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翻白眼,最烦他这种犹犹豫豫干什么都要三思的人,不爽快!
不理他自己倔倔的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转身往回返,杨卫国喊她:“哎哎你干啥去?”
“等着!”她没好气的扔下一句,又去了大妈那里。
大妈有些意外的反问:“租房?”
“是啊,最好是有那种独门独户……”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这里都是一个大院住了好多户人家,她赶紧说:“位置偏些也没事,也不用太大,没有院只有一间屋也行……”
这要求下降得可真快,她心里自己都在嘀咕。
大娘想了想,“别说,你要想位置偏些的,我还真知道这么一户,是我一个亲戚,家里有两间房,有个大院,男人死得早,娘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把房子和院都隔开了往外租,后来不让了没再租却也没拆了那夹的木头墙,不过那地方确实远了点,你要想看,我领你过去看看,不过今天是不行了,等哪天一早去,中午前我能赶回来做饭。”
陶真真就详细问了问,也觉得有些远,不过在市区也确实不好找独门独院的房子或是人口少的院子,她想了想,还是和大妈约好了下周看房,
她从大妈家出来,杨卫国正和一个院的另一位大妈说话,二人走出去好远,杨卫国才说:“我找了个房子……”
哪料陶真真也同时开口,“我找了个房子……”
二人对视一眼,都乐了。
陶真真嗔道:“你不是说不行嘛,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杨卫国一脸的无奈,“我没说不行,我只是觉得得好好考虑,不过你说得也对,干什么也只能用周末,咱们时间太紧了,反倒不能耽误。”
二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细节,很快敲定了大致就分开了。
杨卫国要赶回学校取煎饼,临走前陶真真又给他塞了些钱,“别不舍得吃饭,天天煎饼,我怕等放假时你也成了煎饼。”
陶真真想想又喊住他道:“时间太紧了,要看两处房子呢,看房子还是我一个人跟着去吧,你去乡下收瓜子去,要是能借个车子就好了。”
杨卫国不放心,“不行,你一个人万一碰上个坏人……”
“还能有陶志坏?”陶真真不在意的说:“真要有坏人,你记得找这个大妈就行。我就不信她不要家了就为了害咱们两个啥也没有的外乡人?”
他嘴唇动了动,不是啥也没有,她这么漂亮……想想也不是冒蒙去找房怕遇上坏人,这大妈可是在这住了几十年了。
他和院里的另一个大妈也不是白唠的。
“那行,我去收瓜子,收回来就上这找你们,你租好房子,咱们放过去,就置上锅。争取再一个周末就能开张。”
杨卫国也不废话了。
等到周末,陶真真两处房子都去看了,买煎饼的大妈介绍的那种确实远,不过好在是独门独院,两间房从中间隔开,各走各的门。
走路对于农村出来的她不是难事,她问了问价钱,因为远还算便宜。
可是交通不便确实不方便,从这里走到最近的公交站点要二十多分钟,到时候那瓜子怎么往城里运……
挎蓝子卖吗?她脑海里瞬间闪出卖花姑娘的身影,赶紧摇头,定了定神,只说要考虑考虑就和大妈回了城。
又去下一家看,这家更不合适了,好几户人家在一个院里,万一有人眼馋她挣钱或是觉得她投机倒把要举报她们可就完了。
她决定还要租第一户。
“大妈,这附近有没有谁家有平板车或自行车,二手的要往外卖?”
“哟,那我还真没听说谁家有。”
正说着话,满头大汗的杨卫国回来了。
陶真真只交待他去收瓜子就不管了,他问本地的同学借了个自行车,真去了附近乡下,转了一大圈,收了一麻袋的瓜子回来。
陶真真眉开眼笑的冲他一比大拇指:行!
二人马不停蹄的拿着跟大妈换的工业券去买了一口大锅,然后把车子暂时存放在大妈家里,坐车去了郊外。
那户人家是娘俩个。
母亲已经五十了,儿子二十多岁和杨卫国差不多大,下乡回来没有安排工作,就四处打零工。前些日子刚弄了个平板车拉脚也捎带着拉货。
陶真真喜出望外,“之前你们也没说,看看,差点错过了,幸好我慧眼识珠。”
这不要脸的自夸杨卫国早习惯了,倒是那娘俩面面相觑,觉得这女的好像不太靠谱……
不过有人租房是好事,大妈带二人过去,她儿子很难干,有一把子劲,帮着把锅灶安上,说:“这暖墙子年前我通我家那边的时候刚通过的,烧着暖和。”
陶真真交钱的时候,就透露了几句做点小买卖挣个生活费的意思。
那院子虽然隔成两个,但木板中间的缝隙,钻个小孩都没问题,想瞒住他们是不可能,好在她们家儿子拉脚也算小买卖……吧!
大妈娘俩个都姓张,儿子叫张国庆,陶真真拜托张大妈平时多帮她看着点,她们夫妻周六才会过来。
大妈有些犹豫,“你们不是两口子?”要不是可不行,哪怕不挣这个钱了……
陶真真说:“是,不过我们都在上大学,平时都住宿舍。给我看我们的介绍信,你就放心吧!”
其实早在来上学前她就知道了,她和杨卫国没有办过结婚证……这离婚倒方便了。
她当时心里还嘀咕着。
不过她知道,这时候好多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