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众人又开始暗暗推测,该不会是崔家舍不得自家女儿,因此推了表亲家的女儿用来和亲吧?
可按理说嫁到明家,还是长房,那也是不错的好姻缘了,为啥还哭呢?
该不会是贺姑娘不愿意才这样吧?
这多好的亲事啊,咋还不愿意呢?
不过也是,小姑娘都面皮薄,崔家表妹不要的婚事推给了她,估计心里头不舒服呢。
也可能抗争不过,伤心而哭,这都不好说。
要真是这样,那崔家做事儿可就不太地道了,而那贺姑娘,还真是个不错的。
...
这件事儿虽小,可是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完全不同了。
没过多久,事情就演变到,崔家想跟明家结亲,又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因此,用表亲家的女儿,实在是有些过分。
“不就是中了解元吗?有甚了不起的?”
“你有本事,你也去中一个啊?”
有的人说风凉话,有的人则直接就怼了上去,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这事儿渐渐的也就闹开了。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就算不议亲也不行了。
原本贺家知道这事儿,把二房周氏叫过去一顿臭骂。
“老二家的,平时挺精明个人,怎么这会办了这样的蠢事?”
“你当我是老糊涂吗?你自己心里打的那个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
“哼,愚蠢。”
“既然衡哥和衡哥媳妇都不看好明家,那就说明他明家不适合,你可倒好,居然还大大咧咧的要把女儿送过去,你是有多贱?”
二房周氏头一次被婆婆骂成这样,顿时老脸也挂不住了,“娘。”
“她们家不过是舍不得兰丫头,觉得还能嫁的更好罢了,既然有这样的好亲事,她们家舍不得,那给咱们不也一样?”
“莲丫头又不嫌弃。”
这话一落,贺老太太气的半死,直接大骂道:“你给我住嘴。”
“什么叫不嫌弃?”
“你懂个屁?”
“要是你去找衡哥媳妇儿,她同意了到也就罢了,可人家同意了吗?”
“你知不知你现在什么身份?”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全家都依赖这衡哥过日子,咱们依附人家,懂不懂,能不能长点脑子?”
“既然衡哥夫妻不同意,那只能说明这明家的婚事不好,结不得。”
二房周氏不服,小声嘀咕道:“为何结不得,我就觉得这婚事挺好。”
“好???”
“好,好你个棒槌。”
说完一个茶杯像她飞了过来,咔嚓,碎了一地。
大房宋氏吓的了一大跳,“娘,您消消气。”
而贺老二直接大骂道:“败家玩意儿,还不跪下。”
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脸歉疚的道:“娘,都是儿子的错,您消消气。”
“既然衡哥他们不同意,那就不嫁了,娘,您别气坏了身子。”
二房周氏不情不愿的跪在了地上,却在也不敢吭声。
而老太太坐在首位,捂着心口道:“孽障啊,孽障---”
“要是没有衡哥和衡哥媳妇儿,你们算个啥,我们一家子又在干什么?还是不要在地里刨食儿?”
“别说这大院子,这好看的茶碗,就连饭都吃不饱。”
“忘本的东西,现在怎么?翅膀硬了?敢叫板了是不是?”
“你以为你当了举人的丈母娘就了不起了?啊?”
“没有崔家,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举人来提亲?哪怕是个识字的也看不上咱们家。”
“你依附于衡哥他们,现在又跟他们对着干,唱反调,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还有,还有莲丫头---”
“她还有脸哭?她有什么脸面哭?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把她给我叫回来,现在就叫回来,以后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在去崔家,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
贺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崔家,贺氏听了直叹气,又气又无奈,不管咋说,那总是自己的娘家人。
而这边呢,她又觉得对不起儿媳妇儿的一片好心,真真是难为死她了。
到是在西院的叶小楼,并没有为这些事儿所烦心。
此刻从面包窑里端出了一份荷叶栗子鸡,一拿出来就飘着浓郁的肉香。
稍稍打开一看,里面的整只鸡都金黄金黄的,肚子里则全是栗子饭和一些其他的食材,特别香。
随后她又温了一壶桂花酒,正打算用餐的时候,崔元衡回来了。
叶小楼还有些惊讶,“你今日中午怎么回来了?咋没提前说一声?”
崔元衡见小妻子一脸幸福的坐在美食钱,竟还有心情温了酒,不由得失笑道:“你的心到是挺大的。”
说完直接坐了下来,叶小楼一脸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锦年,去在拿副碗筷,顺便让灶房在做点小菜来。”
锦年笑着应声去了,而叶小楼这才回头看着他道:“你这话说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吃饭的事儿大。”
“嗯,你今天运气不错,这荷叶栗子鸡做的特别香,来,你尝一尝。”
说完给崔元衡撕下来一个大腿放到了他身前。
崔元衡没有碗筷,无奈用洗帕子擦过手后,接了过来。
虽然这样直接吃有些有辱斯文,但是---
“嗯,不错,确实好吃。”
叶小楼见此笑的十分开心,又给他到了一小杯酒道:“你尝尝看,这是咱们院子里的老桂树的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