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不去,小碧便挣扎着起来,自己去,她也没敢靠近,就在远处蹲着,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两个人悄悄的往乐善的院子去,其中一个是松香,另一个则穿了夜行衣,根本看不清脸。
许久之后,那人从院子里出来,和松香在门口说了什么。
小碧想看清楚那个人长相,便想站起来,可是她长时间蹲着腿麻了,加上伤口还是很疼,一动,没站稳摔了一跤,那边松香和那人一起回头,小碧看清楚了,那男人她认得,正是晋王。
小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转身就跑,混乱中掉了一块手帕都不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公子快走。”
松香说完看了一眼消失的小碧:“是府里的人跑不了。”
晋王点头,迅速的离开了王府,而松香走到草丛处,没看到人,却捡到了一块手帕。
手帕的料子不太好,一看就是丫头用的,上面还绣了一朵莲花。
松香拿着手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萧铖当天就知道广乐王府有人进去了,他想了下道:“不用管。”
属下退下去之后,秦雁九从外面走进来:“广乐王妃已经下葬了,就在城外的白马山,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萧铖看了她一眼:“多谢。”
秦雁九撇撇嘴,走到他对面坐好:“萧大人,谢是光用嘴说说的吗?”
萧铖皱眉,离的这么近,他都能感受到秦雁九嘴里的热气,扑在身上,痒痒的,萧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萧铖很不喜欢现在的距离,他莫名有些烦躁。
秦雁九又笑眯眯的说:“何况,这次我可是帮了大忙。”
萧铖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秦雁九问。
萧铖点头:“只要我能给的,但是不能违背律法。”
秦雁九笑了笑:“不会让你违背律法的,只要你亲我一下。”
萧铖:“……”
他一脸见鬼的看着秦雁九,怒道:“你……你是不是女人?”
秦雁九道:“是不是女人,要脱了才能检查啊。”
萧铖:“……”
萧铖耳根子都红了,他皱眉看着秦雁九,秦雁九也盯了他一会,最后笑了:“开个玩笑,铖王殿下若是真想感谢,就请我吃顿饭好了,不过我可不要在外面吃,我要去铖王府吃。”
萧铖松了一口气:“可以。”
只要不是亲亲抱抱就好,太可怕了。
“就明天吧。”
秦雁九补充道:“我有条件,只许我们两个,不能请别人。”
“嗯。”
萧铖也没想那么多,答应之后,匆匆的走了,再和那个女人共处一室,他真是要疯了。
他准备去广乐王府看看,今天的广乐王府也是很热闹。
早上天不亮,松香带着人进了丫环房,二话不说将莲花控制起来。
“堵上她的嘴,带出去。”
莲儿还睡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几个婆子按在地上,堵着嘴,只能惊恐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碧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昨天回来后才发现手帕丢了,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没想到松香一早就来了。
只是,为什么抓走的是莲儿?
小碧短暂的愣神之后终于想起了那块手怕不是她的,而是莲儿的,之前莲儿照顾她,她看手帕好看,莲儿便送了她。
“莲儿偷了郡主的东西,带走。”
松香一声令下,莲儿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婆子们拉了出去。
松香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碧。
小碧是乐善的丫头,和松香没少对着干,两个人之间有些过节。
松香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条剧毒美女蛇:“小碧妹妹,莲儿和你说什么了吗?”
小碧摇头:“没有。”
松香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没有就好。”
说完便出了门。
松香走后,小碧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莲儿和她是同乡,对她很好,这次她被郡主打了板子,躺在床上等死,要不是莲儿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可是如今,自己却害死了莲儿。
小碧满脸的悔恨,若是她昨天不去就好了。
哭了许久,小碧擦干了眼泪,看着莲儿睡过的床铺,眼底一片冷意。
莲儿的事很快就解决了,屋子里没有来新的丫头,院子里的婆子说,莲儿失足掉进井里淹死了,已经拉了出去。
小碧一整晚的做噩梦,梦里莲儿指着她问她卫什么要陷害她……
…
萧铖来的时候,莲儿已经死了,正由广乐王府的人抬出去。
萧铖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笑着说:“一个丫头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了。”
“怎么不报京兆府?”
管事道:“王爷,一个丫头而已,这是府里的死契,不值当的。”
萧铖眼看着管事将人拉了出去,心情无比的烦闷。
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丫头不是人?听管事的话显然是没把丫头当人,或许死个丫头和死只畜生差不多,可萧铖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在大理寺,也审问过无数犯人,送不少的恶人上过刑场。
正因为如此,萧铖对于无辜的人比别人更多一份怜悯。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人们会觉得死一个人这么这么不在乎?
那也是一条人命?就因为是个婢女就要被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