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里面,没有唐安的亲笔信?”只见房间里默了一下,大长公主疑惑的声音,又再次想起。
国公爷……唐安……,这说的明明就是唐婧依的祖父呀。
听这意思,好像两人还正在研究什么和唐国公有关的东西?
再看父亲这边,风尘仆仆的深更半夜从军营回来,却非要谈什么关于唐家的事,还看什么国公爷让人送过来的信,
他们能说唐家什么事呢?
总不能自己刚才那设想真就成了真,得知林宗和唐婧依的事后,两人已经初步同意,在进一步查看唐婧依的面像如何?旺不旺夫,旺不旺家了?
此时听到这两人的三言两语,林飒是彻底放飞了思绪,尤其是想到此事还牵涉到自家那好姐妹唐婧依,
见房间里两人说的热闹,林飒就有些把持不住,干脆也懒得管身后的魏嬷嬷了,索性蹑手蹑脚到了窗下,轻轻抠开一个小洞,直接往里面窥探了起来。
毋庸置疑,房间里没有意外,果然只有父亲和祖母两个人,只是遗憾的是,两人都背对着自己,在中间的圆桌旁坐着,
所以林飒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在看的是什么,
只大致辨认出,应该是一堆信笺之类的东西。
“对,”只见林海立在大长公主旁边,小心翼翼的应着。
可能是为了打消大长公主什么顾虑吧,遂又赶紧补充道,“不过信虽然不是唐国公亲自写的,但是那送信的小厮,儿子确是见过的,确实是国公爷身边的。”
“对方怎么说,唐安他已经亲自确认过人了?”大长公主抬头紧盯着林海,神情很是凝重的问道。
“嗯,说是看着**不离十。”林海抹了把头上的汗,继续道。
“他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把握?”大长公主凝着眉头,貌似好像很是惊讶的样子。
“不是母亲,这里有画像,要不您再仔细看看,别说,真的长得很有几分相似呢?”
伴着林海抽那张画出来,往上面放的时候,林飒终于瞄清楚了一眼,
好吧,看来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岔了,哪里看的是唐婧依的画像呀?
那纸上面画的人,虽然离的远看不清楚五官和长相,但是只看衣著和大致轮廓,也明明是个又高又壮的大男人好不好?
也是,都怪自己刚才一时高兴乐昏了头,就林宗那怂样,出了事连自己都不肯说,怎么可能会敢跟父亲提嘛。
苍天呀,大地呀,看来拯救唐婧依这事,以后还真得靠自己努力了,就林宗那丫的怂货,是彻底值不上了。
看清楚两人讨论的对象,林飒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
“不过话说回来,抛开这人的长相且不说,如果那来送信的,真是唐安身边的人,连唐安那个多少年不肯露尾巴的老狐狸,都难得知道出洞,着急了,看来此事十有**也是跑不了了。”又顿了一会,就在林飒失望叹息的当口,只见房间里大长公主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而当林飒抬眼再望过去时,就见大长公主不知何时已移身到了旁边的一把逍遥椅上,
眼睛一闭,往后一倒,整个人很是放松的,任由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母亲所言极是,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见大长公主话锋一转,貌似又认可了此事,林海不觉也放松了不少,忙上前附和道,
“一个月前,有人给自己送信,孩儿当时还只当是谁无事开的玩笑,没想到,现在连唐家的人找过来了,并且据来的人讲,那人身上其实还带着一样当年信物,最是能证明他的身份,国公爷就是看了那信物,这才深信不疑的。”
“既如此来看,这事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我就说嘛,以他那为人,最近竟然大张旗鼓的,又是大赦天下,又是封了几个郡王、郡主什么的出来,前段时间甚至还给我来信,有意封我的飒儿为郡主,”听林海如此说,大长公主轻笑一声,了然道,“我当时还以为是怎么了,又用得着我老婆子出什么力呢,闹了半天是笼络人心,自己心里也打鼓了呢……”
“谁说不呢,现在看来,八成也是因为这事没跑了,”林海轻声附和着,看大长公主一时心情不错,放松了下来,
他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一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的锦凳上。
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连斟满了三个碗茶,然后端起一口气将三碗茶全部喝完,这才又看向大长公主疑惑道,“只是母亲,孩儿仍有些不明白了,当时那种情景,不是说全都遇害了吗?怎么会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呢?”
听到林海的问话,大长公主微闭着眼睛,半天不声不响,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睡着的时候,不料她却做梦般,突然呓语道,“凡事都有个万一,可能是条漏网之鱼吧,亦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来路?总之,一切等见过真人再说,毕竟这事可非同小可,稍有不慎,那可真是要变天的大事呢。”
“对对对,母亲所虑极是。这种事情,确实马虎不得。否则的话,真是后患无穷呢。”想起此事的严重性,林海不觉又抹了把头上的汗。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过生辰了,估摸着,到时候肯定会大宴天下,广邀宾客,想着到时候,也会下旨让你们回京的。”默了一会,大长公主又沉声道,“到时候,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回京了。”
“嗯,确实不假,到时候我们全家又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