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华紧靠着周阳,周阳觉得她身体上的热量隔着两人的夜行衣传了过来,耳朵里听她吹气如兰,一种少女特有的香气直冲肺腑,看着面前的杜青华,他想起杜青华要是灵儿姐的话,他肯定会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两个人在树上呆了一个多时辰,看着院里,只有两个穿紫色衣服的武士在看着天尘道长他们,其他的人可能在屋里,可是屋里没有一点动静。此时两个人觉得蹲在树上,甚是劳累。杜青华向周阳使个眼色,轻声道:“看来,也没有啥要紧的,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好的,蹲在树干上面,我腿都麻了”。两个人刚要下树,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只鸟,周阳仔细看时,是一只鸽子,那只鸽子落到客栈里,一个紫衣人急忙跑过去捉住鸽子,在鸽子的脚上解下一样东西,向屋里跑了过去。周阳明白,那是一只信鸽,来给这伙人传递消息的。两个人溜下大树,杜青华捡了一块石头,用手仔细的拂去上面的尘土,这才坐下。而周阳却急着活动筋骨,甩了甩在树上蹲麻的双腿。
“你没有兵器啊?”杜青华这才注意到周阳没有佩剑和带刀,她以为周阳可能用的软鞭,但现在一直没有发现,就问了一声。周阳他才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兵器,想到这里,过来拔出杜青华的长剑,砍了一根比拇指稍粗的树枝,削去叶子,有三尺长短,对杜青华说道:青华姐,我就用它了“。杜青华觉得惊奇,那晚和她过招的时候用的是判官笔,那是镔铁打就。而这根树枝如何做的兵器,况且全无内力,面对强敌,怎可如此托大。周阳见她半信半疑,就笑着说道:”等我们和他们交手后,我道他们的手里夺一件就是了”。杜青华见他自信满满,又见识过他的武功,也就相信了。
忽然,隔墙听到里面人声噪杂,似乎屋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周阳和杜青华以为他们要离开客栈,急忙爬上树去。只见十几个身着官服的人围着天尘道长,一个人尖声道:“接到九千岁千里飞鸽传书,武当掌门天尘道长屡次抗旨不尊,不服朝廷管制,罪不容诛,不必押解进京,在此就地正法,天尘道长你还有何话说”。说着话,右手一抬,一点寒星直奔天尘道长而去,周阳以为他已下杀手,眼看施救不急,刚要跳下树去,被杜青华紧紧拉住了。
“你们这些阉逆,背后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只听到天尘道长怒喝道,周阳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点着天尘道长的哑穴,他那一点寒星是为天尘道长解开哑穴,让他说话的。而这些人在这里盘桓不走,是在这里等飞鸽传书,看他们的上司怎样处置天尘道长等人。
“天尘道长,我们不背后下黑手,以你老的武功,天下有几人能够胜过,要不是我们东厂的专用mí_yào“断筋散”。我们几位又怎能够生擒名满华夏的武当掌门呢”。那个宦官说着哈哈大笑:“既然是九千岁让你死,你就不能在活着,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掌门掌教,不归附九千岁的都得死”。“魏忠贤作恶多端,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些鹰犬为虎作伥,也绝不会有好下场天尘道长狠狠的骂道。天尘道长,你放心的去吧,我们早就给你选好了掌门人,他必然会带领整个武当派投入九千岁麾下,九千岁也绝不会亏待武当派。
“呸”天尘道长呸了一声道:“想我武当派,自三丰祖师开派以来,已历三百余年,涌现豪杰英雄无数,武当弟子遍布天下,一呼百应,可以为国为民,万死不辞,想要我们依附阉党,你们休得妄想”,天尘道长说着话,一口浓痰直奔那个宦官而去,那个宦官急忙闪避,天尘道长这一口痰用尽全身力气,那个宦官虽然躲开了这口浓痰,也把他忙得手忙脚乱。天尘道长突然来的这一下子,使那个宦官立即恼羞成怒。“老杂毛,你知道我们给你找的掌教是谁吗,通玄道长,你来给你的师父说个清楚,老杂毛,你想不到吧,武当的新掌门就是你的二弟子通玄道长”。
他话音未落,只见被绑的武当派四个人当中一个人抖掉身上的绳索,显然他身上的绳索是活扣,而穿过琵琶骨的锁链也就是做了一个样子,随着他身体的抖动,‘哗哗“的落在地上。“通玄,你这个奸贼,下毒手来害我”。天尘道长也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他的爱徒会出卖他,“师父”通玄说道:“不是弟子无情,是师父你太糊涂,在和九千岁斗下去,武当派必然会有灭顶之灾。”“逆徒,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奸贼,魏忠贤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欺师灭祖”。天尘道长狠狠地骂道。
“通玄道长,赶紧杀了这几个老杂毛,不然,他们活着,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个宦官狠狠地说道,这句话正好戳到了通玄的痛处,不杀死师父和这两个师兄弟,师父活着一天就是一天的心病,他处心积虑的就想等到这一天,杀了眼前这三个人,自己就可以安心当好武当派掌门。想到这里,拿过一个武士递过来的长剑就向天尘道长刺去。杜青华在树上早就看的明白,她见通玄起了杀机时,手里就攥好了铁弹子,她见通玄挺剑刺向天尘道长,一扬手,数点寒星激射而出,直奔通玄各大穴道。而随这寒星的去势,杜青华挽着周阳从树上跳到院子里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