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庄靠了过来,问道:“要找个地方避雨吗?”
言笑看了下黑山嘴,眉头皱了起来:“跑土匪窝避雨吗?”
秦伯庄:……
不敢!
此时土匪窝里的人也很纠结,原本是想着将这一群看着像官兵的人拦截下来,全部一个个恁死的。
可天快要下雨了,要冒着大雨去吗?
“四当家,这一票还干吗?”拿着武器的喽啰很是紧张。
四当家抬头望了望天,也很是犹豫,究竟是先把这一票干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
“要不还是先放他们过去吧,反正他们也得回来,等回来的时候再收拾也不迟。”有人道
天云山的贼天气古怪得很,这时候动刀子危险得很。
“这下雨天杀人太危险了,之前好几次就因为咱们冒雨截道,不少人被雷劈了。”
此话一出,立马得了不少人的赞同。
“对啊对啊……”
四当家一咬牙,狠狠呸了一口,挥手:“都给我辙,暂时饶了这群王八犊子,先找个地方避雨的。”
本来趴草窝里,准备好袭击的土匪们一哄而散,纷纷跑去找地儿避雨去了。
而秦伯庄一行人,却没有找地方避雨,而是加快速度继续前行。
天空乌云飘得很快,还没将整个天空遮住,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下得很大,砸得人脑仁子都有点发疼。
余夏儿一脸果然如此,前世秦伯庄应该也是遇到了这场雨,虽没有言笑当军师,但也还是顺利经过黑山嘴。
今世也是如此,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
瞥了一眼言笑,又盘起腿,打算继续修炼。
“小丫头,先吃点干粮再睡。”言笑又一折扇敲了过去。
“谁说我要睡,我这是在修炼。”余夏儿睁眼,恨恨地瞪了言笑一眼。
“练功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睡觉。”言笑一脸揶揄,起初他也以为这丫头是在练功,后来发现她睡得挺香,有时候都流哈喇子。
o(n_n)o还挺可爱。
“我分明是在修炼。”
余夏儿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说大实话的嘴脸,真是难看极了。
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以为她想的吗,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修炼就控制不住睡意。
言笑忍着笑,递了一块干饼子过去,微笑道:“是是是,在修炼,你不妨吃饱了再修炼,省得把自己饿成了豆芽菜。”
余夏儿伸手一把将干饼子夺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骂:“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是豆芽菜。”
言笑没太听清楚,疑惑:“你说什么?”
余夏儿:“你长得像颗大白菜,笑起来却像腌了的大白菜。”
言笑:……
腌了的……那不是酸菜么?
果然这丫头只有睡着了的时候才可爱。
余夏儿吃饱喝足,又继续盘腿睡觉……不,是修炼,反正她跟这功法犟上了。
*
不知该说徐善兴料事如神,还是该说姜还是老的辣。正如他猜测的那般,当天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徐问的窗被敲响了。
打开窗一看,就看到李昂站在那呢。
“徐问,我妹妹找你,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解释。”李昂声音很小,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徐问此时的内心,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他爹真的很乌鸦嘴,竟然说中了,那之后的事情会不会也……
他不要听,不要想,真的不要!
可那是他心爱的女子啊,不该信吗?
李昂有些不耐烦,他其实不太待见徐问,以前真不喜欢,现在是真不待见。
这徐问的脸越来越难看,根本不像能好的样子,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像这种除了念书以外什么都不会的人,日后都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就该断个彻底,省得以后他们家发达了,会被缠上。
可家里头两个女人不这么认为,他爹李朴也觉得该留一线,不能把事情做绝。
他的意见如何,根本没人在意。
徐问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敌得过自己的内心,在李昂的帮忙之下,从窗口爬了出去。
“徐哥哥,对不起。”李燕一看到徐问,立马就含泪道歉。
微弱的月光,刚好能让徐问看清她的眼中含着的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眼前的姑娘,坚强又隐忍,让人心疼。
徐问的内心就跟针扎了似的,换作是以往,他一定会上前去给她擦泪,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真要嫁给刘成?真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徐问的声音带着质问。
“徐哥哥,我认你作哥哥好不好?跟亲哥哥一样。”李燕避而不答,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徐问。
“你喜欢刘成吗?”徐问闭了闭眼。
“徐哥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人儿女,不能违抗爹娘的安排的。”李燕轻咬着唇,欲言又止。
徐问心道:我却为你而违抗了。
“我的脸快要好了。”徐问道。
“徐哥哥,我相信你,可事已成定局,我们都看开一点好不好?眼看着我就要成亲,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能够放心?徐哥哥,我好担心你。”李燕很是不舍,又很是伤心,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徐问深深地闭了下眼睛,感觉眼睛真的是很涩。
再度张口,声音沙哑:“你一直跟我好,不是喜欢我,要嫁给我吗?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我想你当我哥哥的,徐哥哥你会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