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一想苏惊尘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他们认为绝无可能的?
所以,众人才会如此的震惊。
难道,苏惊尘真的有这个底气,可以凭一己之力,将万余年无数天骄组合,都无法破开的朱雀焚天禁破去吗?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把握,那开天神殿,又拿什么跟他争锋?
开天神殿已经输了一场,要是再输一场,就算是三局两胜,他们也彻底的败了。
而且是一场都没胜,绝对的惨败。
这对号称是尽揽天下天骄、真龙的开天神殿,绝对是莫大的打击。
这岂不让号称是武道禀赋最接近秦牧天,铸就了完美道种的八帝子秦炎,颜面扫地?
开天神殿众人半天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柳婉莹脸色苍白的回答道:“新帝陛下,我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禀报给八帝子殿下,只是开天朱雀郡,鄙殿需要一些时间筹备,还望新帝陛下可以宽限一些时日。”
她非常聪慧,知道苏惊尘既然提出来了,就不可能更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秦炎与开天神殿争取更多的时间。
苏惊尘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漠声道:“朕的时间非常宝贵,最多给你们三天,迟到了可不要怪朕不给你们机会。”
随即,便带着小奴向赤泉山下走去。
世间万物,自有它的运行之道。
他已经破去第一重桎梏,如果强行再去破第二重,受到的压制,还会在现有的基础强大无数倍。
虽然只要他想,还是可以破去,但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没那个必要。
更何况,开天绝不是修为越高越好,以他现在的修为,去破朱雀焚天禁刚好合适,也没有必要再破第二重。
陈庆之父子见状,马上领着几个官员跟了上去,百姓们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陈庆之一路快跑,追上苏惊尘,对他深深鞠躬道:“大人,为了感谢大人的无上恩德,小官斗胆做主,将祖器献给大人,只是先民在祖地留下了机关、禁制,要大人亲自去取才行。”
他虽然不想违背先民的遗训,但深知祖器既然已经引起开天神殿的注意,就十有保不住,甚至可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与其留着祖器被人惦记,招惹祸端,还不如送给苏惊尘,说不定还可以结下一些缘法,给焦县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也好。”
苏惊尘微微点头道,带着小奴继续往山下走去。
他自然知道祖器究竟是何物,对他炼制极限帝宝确实有着不小的用处。
也知道县尉本人口中的上古先民,实则是一位上古帝尊,要去取出祖器,确实要费一番手脚才行。
柳婉莹知道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开了赤泉山。
来到山下,小奴才知道焦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焦县的百姓们,同样如此。
“太好喽,赤泉河再也不浑喽,以后我们有干干净净的水喝喽!”
“呜呜,苍天有眼啊,我们焦县再也不用过以前的那种苦日子了!”
他们看到道路右边,不停翻涌着银色气泡,散发着清新灵气的河流,再看看岸边绿茵如毯,碧柳成荫,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全不由激动得泪流满面。
苏惊尘像一个时光旅客,静静看着这一切,心情平静,神情淡然。
等小奴心情平复一些,苏惊尘拉着她向焦县的祖地飞去,很快就来到了祖地之外。
他曾无数次重生在焦县这块土地上,对焦县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非常熟悉,自然不用他人领路。
他们刚刚起飞的时候,陈庆之的儿子展开身法在后方狂追,可哪能追得上?
不过此番被白承弼所伤,对他倒是一桩天大的机缘。
因为他伤得最重,服用的灵液也最多。
虽然准帝生命精华所凝的灵丹,对苏惊尘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对他而言,灵液却足可带来脱胎换骨的改变,使他的武道之路顺遂很多。
其他服用了灵液的人,也算得上因祸得福,即使不涉足武道,也会延年健体,灾病自消了。
焦县的祖地,位于一个狭窄山谷中,那位古之大帝,在山谷中布下了空间大阵,阵内的空间,远比山谷大出数倍。
阵中,虽然有强大的禁制与护阵,但这一切都拦不住苏惊尘。
可令苏惊尘意外的是,他一进入山谷,阵中禁制与护阵就像潮水一般退向两旁,给他让出一条通道,就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般。
来到山谷深处,一座古旧的神庙,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庙门半掩,里面光线昏暗,有点点烛光摇曳。
苏惊尘伸手推开庙门,吱呀一声响起,带着小奴神情淡然的走入了庙内。
神庙的北墙,供奉者一尊古老的雕像。
雕像是一个面容坚毅,线条刚劲的中年男子,浓眉虎目,眼神如刀。
在雕像的下方,有一张落满香灰的供案,供案左侧,立着一柄类似长柄锤的法器。
这件法器,自然就是焦县的祖器。
当苏惊尘与小奴来到供案前方,雕像与祖器都浮现出道道帝纹,就如同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了一般。
“后世的大帝,我已经等你30余万年,相信你已经知道祖器中有什么,你可以取走祖器,本帝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你照拂一个叫步京芸的后人,她现在应该在西南方六万余里外的一个小县中。”
小奴正带着一丝不安,打量着神殿中的一切,雕像突然传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