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握酒杯的手越发加紧,“除此之外,你就没什么喜欢的得了?”
丛欣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宋景行强忍着怒火,“你好像不是个看脸的人,既然没有什么可喜欢的,为何还要跟我在一起?”
从欣无辜反问,“不是你追的我吗?”
宋景行青筋迸出,“我追你,你可以不答应啊?”
丛欣说,“你是那种别人不答应就会罢手的人?”
宋景行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你若真不喜欢,我就是再勉强也没用。”
丛欣说,“问题就出在这儿,我也一再地告诉我自己,我要是一味地不答应,你也不能怎么着我,可关键是我拒绝的很辛苦,实在太累了,索性心一横就答应了。”
“很辛苦,很累?为什么?”宋景行气极反笑,“辛苦的是我才对。”
“我怎么知道?或许内心深处,我是喜欢你的吧。”丛欣突然这样说。
宋景行不禁愣了,随着那句喜欢,怒火顿时消散了不少,看看旁边空了的瓶子,蹙眉问,“你是不是醉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都说了,我的酒量,可以喝趴一桌人,这才一瓶酒,我怎么可能醉?”边说边凑过来,“你才醉了。”
跟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言,宋景行叹了声气,只得说,“是,我喝醉了。”一瓶就醉了?尽管这酒不同于其他酒,但也太快了点。
“我就说吗?”丛欣猛拍他的肩膀,“喝这么点就醉了,你也太没用了。”
“你说我没用?”宋景行眼睛微眯起来,男人都听不得没用两字,更何况是宋景行这么高傲的人了。
“是啊。”丛欣一点都察觉不到那人神情的变化,“除了鸡蛋里挑骨头,发脾气之外,你说你还有什么用?”丛欣边说边拿食指不停捅着他的胸膛。
宋景行怒不可遏了,可看看她那一副醉样,最终还是忍了,咬牙切齿说,“是,我没用,可我再没用,也发展到现在了。”
丛欣打断他,“你主要是会选剧本,选的角色都很适合你,另外一方面就是人长的帅,受人喜欢,不管如何,平白比别人多了几分宽容。”
“多几分宽容?”宋景行凑近问她,“你也是吗?”
“那当然。”丛欣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你。”
“能想像得到。”宋景行哼了声,“我一开始对你的确不好。”
“岂止不好?”丛欣忍不住抱怨,“前面的各种欺负我就不说了,那天你受伤回来,我担心你的伤势去看你,你愣是给我开了瓢。”
说到这里,宋景行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不仔细看或许看不出来,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有个红红的印子在那里,愧疚油然而生,眼神逐渐柔和下来,轻轻揉了揉那个红印,“还疼吗?”
“伤口当然不疼了,但心疼。”丛欣捂着胸口的位置。
“心疼?”宋景行疑惑,“我记得除了这儿,别的并没有伤到啊?”
丛欣不满地哼了声,“我不顾方姐的嘱咐去看你,你却给你我开了瓢,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多失望吗?我明明可以不管你的。”
宋景性凝望着,叹息,“是啊,你可以不管我,方敏肯定嘱咐过你,在我情绪不稳定时,让你不要靠近,可你并没有听。”
“你以为我不想听?”丛欣无奈道,“可那不是你正在气头上吗?被人打成那样,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啊?心里正难受,我那能跟你计较?再加上你的身世,我的心就硬不起来了,一看到你,就想到了我自己,你那个时候,肯定是希望有人关心,那怕只是一句问候。”
宋景行愣怔地看着她,“你就不怕,再次凑过去,可能伤的更重,对于没有理智可言的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丛欣说,“要是那样,我也认了,若是不管放你在里面岂不更危险?你伤了自己怎么办?毕竟那时我怀疑你有神经病。”
宋景行的脸瞬间惨白,声音也略微颤抖,“你怀疑你还过去?”
丛欣说,“不去能行吗?神经病的人不能以常人而论,若是自残可怎么办?”
“你不怕?”宋景行的拳头捏的死紧。
“不怕,我若是怕,我就不会留下来了。”丛欣说,“你就是有神经病,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之前的助理不都好好的吗?我没必要怕。”
“你应该怕的,你不但要怕,而且要离的远远的。”宋景行呆呆呢喃。
“可是后来证明,你那是神经病啊?你分明是好歹不分的混蛋。”丛欣气呼呼地说。
“我不是神经病?”宋景行傻眼了。
“神经病那有你这样的?”丛欣狠狠地说,“我去找你母亲,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可你倒好,却恩将仇报,把我赶了出来,那天还有台风,我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我没地方去,在外面又冻的半死,酒店也没房间,路上又没车,那一刻,我以为我都要死了,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车,我就坐了上去,那人问我去哪儿,人生地不熟,我能去那儿?实在没办法,我就去了你母亲家。”
“对不起。”沉寂半晌,宋景行开口。
“你是该说对不起。”丛欣说。
宋景行说,“你一走我就后悔了,忙出门找你,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我又忙四处打电话,外面在刮台风,我几乎连想都不想,我就一直找你……”
“那天可是有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