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和往常一样,没说三两句话,就草草结束,大长公主一如继往的将人给全部赶了出来。
不过林飒却感觉得出,这次的效果和以往大有不同,最起码大长公主临上床时看林怡那一眼,就和以前大相径庭,眼神明显亲切了不少,大有想冰释前嫌的意思。
至于林邺那边更不用说了,见大长公主躺下后,一直想对林飒说什么,终没寻着机会说出口,不过临走之前,林怡倒是拉着林飒的手,捏了又捏,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很明显是充满了无限感激之情的。
自此,三婶苏锦难产一事总算是有惊无险,所有人都成功逃过一劫。
首先是三房那边,三婶苏锦成功生下了林府的小少爷林超,从此母以子贵,坐稳了林府三夫人这把椅子,再也不怕二房的楚芳嘲讽自己生不出儿子了。
至于母亲这边呢,也总算是躲了这一劫,并且经过调查三婶早产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查出了幕后真凶,成功得到了祖母和所有人的认可,在林府乃至整个京城都占稳了脚跟,成为将军府里里外外真正的当家夫人。
看到这些成果,林飒几乎是喜极而泣。
可以说,这是她重生之后,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了,既保下了母亲,也缓解了三叔一家和祖母之间的关系,
看到这些,林飒格外的欣慰,觉得自己总算没有枉费老天给自己重活这一世的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绕了一圈,经过这次生病,及那天夜里祖母对自己的掏心之谈,林飒自己也算是因祸得了福。
因着那天两人的交心,从此林飒住在了大长公主的世安苑,和大长公主关系也变得空前亲密起来。
转眼又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期间林飒天天窝在大长公主的世安苑院里,上午在大长公主的指导下练习飞刀、长枪等功夫,下午则跟着魏嬷嬷练针线、女红。
有时候抽空,自己也读读书,练练字。
练飞刀和学长枪都还好,这些本就是林飒的强项,再加上还有前世的根基地,所以什么东西大长公主只要稍一点拨,林飒马上就能领会到里面的精髓,耍的有模有样。
读书习字吧,也算是凑和,毕竟前世比别人多活了一遭,一度差点混到母仪天下的地步,所以字虽然写的仍是不太美观,但最起码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她来说,还勉强算的上是上乘的。
惟独那刺绣女工之类的,林飒这是一学起来,那简直说是度日如年、如芒在背都不为过。
她感觉自己只要一拿起那绣花针,这手就不是自己的,明明脑海中想出来的是另一幅画,结果绣出来的东西却总是歪歪扭扭,稀奇古怪,和想象的大相径庭,
只那么看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做恶梦,相当的一言难尽。
这不,某天下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努力了几天的林飒,辛辛苦苦终于绣出了一个上面据说是兰花那种生物的帕子,
谁知大长公主外出归来,无意一眼虎贲过去,当即脸就黑得像锅底的炭一样。
“你看看你这绣的这都是什么?怎么就能绣成这个样子?
真是太难看了!
这么见天的练,你怎么就能一点都没有长进呢?”
大长公主拿着那个帕子是越看越嫌弃,越看越糟心,百思不得其解道,
“这魏嬷嬷将样本都提前给你画好了,你就只是照着临个大像而已,那上面怎么画,你就怎么绣呗,怎么就能成这个样子呢,你说说你这水平,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见自己辛辛苦苦几天的功夫,上来就被祖母批了个一无是处,林飒揉着发酸的手腕,当即就不乐意了,眼睛一翻,撇了撇嘴不满道,
“上午练飞刀的时候,那是谁呀,可是一个劲的夸我来着,
说我肖您,哪儿哪儿都有您年少时的风范
这会倒好,才半天的功夫,又嫌我绣的东西难看了,
告诉您,难看也是仿您,全都是随的您,您可甭想着能赖掉……”
“咦,你这臭丫头,还不服说了。”见林飒这小神情,大有不知悔过,还倒拉一耙的意思,大长公主当即就不服气了,拿过笔在字上唰唰唰几笔,都不用上色,登时就见一簇郁郁葱葱的兰花跃然纸上。
“你自己好好看,祖母真的像你一样,连个画都画不好吗?”大长公主指着自己的画作,一脸愤愤的质问道,“还肖我,你怎么就好意思说的出来?
既是真仿我,那你倒是也画一个兰花出来呀?”
大长公主说完,本还等着林飒能知难认错,痛改前非,从此发奋图强。
不过人根本没拿此当回事,转眸一转,话风一改,当即又变了态度,拍起了大长公主的彩虹屁,
“哎哟,那也不看您是谁呀,世上能文能武的也就只您安和大长公主此一人,
那可是我嫡亲的祖母呢,吃的盐比孙女吃的饭都多,孙女哪能和您老比呀,
孙女这也就是在您面前,学虎画皮而已,哪能学到您一半的风骨呀,毕竟我祖母才是这天下第一能文能武的女将军不是……”
看林飒巧舌如簧的又编排自己个没完,直气得大长公主对着她又是爱又是恨,一脸无语的笑骂,“你说你这死丫头,这也不知道像谁了,小嘴这也太能说了,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是没办法,那祖母您就别让孙女学了呗,”见大长公主神情松动,心情看着也还不错,林飒赶紧就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