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楼有些意外,沈阔找自己居然是为了救人。
救人那--
自己的能力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祸事。
叶小楼眉头皱的紧紧的。
而那护卫见此,直接双膝跪地磕头道:“还请叶娘子救命,属下来时,少爷已经多日不曾进食,他体内本就有剧毒,大夫说活不过一栽,在这样下去,怕是---”
“求叶娘子开恩。”
那护卫后来的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叶小楼听完吓的赶忙躲到了一边,脸色难看的道:“休得胡说。”
“我一个举人娘子,开什么恩开恩,管住你的嘴巴。”
那护卫额头触底,赶忙道歉道:“是,都是属下之错。”
“恳请叶娘子,救救我们家夫人,救救我家少爷。”
叶小楼冷着脸道:“我又不是神医,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护卫豁然抬头,“叶娘子---”
叶小楼一脸不耐烦的道:“行了,其余的话烂在肚子里。”
“回去告诉沈阔,这件事,除了你我他,其他人都不许说,要是透露出半个字,等死好了。”
她就说沈阔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好好的豪门阔少不当,好好的将军不做,居然跑来当个小小五品按察使佥事,还跑到这旮旯地方,原来就是为了查自己而来。
还真是煞费苦心,也是,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当然,这也是叶小楼没想到的,这家伙居然活不了一年了?他还这么年轻。
而那护卫听完赶忙磕头道:“是,属下一定转告少爷。”
说完一脸希翼的看向叶小楼,而叶小楼撇了他一眼道:“灵丹妙药我是没有的,不过---”
“你三天后来取吧。”
护卫也不问马上应声道:“是。”
临行前少爷叮嘱过,不管叶小楼给拿了什么,都接着。
见他答应的爽快,叶小楼也不用跟他浪费口舌,转身回了家。
她哪里有什么洞子货,她要先弄的。
而她带着锦年刚出了茶楼,崔元衡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大少爷,大少奶奶跟那个沈家的护卫,前后说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小的怕被发现,所以没有太靠近,也不清楚说了什么。”
崔元衡用手摸着杯子,神色幽暗不明,“继续盯着。”
“是。”
叶小楼并不知道这些,她回了家之后,就让人拿来了一捧菉豆,也就是绿豆,这里把豆子都叫菽。
用水泡好放在暖房的土炕上,这东西一般发芽都要七日左右,不过,叶小楼用灵液浸泡,会缩短一倍的时间。
至于沈家多着急,叶小楼也是没法子,她总不能自己送上一瓶灵液,那样的话她怕真的会死的很惨。
而叶小楼这边忙碌,贺家那边也没闲着,成亲的日子定在腊月十六,眼瞅着就到了。
能请的亲戚什么,也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贺家今年出嫁的大姑子贺莺竟然是在腊月十五傍晚赶到的。
这边成亲,都有提前一日送嫁妆的习惯,朱家对女儿的宠爱也不是说说玩儿的,这嫁妆里里外外抬过来三十六抬,对于小老百姓来讲,可谓是十里红妆了。
贺家人高兴的都合不拢嘴,当然对于聘礼,叶小楼也没小气,铁匠铺子和木匠铺子都给了贺虎不说,还给了他一个大庄子,在南大街又给了他两家铺面,纹银千两,这样大的手笔,让贺家人真的对她感恩戴德。
这样热闹的日子,作为出嫁的女儿居然傍晚才到,更重要的是居然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这一下把贺家人都给惊着了,如今所有人都围在了贺家的堂屋,叶小楼自然也不例外。
贺老爷子此刻虎着脸大声道:“莺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脸是被谁打的?”
“可是那何德贵干的?”
贺莺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脸,一个劲的摇头道:“不,不是,呜---”
“是我婆婆,是我婆婆---”
说完就大哭的扑到了长房宋氏的怀里。
宋氏此刻也红着眼抹泪,一边哭一边道:“我可怜的莺儿,呜---”
她这话一落,众人都愣住了,这婆婆打儿媳妇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才嫁去几个月啊?
更重要的是现在贺莺的身份也不同了,有了当解元的表哥,家也都搬进了城里,那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要说以前贺家还有点扒着何家也就罢了,毕竟人家在镇上,还经营者店铺,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婆婆脑子被门夹了吧?
就在这时,贺虎冷着脸道:“大妹,你别哭,那个老温婆居然敢欺负你,大哥我这就去给你撑腰,真当我贺家无人吗?”
说完直冲冲的就往外走,众人一惊赶忙劝道:“虎子,你别冲动。”
“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时候去石桥镇,那明天可就赶不回来了。”
“是啊,是啊,大侄子,你千万别冲动,这个何家的老温婆果然不是好东西,居然敢打我贺家的女儿,我一定不放过他。”
“大侄子你放心,姑母一定给莺莺做主。”
“是啊,是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贺虎脸色铁青,却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
可这口气却憋在胸口难受。
而贺莺见此,也赶忙起身,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大哥,你千万别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