薛清初便将一幅画放在她面前道:“我又画了一幅,撕了它!”
薛姗姗还以为她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清初。
薛清初又道:“撕了它!”
他脸上是表情很是吓人,薛姗姗想喊,可是薛清初眯着眼睛冷冷的警告,若是她敢喊,他就掐死她。
薛姗姗吓得闭了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薛清初掏出帕子轻轻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然后轻声道:“撕了它!”
薛姗姗吓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发抖。
“撕了它,否则二哥要生气了!”薛清初又说。
薛姗姗颤颤巍巍的拿起画,用力撕开。
“撕碎一点。”
薛姗姗一点点撕碎了那幅画。
薛清初拍了拍她的头,说:“姗姗真乖,下次想撕,尽管来二哥的书房。”
说完就走了。
他走后,薛姗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付氏宠爱薛姗姗,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是要查的,可是到底没查出什么,问薛姗姗,她说是薛清初干的,薛老爷本来就不信自己知书达礼的儿子会做这种事,又看到了薛姗姗床上撕碎的画作,顿时大怒,薛姗姗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还罚她等伤好之后抄女戒一百遍。
饶是付氏哭天抢地都无济于事。
那时候,薛清初就站在远处,冰冷的看着薛姗姗。
从那之后,薛姗姗再也不敢惹这个二哥了。
如今他又流露出这样的神色,薛姗姗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殿下,多有得罪,在下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妹妹。”薛清初说。
施落笑着看了一眼薛清初笑了一下:“算了,不过薛公子,我们两清了。”
薛清初看了施落一眼,没说什么,最后带着薛姗姗告辞离开。
他们走后,白修远才笑道:“你最近脾气见长啊。”
施落甩了甩手道:“谁让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不知道,李如研看见我都得忍着,薛姗姗算什么,何况她就是嘴欠。”
白修远嘴角扬起,无奈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
施落一怔,她怎么觉得白修远看她眼神不太对,她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了卫琮曦的影子?
不过白修远的情绪转瞬即逝,施落在想看,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施落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白修远道:“刚刚想问你,这葡萄酒是有什么问题吗?”
施落点头:“这葡萄酒酿的方法不对,所以又酸又涩,如果用对了方法,它的酸涩度会大大的减低,而且酸酸甜甜的会很好喝。”
白修远立马捕捉到了里面的商机。
施落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
她毫不掩饰的说:“若是能做成了,必定会受到贵女们的追捧,我想大多女子都不爱喝白酒的。”
白修远点头:“你会酿葡萄酒?”
施落会啊,这葡萄酒最简单了。
“会,不过我没有葡萄。”
这个季节,哪里还有葡萄。
白修远却道:“你想要,自然是有的。”
施落一怔:“真的?”
白修远点头:“若是成了,明年开春就可以把葡萄种上,虽然不好吃,但是酿酒应该没有问题的。”
施落正有此意。
而且不只是葡萄酒,还有各种果酒,山楂,苹果,桑椹等等,南越那边可是种水果的好地方,水果不好保存,又卖不掉的就只能坏掉,施落觉得太可惜了。
她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一直在忙,还有家具铺子的事,她力不从心,如今家具铺子交给萧沂她就腾出手来了。
而且,南越要想增兵,必须要有巨大的财力支撑,不过施落也不是想把这一块让出来,她就是觉得钱多点没有坏处。
“我先用葡萄试试,其他的,等葡萄酒成了后再说。”
施落说完又道:“对了,你去哪里弄葡萄?”
白修远笑了下:“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施落点点头,然后道:“除了果酒花茶也是可以顺带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