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终于在她不知道摸索了多久之后,林飒的手好像是真的碰到了一个东西。
“拿到了……拿到了……”
林飒欣喜的喊着,可是拿出来一看,人却又傻眼了,
只见那上面是有药香味不假,可是哪里是什么解毒和止血的药瓶啊,分明就是一个绣着竹叶的荷包呢。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随着带着一个荷包呀?关键上面的做工还这么好,尤其是这只熊猫,绣的如此憨态可鞠……”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男人扯了扯嘴角,轻声答道。
“啊,你……母亲也不在了呀……”听到对方和自己的身世一样可怜,早早就丧了母亲,林飒瞬间感觉和对方又亲近了几分,连忙真诚的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及你的伤心事的……”
“只是你母亲的手真的好巧呢,一看这荷包就绣工非凡,决不是一般世间的绣品,想来她一定……”
“没有关系,”听了半天,见林飒一直傻乎乎的拿着荷包,扯起了绣工就停不下来,男人只好再次开口轻声提醒道,“你再往下面摸摸,药瓶就在里面,一瓶蓝的,一瓶绿的,绿的是解毒的,蓝的是止血的。”
“哦……哦……,知道了。”林飒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一时间确实扯得有些远,遂只好放下荷包,继续把小手伸进男人怀里去摸药瓶。
终于,不知又捣鼓了多久,两个传说中的神奇药瓶终于让林飒给拿到手了。
可是看着这两个药瓶,却见林飒突然一怔,好像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绿的里面是药丸是解毒的,蓝的是药粉用来止血的,你先把解毒的药丸拿出来让我服两颗,然后再在伤口上撒止血药粉……”男子见林飒一直盯着两个药瓶打量,以为她忘了自己这两瓶药的功能,遂又轻声提醒道。
不料,他这厢提醒完,林飒那边却不回也不动,好像仍没有立即对手的意思。
“你这……,难道我这两瓶药有什么问题吗?”男子不好意思一直催,只好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林飒抬头看了看天,自嘲的笑了笑,不知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男人,“我只是觉得,我心里一直在想的这个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可能是身上的伤口太多,拖的太久的缘故,男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你只管问,如果能答,我照实答就是。”
“我想知道,”林飒忽然转头,紧盯着男子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才站在树的另一面,是真的昏死过去了,还是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呀?”
“这……昏过去,和清醒着,有什么区别吗?”见林飒突然变得如此严肃,问出来的却是如此无关紧要的话题,男子一时间倒有些给整糊涂了。
他本来以来,林飒肯定会问,他身上的伤是谁弄的,亦或者,他身上的血又是溅的谁的?
他想杀的是谁?或许,都是哪些人想杀他?
结果不料,兜兜转转了半天,林飒关心的,竟是和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八竿子打不着的鸡毛蒜皮的问题,男子自然一时间难以理解。
可是男子所想,林飒肯定是不知道呀,亦或者,在她眼里,男人有没有偷听到她的话,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问题,而那些打打杀杀的,对于她来说,才真正的是无关紧要。
“当然有区别!
我告诉你,不仅有区别,而且区别还大了去了。”
林飒突然逼近男子,难得严肃的再次逼问道,
“所以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秘密,
而我,则要根本你的结果,才能决定接下来到底要该怎么做?”
“那……”见林飒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大有问不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男子一时间不觉有些懵圈,眼神闪了一下,试探着问林飒道,“那姑娘你的意思是……
到底是希望我听到你的秘密呢?还是什么都没听到呢?”
结果他这话一问,林飒当即就火了,狠瞪了男人一眼,恨恨的道,
“你这不是说的都是废话嘛,
我当然是希望你什么都没有呀,你说我这么天大的秘密,这要是被你不小心听到了,那以后我得多危险呀,
所以,既如此,我将自己以后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倒不如我现在索性撒手不管,不施救于你,就让你在这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来得倒也干脆利索……”
林飒说这些话,本意是想吓唬男人一下,套套男人的话。
如果今天说的这些秘密,他没听到呢,当然是两全其美,要是真听到个一句半言的呢,也希望他能主动承诺,以后永远埋在心底,定不向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起。
不料出乎林飒意料的是,她恐吓、试探的话都还未说完,就见那男人却因为林飒的一拖再拖,耽误的时间实在太久,
终于头又一歪,又昏死了过去。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呀?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可以又昏过去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呀……”
林飒试了喊了几嗓子,却见男子真的没了一点反应,
怕真的闹出人命来,林飒这才暂时放下这个让她很是头疼的问题,手忙脚乱的开始往男人嘴里塞解毒药丸,为他包扎伤口。
可是胳膊上和肩上的伤都还好弄,毕竟都是外伤,撒上药粉,用撕下来的衣服碎片,好歹包住就行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