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厢人双瑞刚起了个头,甚至准备的一肚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到一半,就听一旁的花灵竟嘴一咧,“哇”的一声,站在那索性扯开喉咙,大哭了起来。
“哎哟哟,你这丫头,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没想到花灵平时看着虎,关键时刻竟如此不经吓,哭起来还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架势,
一时间看的双瑞也有些急了,不得已,连忙又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劝道,
“别哭了,别哭了,赶紧擦擦眼泪,这要是让人看到,多不好呀,”
“花灵听话,擦擦泪,你双瑞我现在就陪你赶紧走,追上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将功补过去好不好……”
“当然不好!”花灵一把推开双瑞,边哭,边抽抽噎噎的说道,
“还好意思问我哭什么?你说我哭什么呢?自然是闯大祸了呀,”
“你说我一个大小姐跟前的丫环,贱的不值几两银子的奴婢,我今天竟然还踹了主子,最最关键的是,还是当着大小姐的面动的手……”
“哎呀呀,我干脆直接死了得了,真是没脸回府,没脸见大小姐,更没脸再活下去了呀……”
花灵边哭边说,边说边哭,哭到激动处,索性一扭头,就企图往旁边的竹子上撞,大有要寻短见的架势。
花灵这番激进的操作,直看得双瑞一愣一愣的,
怕闹出人命来,赶紧放下刚才的架子,一把拉住人,低声好语的劝道,“好了好好,依我说,花灵你真用不着这般寻死觅活的,说到底,事情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再者说了,他们不是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吗?”
“那是现在没想起来,”花灵抽抽噎噎着,仍十分后悔道,“回头等他们闲了呢,还能放得过我呀。”
“不会的,不会的,我看大小姐平时挺疼你的,那对你的感觉,跟对自家亲妹妹都差不多。”为了阻止花灵别再做傻事,双瑞搅尽脑汁劝道,
“再者说了,刚才不是大小姐率先认定的,说地上的人不是大少爷的吗?”
“所以说,认错人的事,其实大小姐自己占的是大头,她得付主要责任,你充其量呢,也就是个帮凶、为虎作胀的奴才而已,自是没人会因此责怪你的……”
“真的,你此话当真?”见双瑞这一通分析下来,好像也有些道理,花灵不由得一把拉住他,惊喜的再三确认道,“没有刻意骗我?”
“当然是真的,真没有骗你,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刚才的一言一动,我一直在旁边都看的真真的。”
见劝人已初见成效,花灵已然忘了寻短见那茬,双瑞连忙再接再励道,
“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说这事呀,我是最有发言权的,日后若是大少爷真追究起来的话,问起具体情况来,你放心,你双瑞哥我一定会替你说好话的……”
双瑞这厢挖空心思的,本以为终于可以劝住小丫头了,回头人肯定会对自己感激涕零吧。
可是不料,他再次的,对事情只猜中了开头,却并没有猜到结尾。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都没有来得及和你算账呢,”只见花灵听到双瑞后面说他一直旁观的话,当即脸一翻,找起双瑞的后账道,
“你既然刚才在旁边一直看着,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过来提醒我一下,生生的看着我犯错误,直到了现在无法弥补的地步。还口口声声的,把我当你家亲妹妹呢,你说世上有你这样当亲兄长的吗?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人呀?”
“我……我我……”看到事情分析来分析去,到了这最后一关心,花灵突然掉转枪头,又将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怪起了自己,双瑞也是彻底无语了,
只见他一把捂住脑袋,十分头疼的叹道,“哎哟我的天爷呀,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女人的逻辑了,怎么弄了半天,又成我的责任了呢……”
说着,自是越想越觉得冤屈,最后所有的不屈攒在一起,几乎是跳着脚的替自己喊冤道,“就大少爷这事说起来,你说能怪我吗?你以为我不想跳出来光明大亮的提醒你们啊,但是,那当时的情况,它允许我这般做吗?”
“说起来,你们是根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的日子,是过的艰难,如何在刀尖上讨生活的,
“至于大少爷吧,也是一改往日温和亲切的形象,天天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白天黑夜,不停的躲在这竹林里练剑,”
“你要是把他硬拉回去,他就前前后后的追着你,要求我无时无刻的都陪他练功,”
“天地良心,说是陪他练,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是大少爷的对手呀,分明就只有挨打的份吗?”
“关键只挨打还就算了,咱们做奴才的,多少肯定还能忍,关系的是,大少爷他还缠着人,还不让你睡觉,”
“哦,他天天醉生梦死的,白天喝的烂醉,逮哪都能眯上一会,不料到了晚上,人却精神的很,自己不睡,还缠着不让我睡,让我陪着他,拿着把剑,追的满地逃窜,经常是一夜下来,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没得一个好地方。”
“后来没办法了,我就灵机一动,学着家里的猫儿,到了夜里,就躲到梁上,大少爷如果哪天一时不注意没有找到我,也就侥幸能在上面战战兢的休息上一会。”
“也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大少爷追了半宿,好不容易才在梁上找到块隐蔽地休息一会,才不小心下来的晚了,以至于大小姐你们找到院里时候,我还在梁上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