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儿:……
忽然就有点皮疼,想起她甩得虎虎生威的鞭子。
再想到前世后来的那些针对,余夏儿就有点记仇,不想理她,不等她开口说话,撒丫子就跑。
咻,没影了。
张口欲言的徐母:……
就打了那么一次,被记仇了?嘤嘤嘤~
余夏儿回到姥姥家的时候,姥爷跟表弟都从学堂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头。
表弟韦子浩今年十二岁,仅比她小一岁而已,但面黄肌瘦,个子矮得很,怕是连一米四都没有。
小矮瓜一只!
韦子浩看着只比大一岁,却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表姐,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真的只大一岁吗?
“这我表弟吗,个子有点矮啊!”偏生余夏儿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点名他矮。
韦子浩:……
那一瞬间他特别想哭。
然后一脸便秘,特别不高兴。
韦家人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对余夏儿的话不高兴,而是韦子浩确实矮了些。
余夏儿又走到韦秀才面前,喊了一声:“姥爷。”
大概是过得不好,韦秀才虽一身文气,但也有着一张苦瓜脸,让人看着就觉得愁苦。
“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带这老些东西?”韦秀才打量了下这个外生女,离得不远,却是第二回见。
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小时候挺白的一孩子,长大后咋黑成这德性。
不过他也听说了,这外生女是个有本事的,小湾河复流就有她一份功劳,还得了阎大人的赏识。
余夏儿不太在意地说道:“都是山里产的东西,不值钱。”
“怎么不值钱?”韦秀才指了指被倒到大簸箕上晾着的松子,说道:“别的不说,就这个,大河郡卖一百文一斤。”
余夏儿一脸意外,立马掉进钱眼里,两眼放光:“那核桃、榛子、杏仁这些呢?”
韦秀才道:“都不便宜,一般人家哪里吃得起这些,都是富人家吃的。”
余夏儿才不管谁知,她只看到了钱。
“回头你把这些都拿回去。”韦秀才说道。
“不拿,我拿它干啥?”余夏儿翻了个白眼,“山里头有得是,特别是这松子,在外围多的是。”
韦秀才皱起眉头:“太贵了。”
“再贵的东西,那也是人吃的。”余夏儿说着扭头,一脸笑眯眯地冲躲在佟氏身后的小姑娘道,“你说是吧,小表妹。”
小表妹:……
娘哩,那疯子在跟我说话!
屋里头传来舅舅的咳嗽声,余夏儿才想起自己出去采了药。幸好这药不必炮制过才能用,要不然还得费点功夫。
“对了,我刚采了药,有药锅吗?我给舅舅熬上。”余夏儿指了指篓子。
佟氏看了眼公公,见公公点头,这才连忙去找药锅。
“夏儿,听你舅舅他们说,你是学医的,医术如何?”韦秀才问道。
余夏儿想了想,对韦秀才说道:“镇上刘成是我治的,老御医李寻风是我师兄。不信你可以到县里头打听,但这事最好不要传出去。我救了几个将死之人,把一些人得罪得挺狠的。”
韦秀才面色一变,他虽没见过李老,但听说了无数遍。
外生女竟是李老的师妹?
余夏儿说出来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姥爷明显不相信她的本事,不说出来大概不会轻易让舅舅喝她的药。
“小丽跟我说,她身上的毛病,就是让夏儿治的。”姥姥记性不太好,他们说了有一会儿了,才想起来这件事。
韦秀才犹豫了下,没再说什么。
药很快就煎好,韦琛喝下药后才一小会,就明显感觉到身子的舒坦。
余夏儿本想回去的,但因着天色太晚,韦家人一再挽留,余夏儿便留了下来。
晚饭是做她带来的米面跟肉做的,手艺真不咋地。
睡觉的地方,更是不好。
临睡前韦琛又喝了一回药,一夜好睡,第二天早晨起来,病就好了大半。
韦家人喜极而泣,差点以为韦琛要撑不过去。
“夏儿啊,太谢谢你了。”连韦秀才都忍不住抹泪。
“没事,这药也只够三天喝的。等喝完了,去我那一趟,我再给开点别的药。”
余夏儿打算回去了,毕竟事多着呢,对韦家人说道,“你们没事的话,可以到我家去坐坐。不过我这几天上午可能不在家,你们去的话,可以晚点。”
韦秀才便问:“忙吗?可需要帮忙?”
余夏儿瞅了瞅一家老弱病残的,真心没觉得他们能帮她啥忙。
“没啥事,就是秋天了,山里头有很多东西都能往家里头划拉了,我打算划拉点。”余夏儿说道。
“山里危险。”韦秀才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力气大,但山里头没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去深山。”
余夏儿也不跟他争这个,随意应了下:“行,我知道的。”
韦秀才看着外生女的样子,就觉得她确实知道了,但听不听说就很难说。
“我回了啊,有空记得到我那坐坐。不用担心我奶他们,都让我给撵去开荒了,折腾不起来。”余夏儿说着挥了挥手,驴车自动走了起来。
“送到门口就行了,回吧。”
韦家人都有点懵,下意识听话停住了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刚夏儿说,把老余家人撵开荒去了?”韦琛皱起了眉头,一脸怪异。
韦家人:……
“回头看看去。”韦秀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