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信王府里过的悠然自在,杜孤鸿老夫妇也是尽享天伦之乐,每天的日常开销,都由顾玉箫到信王府的账房里支取,一切饭食都是王府里膳食房里供应,信王也不时的设宴相待,陆澄源忙于公务,倒是没有时间来陪他们。
一日,周阳刚刚陪同杜孤鸿等人吃过早饭,一个侍卫急匆匆的来到,说是王爷有请。他和那个侍卫来到王府的待客厅中,信王正在客厅里徘徊无定,满脸忧急之色,见周阳来到,忙说道:“周大哥,现在皇帝病危,我必须赶紧到乾清宫去,我皇兄病危,怕是不久就要殡天,魏忠贤及其余党正紧锣密鼓的想要篡夺我大明江山,我必须到乾清宫里日夜看守,可现在宫里都是魏忠贤的人马,现在皇兄还在,魏忠贤不敢对我下手,但皇兄万一殡天,魏忠贤必然第一个对我动手,我又不能多带人到皇宫,我手下有没有几个武功高手,我想让周大哥和我一起进宫,助我一臂之力”,信王说道,满含期待之意。
“殿下,你的吩咐我周阳万死不辞,只要能铲除阉逆,我愿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现在体质不佳,恐难当的如此重任”,周阳说道,信王只知他武功高强,但这些日子,和灵儿姐几次联手对敌之后,却感到特别虚弱,杜孤鸿略懂医道,知道周阳体弱的原因肯定于体内的龙胆蛊毒有关,但对于龙胆蛊毒,实在是只知甚少,虽然也在膳食上给周阳做了调补,但一直毫无作用。
“周大哥,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才对你寄予厚望”,信王听到周阳如此说,说话的口气更是焦急。“殿下,你不用焦急,我想让灵儿姐和我一起进宫,由我们两个人保护殿下,肯定会万无一失”,周阳说道,听到周阳如此一说,信王这才转忧为喜:“周大哥,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让灵儿姐和我们一起进宫,你们打扮成我身边的太监,周大哥,你上次和魏忠贤见过面,一定不能让他认出你,这样他见我带的人是无名之辈,肯定会有所松懈,我们也好有机可乘”,信王命人去叫来灵儿姐,他身边的王公公领着周阳和灵儿到书房里化了妆,穿上太监服饰,王公公领着两人来到信王面前,信王一脸惊奇,只见周阳和灵儿两人精心画过妆之后,就连自己也难以一眼认出来,更别说魏忠贤当日只见过周阳那一次。
“王公公,你的手倒有巧夺天工之妙”,信王夸赞了一声王承恩。“老奴自幼服侍人惯了,这点小小的手艺不值得殿下夸奖”,王承恩面色微红的说道。
信王突然想起一事,对王承恩说道,“周大哥和灵儿姐这样打扮,跟着我出入皇宫,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进入皇宫,不准携带兵刃啊”,信王担忧地说道。“殿下,你怎么忘了,我们不是有高丽国进贡的那两把腰带剑吗,他们一人一口,用腰带缠住,系在腰间,谁能想到他们会深藏利刃呢”,王承恩说道,信王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王公公,赶紧去取来那两把宝剑,”王承恩答应一声,去兵刃房里取来那两柄宝剑,周阳看那两柄宝剑时,只见寒光闪闪,拿在手里,轻若无物,随手挥出,剑身颤抖不止,看到这两柄宝剑,周阳想起当年杜公公所赠的紫玉和芙蓉两柄宝剑,不知道那两柄剑遗落到何处。
王公公让他们用绸布缠好长剑,那长剑果然绵软,拴在腰带里面,浑然不觉,信王见一切准备妥当,这才领着王公公,周阳和灵儿,乘上马车,往紫禁城而来。进了紫禁城,有人接过马车,信王和王公公周阳灵儿一起赶往乾清宫,进了乾清宫,来到天启帝的卧榻之前,周阳看了一眼天启帝,果然天启帝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榻之上。信王急忙叩头请安,天启帝睁开眼睛,挥挥手,看样子是想让信王起身战到一旁,可能这一下活动有点剧烈,一阵猛咳,有个太监忙过来轻拍他的后背,有个宫女过来擦去他咳出来的鲜血。众人忙活一阵子,天启帝,又睡了过去。
“陛下服药了吗”,信王轻声问道,“回王爷,陛下一个时辰前服用了大臣崔文生献的海外奇方配置的药丸,崔大人说这药是仙丹灵药,能够起死回生”,一个太监小声说道。“什么,崔文生献的仙丹妙药”,信王大吃一惊说道,崔文生是魏忠贤的死党,他又不是太医,为何敢给皇上进药,想到这里,急忙问道,“那药丸还有吗?”那个太监答道:“回信王,崔大人献药之时,总共三粒丹丸,崔大人让昨晚申时服一粒,半夜子时服一粒,辰时服一粒,如今三粒药丸都已给万岁服下”
“什么”,信王听了那个太监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对那个太监说道:“万岁龙体多日重病在身,身体极度虚弱,你连给他服用三粒丹丸,万岁爷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了,你这是谋害万岁”,信王虽然声音小,但语气严厉,那太监听了信王如此一说,顿时面如土色,腿如筛糠,颤抖不止,“殿下,为万岁服药之事是九千岁千叮咛万嘱托,让奴才千万不可误了时辰,奴才也怕耽误了万岁的病情,才谨遵九千岁的吩咐”。那个太监说道。
“九千岁到”,门外有个太监喊了一声,只听一个尖细的嗓音喝道:“狗奴才,你嚷什么,惊醒了万岁爷,我扒了你的皮”,说着话,魏忠贤走进门来,周阳见过魏忠贤,他身材高大,面色白净,见信王在这里,急忙给信王见礼,嘴里说道:“老奴昨夜头疼不止,实在是不能再服侍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