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如熙发愣,吴宗磨了磨牙,语气有些冲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你就这么跟她说就行。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就当刚才没听见。”
说着,他直接转身,快步离去。
赵如熙望着他的背影,歪了歪脑袋。
她想不明白,听到有人喜欢自己,而且还是萧若彤那样出身高贵又有才学的大美女,吴宗不应该高兴吗?即便他觉得两人不合适,也不应该一下子变了脸吧?他根本就不是会因为萧若彤不能生孩子而看不起她、从而生恼的人。
她摸了摸下巴,怎么都想不明白。
“姑娘,天冷,咱们赶紧回去吧。”青枫见吴宗离开了,自家姑娘还站在寒风中发愣,不由叫道。
“哦,来了。”赵如熙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青枫一起往画室方向走。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反正她知道师兄对萧若彤无意就好。
她现在该苦恼的是如何跟萧若彤解释,而不是纠结吴宗刚才为何不高兴。
她倒是不纠结了。可回到画室,她却明显感觉到吴宗的情绪低落。
以前吴宗是个爱说爱笑的,四个师兄妹里,就他跟赵如熙两人跟活宝似的,永远有逗不完的乐子。有两人在,画室里的气氛总是欢乐的。就算吴怀寺被师父训了,有他俩插科打诨一番,气氛就很快好起来。
可今天吴宗特别安静,安静得师父和师兄都看了他好几眼。
回画室只呆了一会儿,吴宗就借口家中有事,率先离开了。
龚城是个不大爱说话的,更不爱八卦,可这会儿忍不住,悄悄问赵如熙:“你怎么惹着你三师兄了?”
刚才师父忙着训斥大师兄,大师兄低着头挨训,两人都没注意。可他却在藏画室的窗户那里瞧得真真的,这两人一起出了院子,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后吴宗就沉着个脸,而且心不在焉。
赵如熙摇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我爹不是在大理寺上衙吗?有人为难他。师兄知道了,刚才叫我出去问我,听了之后很不高兴。他现在去处理这件事了。”
这虽然是遮掩的说辞,说的却是实情。
赵元勋虽然进了大理寺,但张常慎和吴宗都不是他的直属顶头上司,大家做的事完全不一样。张常慎和吴宗不光要管理下属,还要亲自审案,忙得常常连衙门都呆不住,因此对赵元勋的照拂也有限。
赵元勋那边有个跟他差不多级别的同僚,也不知因为什么,时不时都要为难一下赵元勋。
赵元勋由武职转为文职,而且直接从不入流升到六品,他总担心别人说闲话,所以做事特别努力。遇到这人为难他,他也不愿意去找张常慎和吴宗撑腰,想要自己解决。
为免家人担心,他开始连家里人都不说。
后来赵如熙看出不对,问了他,他才把事情跟赵如熙说了,又让赵如熙别告诉吴宗。
赵如熙也是倾向于能自己解决就尽量自己解决的。毕竟这是在衙门里做事,跟同僚相处和睦也是能力的体现。动不动就请外援,肯定要被人看不起,无能的标签就会被贴在身上。
她花积分问了系统,发现那人是太子的人,屁股上也不干净。她无语的同时,直接叫赵元勋设了个坑,把那人的问题暴露出来。张常慎知晓后,狠狠训斥了那人一番,将他调到了另一个部门。
吴宗直到这时才知道赵元勋被为难,顿时气得要死,还把赵如熙数落了一通。
不过那都是上次会面的事情了。
上次吴怀寺和龚城都有事没来。吴宗又是出了康府大门后数落的她。赵如熙仗着龚城不知道这件事,便拿这事来搪塞龚城。
这说辞很解释得通,因此龚城也没有怀疑,问了一下情况,发现那人已被调了职,这才放下心来。
“有什么事,尽管跟师兄说,别把师兄们当外人。”龚城对赵如熙认真道。
“不说别的,只说你的素描给了我和你三师兄极大的帮助,我们就要感激你。些须小忙,你可不能再跟我们客气,否则我也要你三师兄一样,是要生气的。”
不说画法了,就看小师妹做的那个保险柜,给他们赚了多少钱,龚城就打心底里感激赵如熙。
龚城跟吴怀寺、吴宗的情况不大一样。他父亲是寒门子,考上进士后到了京城做官,他才有机会拜康时霖为师。他自己中了进士,又在师父和大师兄的帮助下才做了现在这个官职。
他家底蕴本来就不丰,他爹还纳了两个妾生了一群孩子。他祖母尚在,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住在一处不大宽敞的宅子里,还不愿意分家。
龚城虽也卖画,但画卖得太频繁就卖不上价,而且还被人看轻。卖了画也瞒不住家里,得交到公中去。
他现在手上并无私产,每月的俸禄还得交到家中一大半,手头并不宽裕。
有了赵如熙的分红,他手头宽裕很多。因为这些银子是不见明路的,他也没有老实到把银子都交到公中去,而是偷偷攒起来,以待以后分家了置些宅子、田产。
因此陆续分到手的几万两银子,对他的意义实在重大。
“好。有什么难处,我一定跟二师兄说。”赵如熙笑道。
“你俩在说什么呢?不会是背着我说我坏话吧?”吴怀寺忽然在一旁出声,把心里有鬼的赵如熙吓了一跳。
她赶紧解释道:“说我爹的事呢,就一点小事,早已解决了。”
吴怀寺点点头:“小师妹有什么难处,也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