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下班手里拎着一只烧鸡,还好那位安革命有了点眼色,没有再去烦他,而是买来烧鸡让人带给她的。
不过他还是撂下一句话,“有机会还是要请陶同志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
所以捎给她烧鸡那人很是八卦的问了句:“因为什么感谢你啊?”
“没事,”她随口说了句,看到那人眼里冒着的熊熊八卦之火,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一个男人给女人送烧鸡,没事不就成了献殷勤?那样可不好。
她立刻改了口,“我帮了他一个忙,也不算大事,他就是太客气了。”
那人显然还想问“什么忙啊他买了烧鸡感谢还要请吃饭”,可是陶真真没给他发问的机会,站起来拎起烧鸡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我得赶紧走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
看着她一溜小跑走了,那人咋巴咋巴嘴,嘟囔道:“还以为能落点烧鸡肉吃吃呢,小陶有点抠啊……”
她急慌慌的往家赶,杨卫国一人在家带孩子,她还真有些不太放心,因此跟领导说稍微减少了些工作量,完成就往家赶。
而此时,陶父陶母正在商量去不去京都给小女儿看孩子。
陶母自打收到电报就在这琢磨了,小女儿生了孩子没人看,她这个娘家妈按理说该去帮忙。可是……
她看着老头叹了口气。“她爸,要不,就给真真发个电报,让她找人吧!”
陶父皱着眉,“她要能找着放心的还用让咱们去?你要是放心不下这些鸡鸭猪狗的,就……”老头也有些为难,这要是给了儿子,那指望着他们卖了钱给自己那是做梦。
“实在不行放二姑娘那,让她养着。你看中不?”
陶母不同意,“就二儿媳妇那厉害样,还有老大媳妇没占着这便宜,还不得去二姑娘那闹啊?本来她就够难的了,可别让她为难了。”
“那你说咋整?总不能说真真问你为啥不去帮她看孩子,你说不放心家里这些鸡鸭猪狗吧?那真真听了心里得是啥滋味?噢,她还不如个牲畜?”别说,陶父的想法和当初陶真真一模一样。
“我又没这么说,就你能瞎行思。”陶母翻了个白眼,继续犯愁,“那你说,咱要是去了,得住多长时间啊?家里园子菜也不管了?冬天没人烧火,这自来水不得冻了?那城里那么大咱能住习惯吗?我咋有点害怕呢?”
陶父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你这老太婆想的也太多了,让几个儿子时不常的轮流回来烧烧暖墙子就行了……你还害怕?那是京都,你怕啥怕?你以前不是老说要能去一趟京都,就是死了都值吗?”
陶父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直画魂,听说那京都老大了,不行就让真真给写个纸片,万一和老太婆走丢了,把纸条给人看问着路也丢不了……
不管怎么心中忐忑,不管怎么不舍家里,陶父陶母还是决定去帮女儿一把。
“她们那么难,女婿也没亲妈,咱们不去帮谁还能帮他们?”这是陶妈的话,与其是说给老头听的,不如是说给自己。
这电报是直接送到家里来的,当几个儿女知道二人的决定时,一个个的开动起自己那“聪明”的脑袋瓜了。
只有陶二姐惦记一个问题,她第一个表态,“那是该去。可是爸妈,你们咋去真真说没说?这么远的道儿,我还怕你们再坐错车。”
老二媳妇反应飞快抢先说,“那还不容易,我和老二送咱爸咱妈去,正好带咱爸去看看病,也看看小外甥,那妹夫和小妹长的都好,孩子肯定贼稀罕人。”
老大媳妇立刻道:“哟~你咋那么好意思说呢,你不知道真真最膈应的就是你啊?还你和老二去。爸,要我说,要去也该是老大去,他是老大,你们有事也该他出面才行。”
张玉枝尖声道:“屁!他出面?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他屁事不行,我就问你们,他能开出介绍信吗?”
前面的话刘秀花还不服气,“你才屁……”可听到后面那句,立刻瘪茄子了。
“开……开介绍信?就送咱爸他们还得要介绍信啊?”她嗑嗑巴巴的说。
张玉枝翻了个白眼,“那当然了,要没有介绍信,你小心把他当盲流子抓起来。”
刘秀花不敢吭声了,她连县里都没去过,外面的事一概不懂,张玉枝一句话就把她吓住了,再不敢逞强。
陶二姐张了张嘴,想说你们去送去一个人还不成?去二人那路费得多钱啊?
可是看爸妈都没吭声,这就是同意了,她也就没多嘴。
私下里她说起这事,陶母啊一声,“哎呀你咋不早说,可不还有车票钱嘛,我也没出过门啊哪想那么多?这回你妹妹得多掏不少钱了,还不知道她得多生气呢!”
陶父没吭声则是因为,“老二那熊玩意别看和老大打的挺欢实,一出去也是瘪犊子玩意,还不如他媳妇呢,去就去吧!”
定下来哪天走,陶二姐再去县里卖瓜子时,就给小妹发了个电报,好让他们去接站。而陶父让孙子把小女儿的地址写了好几张纸,一人揣上一张,万一走散了也能找着。
等到临出发那天,陶父陶母看到老二一家五口时,脸都绿了。“这这这是咋回事?”
“他们好几年没见他们小姑了,都想的不行,要跟着一块去。我行思去就去吧,小妹也不回来,别过些年自家亲戚都不认识了。这不,就领着了。”张玉枝说的是一点不亏心。
“他们不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