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御卫队里他都埋有棋子,又怎么会不在城外禁卫军里埋棋子掌握兵权?
与其只把明王囚禁杀头,让这些跟随他的人逃过一劫,逍遥法外,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祸患,还不如破而后立,彻底把这些毒瘤都找出来清除了。
赵如熙早在系统的播报中得到消息,无论是明王的越狱,还是与他应和的大臣,他麾下的禁卫军小头领率带着几百号士兵进城来逼宫,都在皇上的有意放纵和监视之下。
京城根本出不了什么乱子。
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慌,手连抖都不抖地继续给萧令衍喂药。
她天天守着萧令衍,也是监督太医,不让他们胡乱用药。
她虽不懂医药,但太医每用一种她都要打听清楚,有很大的副作用或不知后果如何的方子,她都通通拒绝。
她也把这种情况跟岑贵妃禀报过,说不能过急,免得病没治好,身体反而垮了。
岑贵妃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萧令衍了。
虽说皇上其他的成年皇子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但不是还有年幼的六皇子么?眼见着皇上愿意宠幸其他妃子,很快就会有妃子怀孕,皇上是不缺儿子继承大统的。
而她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又没什么过失,到头来反而让年幼的皇子继位,她估计得憋屈死。
所以她也赞同了赵如熙的话,还禀报了皇上,取得了他的支持。
因为这个,太医们也把急躁的心态放正,用药比原先谨慎了许多,再不急功近利了。
“看看皇上在哪儿,身边有没有足够的御卫保护。如果你打听不到这些消息也不打紧,你跑回宫里,让咱们宫里的人都到这里来守着。”屋外,岑贵妃吩咐小太监道。
小太监应声去了。
岑贵妃看太医们惶惶不安,道:“这时候我放你们出宫,你们也不安全。没准一出去就被流矢所杀。不如安心呆在这里。当然?如果你们想去哪里躲藏也随你们?我不强留。”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道:“下官……下官还是出去另找地方躲着吧,就不在此打扰贵妃娘娘和殿下、赵姑娘了。”
他们只是太医?不管叛乱最终是皇上获胜?还是明王夺位成功,只要以后还用得着他们?就不会为难于他们。
可如果他们跟岑贵妃和齐王呆在一起,到时候叛军进来把他们当成齐王的同伙一块儿砍了?他们必死无疑。
这时候他们也不管得不得罪岑贵妃了?保命要紧。
岑贵妃点头:“成,你们保重。”
几个太医收拾东西出去了。
岑贵妃又扫视了众人一圈,道:“如果有像文太医他们那样,想离开这里去躲藏的?我不阻拦。”
萧令衍在这里养病?萧圪和岑贵妃是拨了十来个太监和宫女来侍候他的。这会儿听到岑贵妃的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几个胆小的告退一声,也跑了出去。
倒是跟随岑贵妃的太监和宫女一个都没走。
他们知道,齐王还需要太医医治?只要他们医术好,就算他们现在表现得贪生怕死?这事过后皇上和岑贵妃也不会拿他们怎么的,最多晋升之路被堵死了。
而他们现在跑出去?一旦皇上和岑贵妃没事,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宫里最苦最累的地方就是他们余下生命的最终归处。
与其这样?不如一搏。
几个太监宫女出去了。不一会儿?那个来禀报的小太监领着一群太监宫女进来。
岑贵妃扫了一眼?发现少了几人,也不在意。吩咐了一番,让几个太监到外面守着,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就及时通知她们。
想了想,岑贵妃走进屋里,对赵如熙道。“知微,你要不要先回去?如果你掂记家中祖母、母亲,我可以派人送你到皇宫后门,从那里悄悄走。”
赵如熙耳聪目明,岑贵妃在外面的一系列动静她都听在耳里,也知道她的用意。
刚才试探太医和宫人不够,又来试探她了?
“不了。叛军只是进攻皇宫夺权,不会分散兵力去攻打其他民众的,我祖母我娘她们应该安全,无须担心。现在您跟齐王有危险,我自然得跟你们在一起。我哪儿都不去!”
赵如熙说着这话,感觉自己真是一朵盛开的白莲,是那么的圣洁、大义,感天动地。
岑贵妃也不知是真感动还是装的,上前一把握住赵如熙的手,满脸感慨地道:“好孩子,好孩子,我跟小五都没看错你。”
赵如熙把手从她的手掌里抽出,冲着她歉意地笑笑:“殿下的药还没喝完。”
说着,她拿起勺子,继续给萧令衍喂药。
不过这个躺在床上动不得的男人眼里那一抹揶揄是怎么一回事?
赵如熙将最后一勺药一股脑地灌进萧令衍嘴里,然后伸手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拂,道:“殿下喝完了药,好好睡一觉吧。等您睡醒,外面应该就平息了。”
侍候病人,不身体接触是不行的。平时她扶萧令衍起身,给他抹脸,给他擦嘴擦手,什么都做了。她现在做这动作也不显得出格。
萧令衍无奈地闭了闭眼,旋即又睁开。
岑贵妃听到赵如熙的话凑过来,看到他这模样,连忙安抚他道:“是啊,小五你放心吧,你父皇不是心里没成算的,哪能让人轻易闯进宫来?你安心地睡一觉。等睡醒什么都过去了。”
萧令衍只得闭上眼。
他喝的药有安神的作用,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