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不是郑贵妃的儿子,七皇子封王闹的?”
“你说当年旧太子的事儿都过了九年了,这太子余孽还总出来闹腾,话说这太子该不会是被冤枉的吧?”
“休要胡说,你不要命了?”
“听说这郑贵妃霸道又跋扈,管住你的嘴,小心你的脑袋。”
“在说,天家的事儿,谁知道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而叶小楼在马车里把这一切听的清清楚楚,随后又看向城墙上的告示。
果然有几个画像,有男有女,只是太远,而且画的不太清楚,也看不真切。
到是贺氏听完,赶忙叮嘱大家小心谨慎,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只要跟旧太子牵连上,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几个小的都有些害怕,就连崔玉兰这丫头,也抱着妹妹卷缩在马车的脚落。
这要是被抓走,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搁谁都害怕。
而贺氏也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就在乡下在住上一段时间,等这阵风过去就好了。
崔家的孩子虽然都有些忐忑,却也没有特别惧怕,因为他们手上没有伤疤。
崔家虽不是富户,可家里以前过的并不清苦,所以,孩子们的手都养护的很好。
尤其是崔元衡,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再好看不过了。
只有叶小楼,此刻脸色有些发白。
不为别的,就为她左手虎口处有一个玉葫芦胎记。
此刻叶小楼心砰砰直跳,她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而一直沉默的少年,见叶小楼神色不对,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叶小楼抬眼看了看他,脸色有些僵,“没事儿。”
不过本能的把左手护了起来,而崔元衡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而叶小楼却在努力的沟通玉葫芦,看看能不能把胎记隐藏起来,可是好像根本不能。
这眼瞅着就到他们了,叶小楼这回真是有些急了。
她虽不在意什么名声,可她长成这样,要真被抓走,怕是没啥好下场。
她还想好好享受人生,可没想找虐。
于是悄悄的往崔元衡身边凑了凑,小声道:“那个,咱能不能先别进城?”
崔元衡见她害怕,面色不由得温和了几分,“别怕,没事儿的。”
而叶小楼脸色更不好了。
没事儿个屁啊。
而少年见叶小楼这般,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看了看她,又瞄了她的手一眼。
叶小楼本能一躲,少年瞬间明白了。
“你手上有伤?我看看。”
叶小楼把身子一拧,皱眉不语。
而少年眯着眼睛看了看她道:“这旧太子欲孽每隔几年就会出来闹一闹,屡禁不止,天家十分震怒,如今恰逢七皇子封王,举国欢庆,而旧太子余孽四处躲藏,不仅在宁安,承元,武清等多地公然起事,枉顾律法和百姓安危,天家震怒。”
“这要是被抓走,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
叶小楼听完,脸色更白了,靠,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而这时少年脸色一冷,十分严肃的道:“不仅如此,还有可能牵连家族,这不是小事儿。”
叶小楼一听,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而少年依旧神色清冷,“你最好说实话。”
叶小楼见此,不得不将手递了过去。
少女手指芊芊,白皙莹润,握在手中柔似无骨,细嫩光滑。
崔元衡不由得眼神一缩,这哪里是一个农女该有的手?
就这手,比千金小姐也不差了吧?
随后就看到了虎口处的玉葫芦胎记,人不由得用指腹轻磨。
而叶小楼见他拉着自己的手发呆,小脸不由一红,“你看够了没有。”
说完就要把手抽回去,结果却被崔元衡牢牢的抓在手心,随后抬眸看了眼前面若红霞,有些气急败坏的少女。
“喂,松手啊。”
叶小楼憋的脸色通红,好在俩人离的极近,又挡住了其他几个小的视线,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心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而眼前白袍少年依旧清风朗月,那眸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许久,直到外面传来了官兵的大喝声。
“哪儿来的,进城干什么?全都出来,接受检查。”
随后就听见贺氏交涉道:“我们就是南康城人,刚去乡下探亲回来,车里是我家儿子和儿媳,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
“我大儿子身体不好,不易吹风,这女儿家---”
还没等说完那官兵就十分不耐烦的道:“什么儿子女儿的,全都给我下车,听没听见?”
贺氏一听也怒了,“你说下车就下车啊,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我儿子那是咱们南康城院试的头名,知县大人钦点的秀才老爷,别说上公堂不用下跪,就算知县大人召见我儿子,那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儿吆五喝六的?”
“难不成你比知县老爷还厉害不成?”
贺氏也算是豁出去了,毕竟这关系到自家儿女的名声和安危,而且,她儿子那是鼎鼎有名的秀才,如果妻子和妹妹就这般被一个外男又看又摸,那还了得?
而那个官兵一听,顿时脸上暴怒,“你少拿知县大人来压我,没用,都给我下车检查。”
说完上前一步,直接一把将马车上的帘布给拽开了。
这下来的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