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的安雅冲出了公寓,披头散发的跑着,额前的长发将视线遮挡。寂静的路上,稀稀落落的泛黄树叶在风力的吹拂下,飞了起来,像一只只暗黄色的蝴蝶。
“哈哈哈,哈哈哈。”风中,传出了一阵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额。”安雅伸手抓着垂落下来的头发,打着小卷卷。
“嘿嘿嘿,呵呵呵,我是谁啊,我是谁啊,我到底是谁啊。”安雅傻笑的说着,眼神呆滞,没有灵动的光芒。
忽的,安雅感觉到了身上的一丝寒意,傻傻的安雅在跑出来的时候忘记了穿上一件厚重的衣服。也对,这么一下子被逼的痴傻的女人,愚蠢之极的女人,怎么还会知道要给自己披上衣服。
没有人会再关心她了……
“我是谁啊,我是谁啊,哈哈哈,我是谁啊。”安雅蜷缩的窝在了一颗大树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陌生,害怕,惶恐油然而生。
迟远偏远的公寓里,刘静和雷子听到了疯狂的喊叫声,见证了安雅这个蠢女人的陨落。
雷子和刘静的眼神对视着。
“这就是背叛老板的下场。”刘静冷静的说。
同为女人,自然刘静能够感受到安雅心里的那种无奈感。迟远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自己枕边的人尚且如此,那么旁人呢?洪泽希就是一个很好的明证。
如果洪泽希没有那么一点的利用价值,迟远还会在乎,还会留下他的一条烂命吗?
“是。”雷子望着那个呆滞奔跑的安雅。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的同情,奈何雷子不是那个可以和老板对抗的人。只能将那份冲动永远的埋葬在心里。
站在房间一角的窗棱前思念的迟远,手心里紧握着死去妻子的照片。触摸着她照片里不老的容颜,他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是否这个女人还会选择背叛他。
可惜,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咚咚咚。”迟远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迟远将照片合在了书桌上,每一次拿起这一张照片的时候,内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酸涩。心痛,屈辱,愤怒……
“先生。”雷子推门进来。
“什么事?”迟远收起了眼角残存的哀思,一脸的肃容,双手反扣放在身后。
雷子手心感到了一阵冰凉,迟远的眼神有一种将人杀死的厉色。之前发生的那两件事情,雷子更是内心彷徨。
“先生。宋毅在地下室里闹起来了。”
“闹起来了?”
“是啊,宋毅已经闹腾了好一会儿。刚才还差一点就撞墙了,除非是见到先生。”雷子小心谨慎的回话。
“见我。”
“是。”
“好,我倒是想要看看宋毅是怎么闹腾的。”迟远脸上的肃容膨胀,向来办事牢靠的雷子,这会子在他的面前,毫无利用之处。迟远没有表现出来那份肃容和不耐烦,径直的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的气息冒了出来。
“先生。”几个地下室的看守人员,恭恭敬敬的向迟远说话。
“嗯。”迟远一甩手。带出来了一个鼻音。“打开吧。”
“是。”小喽啰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里摇晃的白炽灯,照的房间里一阵透亮。长久不看白炽灯的宋毅,感觉到了一阵眼睛刺激,微微的眯上了眼睛。等上了好一会儿菜适从的睁开了双眼。
“宋毅,听说你想见我。”
“对。”
“我们不是才刚见过面。”迟远嘴角呛出了一个难耐的笑容。
“刚才距离太远了。”宋毅一脸狰狞的说。
“不会吧,宋老弟,我可是没有这样的习惯啊,我这人什么都喜欢招惹,就不爱招惹男人,没想到宋老弟还有这个癖好,看来,宋老弟是几天没有人暖床了,心里烧得慌吧?”迟远邪恶的笑。
“你到底是谁?”宋毅的手向迟远的脸颊伸过去。
“啊。”宋毅被雷子一拳打倒在地。
“原来宋老弟是对我的面容很感兴趣,不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吗,觉得有一点伤心。”迟远那张银白色的面具在白炽灯的晃动下,格外的耀眼。
宋毅被雷子狠命的一拳打到在了地上,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发麻。
“有时候好奇心也会给一个人带来麻烦的。”迟远邪恶的一笑。
迟远在来地下室之前就已经料到了,宋毅强调要和他见面的理由,无非是逃跑和找答案。
逃跑,是断然不可能的,地下室把手森严。迟远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么剩下的一种答案就是这个人的好奇心太强了。
“宋老弟。”迟远蹲在了宋毅的身边“看我着弟兄可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怎么把宋老弟给打倒在地了。可不是吗,我平时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弟兄们的,我这个人的胆子比较的小,特害怕。这所有的希望可都是压在我这群兄弟们身上了,看我,刚才忘记嘱咐了。”
迟远银白色的面具里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冰冷刺骨的寒意油然而生。
“雷子。”
“在,先生。”
“你也真不知道照顾宋老弟,去,派人去招呼几个漂亮的小姐,我们宋老弟这是寂寞了。”
“是的,先生,我这就去。”雷子急速的走出了地下室。
“我不要你的好意。”
“来人,给我的宋老弟准备一杯茶暖暖胃,这样才有情绪对付漂亮的小妞。”迟远放开了迟远的衣领,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