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的人啊,来来来,进家喝口水。”陈子龙拿下墨镜,对俩人热情招呼。
耿炽正想上车,就听身后一阵咯咯哒,伴随着谢甜甜的惊呼。
“老爷,鸡跑了!”
一阵风贴着耿炽头顶吹过,鸡低空起飞,翱翔在耿炽头顶。
谢甜甜想伸手捉,就听伊言这潮牌帅爸喊了嗓子:“闪开!”
一个眼镜盒飞出来,正中鸡腚,鸡落在地上,谢甜甜吓得一动不敢动。
好家伙,这是练过啊。
这一言不合就扔东西的技能,跟少奶奶如出一辙啊。
“以后别叫我老爷,给我都叫老了,叫我叔叔就行,我们家民主,不讲究资本家那一套。”陈子龙爽朗道。
“是,老爷。”谢甜甜倒不是因为于家规矩大这么叫,纯粹是自己加戏。
伊言已经纠正她很多次了,不要叫什么少奶奶。
听着跟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流行的古早言情豪门文里穿越来的,又土又傻。
奈何谢甜甜中二附体,中前任管家的余毒颇深,非得这么叫,改不过来了也就随她高兴了。
左右就当个昵称了,土点伊言也忍了。
鸡这个东西,生命力都是很顽强的,被陈子龙砸落在地,炸着毛还要奋力奔向自由。
陈子龙眼睛扫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能丢的。
谢甜甜想追,那鸡竟翻上岗楼,她有心想窜上去,又怕影响于家形象丢少奶奶脸,正为难,只觉得空中什么东西划过,鸡惨叫一声掉下来。
一辆库里南从远处开过来停下,车窗摇下来,坐在副驾的男人收起弹弓,毫不留情地嘲笑:“大龙,你最近很菜啊。”
“姐夫...”大龙看到来人,瞬间气势矮半截。
谢甜甜都傻了。
看看鸡,又看看被陈子龙称为姐夫的男人,在估算了下距离,整个人都凌乱了。
耿炽不是练家子,不懂行驶车辆距离那么远一下击中乱窜的鸡是什么概念。
谢甜甜却是再明白不过的。
这身手在她们训练营,怕是教练都做不到。
再看出招的这位男士,虽然被叫了声姐夫,看起来却比伊言的爸还年轻一些,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不羁的气质,这点跟伊言痞起来的状态有些相似,嘴角虽然带着笑,可看向谢甜甜的一瞬间,眼射寒星。
这气场震得甜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感受到铺面的压力,只觉得这位“姐夫”的视线能穿透一切,在他面前,甜甜的秘密无所遁形似得。
“你就是我们家丫头认的那个小妹?这两年没犯什么事儿吧?”于明朗看似慵懒地问。
谢甜甜几乎条件反射地站直,就差喊一声报告了。
“你审犯人呢——甜甜,你别搭理他,一路辛苦了。”
库里南正驾驶窗户摇下,是个戴墨镜的女人,小瓜子脸,眉心一点朱砂痣,长得很是甜美却不怒自威,跟身边的男人刚好形成鲜明对比。
谢甜甜听贵妇一开口就叫出自己名字,肃然起敬。
“您是少奶奶的姑姑吗?”
“跟着伊言叫我姑姑就行,外面冷,快点上车跟我们一起进去。”
“姐,姐夫欺负我你管不管...”陈子龙小小声抗议。
“你把伊言的车弄得全都是鸡毛,你还是考虑好如何安抚她情绪比较好,我要是你就不在这浪费时间,快点回家收拾酒柜。”倩总对自己弟弟淡淡道。
“为啥?”大龙有些傻白甜地问。
“孕妇的情绪通常都不稳定,你拿她爱车运大白菜还弄一车鸡毛,她最有可能对你酒柜下手,你那几瓶茅.台不藏好了,里面的酒很可能变成水。”倩总有条不紊地分析。
谢甜甜更惊讶了。
少奶奶的姑姑会读心术吗?那边刚怀上,她就知道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耿炽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倩总,果然是名不虚传。
“约好后天见面,突然提前两天,小卿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有所变化,做到他这个位置,情绪管理失控一定是有重要的理由,不是怀孕还能是什么?”
耿炽和谢甜甜出现同款呆滞的表情。
怪不得伊言那种风云人物提起自己姑姑时,也会带了几丝敬畏,这特么就不是人啊,这妥妥的神。
“啊!那我得快点回去收拾——”陈子龙被姐姐这么一分析,觉得甚有道理,一脚油门急匆匆赶回家,车开出去两米又想起什么。
“靠!我闺女怀孕了!??”
“迟钝...”倩总推推眼镜,对自己弟弟数十年如一日的迟钝表示鄙夷,转头对甜甜俩又变成了微笑脸,“让你们见笑了。”
耿炽和甜甜一起麻木摇头。
出场的这三位一个比一个神,最神奇的是,在伊言身上都能看到一点他们的特点。
陈子龙的爽朗,姑姑的精明与礼貌,姑父的伸手和洞察力...
“不知道这几位有没有兴趣带宝宝啊,少奶奶的孩子要是教给他们养,会成什么样我有点期待。”等倩总的车开进去了,谢甜甜才回过神,自言自语。
“你觉得,我老大是那种把孩子给长辈带的人?”耿炽没有跟甜甜说,霸总早在两周前,就已经丢给他一个办公室整改方案。
休息区直接画出个儿童房来,这一看就是要增加亲子时间,耿炽甚至已经脑补到霸总穿着西装佩戴育儿袋,里面装个小萌娃的画面了。
“哈?少奶奶夫妻都挺忙的,孩子生下来估计也没时间全职照顾吧?”谢甜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