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欣虽然没说什么,也没给过宋景行多少好脸,但却是三餐都去送。
宋景行虽然不满意,但因为每天都能看到人,还会给他喂饭,情绪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个充满怒气的狮子似的,见谁攻击谁了。
又一次丛欣提着饭盒进来的时候,宋景行不禁问她,“你怎么来的?”
“地铁。”丛欣拿出饭菜,准备让他吃饭。
听到她说地铁,宋景行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拿出一把钥匙给她,“我的车,你先开着。”
“我不开。”丛欣推开他。
“我宋景行的女朋友,天天去挤地铁,你让别人怎么想?”宋景行拧着眉头。
丛欣抬头看她一眼。
宋景行不得不注意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在嫌弃你那什么别扭。”事实他就是,只是不敢说,“我就是,我就是看着你来回挤地铁,心里不好受,你为什么就不能识趣一点呢?”
丛欣又看了他一眼,“你的车开着太招摇了,我开不惯。”
“开开不就习惯了……”宋景行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忙说,“那我让老余把你之前你开的那辆给你开过来。”
这次丛欣没有再说什么。宋景行见她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这才意识到这是答应了,不禁长松了口气。
下午老余把车开来,宋景行把钥匙给她,从欣便开着那辆车回了家。
晓雨问她为何这次没有拒绝,丛欣说懒得拒绝了,反正拒绝不拒绝都是一样。
其实并不全是这样,她之所以没拒绝,主要还是因为宋景行的那句,你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
再一次吃过饭后,丛欣推着他到外面散步。
宋景行坐在轮椅上,丛欣坐在木椅上,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
宋景行有时候很着急,可他真是怕了,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的人。
各种办法都使了都没用,就连囚禁都用了,可结果事与愿违,两人关系越走越远,这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他是更加小心翼翼了,不敢随便做什么,当然除了他犯病,控制不住自己除外。
这时突然起风了,天气阴冷起来。
宋景行还好,披个外套,丛欣却什么都没穿,只有一个短袖,见她抱住双臂,显然是怕冷。
宋景行挪过轮椅,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丛欣扭头看他,“给我,你不怕冷啊?”
宋景行无所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冷?只有女人才这么怕冷,我不但不冷,我还热呢。”正说着呢,就听他猛地打了一声喷嚏,气氛好不尴尬。
“我,我这是过敏了吧?”宋景行试图解释。
丛欣嘴角抽动了下,“出来够久了,回去吧。”也没说把衣服还给他。
“哦。”宋景行一边走,一边在想这意味着什么。
“但不管意味着什么,都不是坏事。”宋衍给他分析,“这是个好迹象,成不成功,就在住院的这段时间了,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知道了。”宋景行说,“这个还用你教我?”
宋衍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些也帮忙做了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你……”宋景行怒瞪着那个得寸进尺之人。
“拜托拜托。”宋衍不住拱手作揖。
宋景行无奈只好拿起来,帮他处理。
宋衍长出一口气,然后在病房里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轻松悠哉的样子。
从欣回到家时,安易正在跟母亲说话呢,看到她回来,忙把她拉到了房间里,“怎么了这是?”
“你怎么还去送饭?”安易问她。
“他没出院,我可不得去吗?”从欣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听不到,阿姨在看电视呢,可专注了,连我说话都爱答不理的,没心思注意这里。”安易岂不知她在担心什么。
“谁担心了?”从欣嘴硬。
安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对了,你有事是吗?”从欣问他。
“有事的是你。”安易说。
“我能有什么事?”从欣回到床边坐下。
安易说,“你不是说那宋景行没多大的事吗?这怎么住了一个月的院也没出院?”
“我所说的没多大的事,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其他伤应该不轻,胳膊和腿都不能动,应该要多住一段时间的院吧。”丛欣也觉得宋景行的伤这次好的太慢了。
“都一个月了,再伤筋动骨也不至于这样?”安易冷哼了声,“你确定他的手不能动,腿不能走?”
丛欣点头,“是啊,否则,我也不用这样天天往医院跑了,你想我多累啊?一边工作还要一边往医院跑,我又不是受虐体质。”
安易说,“我就不信,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那样。”
丛欣说,“是真的,我也怀疑过,我都问过医生了,医生说的没好。”
安易还是不信。
丛欣说,“你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小人?”安易拿手捅她的脑袋,“我这是在心疼你,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就是再强悍,也是个人,搁不住这样折腾的,我是怕你吃亏。”
“知道,知道。”丛欣敷衍着,“我饿了,出去吃饭去吧。”
“还没到吃饭时间,阿姨还没做饭,你要做?”安易看看她。
“做什么,我都快累死了,我们出去吃火锅。”丛欣推着他,“去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你还别说,经常不去吃地沟油,我还真的挺想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