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泼了水骂道:“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下场!”
杨老大身体哆嗦着转身就朝家里跑,幸好穿着厚厚的棉衣要不然没等跑到家就得冻成冰棍。
杨卫国回来听到她在哼歌,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怎么这么高兴?是因为要走了吗?”
“对啊,要走了高兴。”陶真真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跟你说,刚才杨老大来了,在大门口我泼了他一身的水。哈哈,估计这回他得躺上三天了。”
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真是爽歪歪。
杨卫国听到“杨老大”来了,眉毛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听到她说泼了一盆水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半晌抱着她笑起来,“泼得好!太好了。”
陶真真哼道:“这种人渣早就该治治他了。”现在她生气不光是因为他猥琐自己,而是瞧不起他竟然让他妈背锅。
人渣!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杨老大回去后没敢跟家里人说也没敢让家里人看见,他在外屋地脱掉冻得**的衣服搭到绳上,上了炕把王玲睡的褥子往炕梢那边拽了拽,自己拿了条被躺进被窝里还哆哆嗦嗦的。
刚生了孩子的王玲正在睡觉,身子一动她就被晃醒了。睁开眼愣了愣,“伟东,咋了?”
杨伟东含糊的道:“刚才掉河里了。”
王玲没多响,可过来照顾她月子的老太太听说后,不由想起当初陶真真怎么赖上的杨老大。
她真想揪着大儿子的耳朵问问“你有没有记性”,可听到王玲不停数落他“那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知道小心,还能掉河里……那河都上着冻你掉哪了啊?”时,她又闭上了嘴。
杨伟东不耐烦的道:“磨叽啥,那不是有人打钱鱼砸的窟窿嘛。”
王玲跟老太太抱怨:“你看看他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我刚生了孩子不能生气,他可倒好……”
老太太不爱搭理她,往灶坑里添了柴禾转身回了自己屋。
当天晚上杨伟东就发了烧,一烧就是三天,好了后人也蔫了不少,工作上出了好几次的错,被队长给撸了下来。
当然,这些陶真真并不知道,她当天晚上收拾好东西,又跟过来道别的史玉清说了会话,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老四借了队里的牛车要送他们去乡里坐车。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二姐带着孩子也要一起走。而史玉清和杨老五两口子跟过来送他们。
队长叔也抽着烟袋锅在村口等他们?“卫国啊,盖房子的时候我写信给你?争取过年回来一趟?到时候叔都给你置办齐全了。”
队长想的简单,有了房子的牵绊?不至于一走再也不回来。
杨卫国挥了挥手,“麻烦叔了?都回吧?我们走了。”
这一走他再没回头。
倒是陶真真回头和几人打着招呼,她手里牵着丫丫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四婶,我要四婶……”
史玉清眼睛通红?摆着手哭道:“丫丫听你妈妈的话?乖,四婶等你回来过年。”
陶真真抱起丫丫上了牛车,一只手掏出手绢帮丫丫擦哭花了的小脸,帮她把围巾围好,免得皴了脸?一边逗她:“你这小丫头,跟四婶就这么亲啊?不想跟爸爸妈妈:“想?想去!想四婶也想妈妈。”
牛车上,杨二姐看老三始终蔫蔫的?“要不要去县里医院看看?这一去路上好几天身体能吃得消吗?”
她的关心让杨卫国有些不自在,“没事?就是想躺着不想说话。”
“那你快别说话。”躺着是不行的?这回行李没带回去?留在家里了,随身带着丫丫的东西和村长叔给的一些干菜。这么躺着就得冻透了。
陶真真真想给男人一个大白眼,她主动和二姐唠嗑,无非就是二姐做的那些不买卖。
二姐笑道:“我还碰上你二姐了呢,她真能干。”
“其实你也一样啊,我俩个二姐都能干。”她真诚的夸奖让二姐笑了起来,笑完叹了口气,跟她交心,“不干咋整?以前有他爸,虽说受点气吃喝不愁,现在不干总不能让一家老小挨饿吧!当初我找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能干啥活,现在又有这机会,不让他考我都觉得对不住他那一肚子的墨水。唉,他也说了,再试一年,要实在不行,就跟我干活。”
陶真真笑道:“二姐,老五的意思不是不让二姐夫考,而是说,养家是需要两个人,像我二姐那是没办法,我二姐夫腿好的时候可外头啥活都不让她干……咱们女人,也要多为自己考虑,再干活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这两年明显老了许多,”她哈哈笑着,开玩笑似的,“小心我二姐夫考上了看不上你这个黄脸婆了……”
二姐也跟着哈哈笑道:“他敢!”
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心里去。
陶真真不再多说,而是说杨老四,“过两年没怎么抓了,你和玉清也做点啥小买卖,收个鸡蛋去城里卖了都行,咋也比种地挣得多。”
她这头给老四出着主意,也无非是想大家的日子都能过好,别人才不会说他们走了就不管亲戚。
杨卫国白了她一眼,意思是她闲的真能管闲事。
她气得在大家没注意时偷着掐了他一把,他呲牙咧嘴的朝她做鬼脸,就听着“扑哧”一声笑,是二姐家的小姑娘,她眯着眼捂着脸,“三舅像个小孩……”
杨卫国脸僵了。
陶真真哈哈笑着搂了个小姑娘,“是吧,你也觉得你三舅像小孩是吧?这生了病可知道娇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