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元衡见叶小楼这个模样,忍不住蹙了下眉头道:“礼不可废。”
“长辈就算不慈,但是做晚辈的却不可以不孝,孝乃立身之本,德行有亏之人何以立足?”
叶小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拜托啊大哥,够了啊。
知道你是书生,讲道理上瘾是吧?
崔元衡见身边的少女如此怪异的看着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压着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去去就回,公道自在人心。”
叶小楼听完抽了抽嘴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靠,原来你是这样的崔元衡?
而少年用狭长的凤眼,侧头看了看她,随后目光幽深,郑重其事的道:“先生说,以我的学问,在南康城众才子中,已无人能及。”
“啥???”
叶小楼有些发懵,拜托,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这跟学问有个毛线关系?
而少年轻咳一声,冷着脸继续道:“咳,以后你只需跟着我读书就够了。”
“啊?”
叶小楼一脸懵逼,而那句,【只跟着我读书就够了】在脑海里加了个特效音,不断的重复。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而少年等了半天也没见叶小楼回话,不由得脸直接就沉了下去,一双厉眼扫向她,“你不乐意?”
叶小楼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啥?”
“哦,没,没有的事儿。”
而少年见此脸更冷了,又重复了一遍,“只许跟我一人读书。”
说完又撇了她一眼,大步而去。
空留叶小楼在风中凌乱了。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不过很快,叶小楼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靠,他不会是以为自己早晨说的成语,是跟她前未婚夫王致和学的吧?
当然,咳咳,此王致和非彼王致和。
但不得不说,叶小楼可能真相了。
...
二月草长莺飞,春光正美,陌上小草抽芽,少年虽身体单薄,背影却挺直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走在前面。
身后娇俏美丽的少女,眨了眨眼,随手拔了一根嫩草在手中把玩。
看着前方的少年抽了抽嘴角,一副无奈又好笑的模样。
真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人,小心眼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叶小楼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既然有免费的背锅侠,她也乐得轻松。
就这样,俩人在村里人的目送之下,往叶家行来。
可还没等到地方,就听见一声凄惨的哀嚎声。
“啊,我不活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别拦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
随后就见一个妇人头发凌乱,不管不顾,要死要活的就要撞柱子,这人不是叶刘氏又是哪个?
而叶家老三,一脸紧张的抱着她的腰,他嘴笨,只能哀求的道,“孩子她娘,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可不敢寻死啊。”
她的大女儿,跟她一样干瘦的叶招娣带着三个妹妹也一边拦着一边哭,场面那叫个凄惨。
而那妇人气的捶胸大骂,“好好说个屁,好好说我的银子能回来吗?”
“你这个窝囊废,那可是足足二十两银子。”
“我还上哪儿在去弄个叶小楼那样一个小贱人去卖?”
“你要是能,把钱给老娘追回来啊?”
“都怪你那个挨千刀的弟弟,他怎么不死在外头?”
结果这话一落下,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你给我闭嘴。”
叶老太太气的声音都在打颤。
而叶刘氏不但不怕,反而杨着下巴大声反驳道:“闭嘴,凭什么让我闭嘴?”
“我骂他怎么了?”
“他多大的人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还宠着他,好,现在好了。”
“那个挨千刀的叶来福,他偷走了我的银子,足足二十两。”
“呜---,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完坐在地上又是一顿嚎啕大哭,而叶家的老太太气的顿足捶胸。
叶家的院子乱成一团。
邻居们指指点点,恰在这时,一道清脆如铜铃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这是怎么了?谁的银子丢了?”
这话一落,就见一对璧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素衣妃裙,桃腮杏面的少女,明眸皓齿,此刻眼肿全是笑意,人看上去十分灵动,颇有几分娇俏之感。
而她身后的少年更是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带着一股子书卷气。
这二人端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叶刘氏等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是谁。
而那娇俏的少女可不管那个,继续惊讶的掩面道:“诶呀,该不会是卖我那二十两银子丢了吧?”
这话一落下,叶刘氏反应过来了。
随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嫩,容颜俏丽带着幸灾乐祸的少女,
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叶小楼?”
不只是她,院子里的所有人听完之后,都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
这人真是叶小楼?
不对啊,那贱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不看不知道,这一细看下去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叶小楼不仅脸变的白嫩好看了,就连穿戴也都变了。
虽然没穿什么绫罗绸缎,但是这样好颜色的棉布,在乡下那也绝对是好东西。
这才嫁过去几天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