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够狠心的,说不见就不见,丛欣自愧不如,自己也算是心硬的人都比不过。
出院十多天都没见到人,丛欣实在等不下去了。
丛欣跟母亲说要出去办点事。
母亲看她一眼,叹息一声,像是早已看穿,可也没说别的,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点。
丛欣的腿脚还不好使,就拄着拐杖,车是不能开的,就打了辆去了宋景行的别墅。
到了别墅之后,她先是按门铃,没人开,于是就按密码,还是打不开。
围着别墅溜达一圈,窗户严严实实的,想溜也溜不进去,正在这时,看她行为可疑的保安过来了,保安见到是她,不由问道,“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这人是认识丛欣的。
“啊,我这段时间不在这里。”丛欣敷衍了句,“对了,这屋里没人吗?”
“你说宋先生吗?”保安说,“他已经大半个月没回来了。”
“大半个月?”丛欣愣了下。
“是啊。”保安说,“你是要找他吗?里面没人的,我值班从来没见他的车出入过。”
“这样啊?”丛欣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保安说,“你要是找他,可以打他电话吗,其实像他们这些有钱人,心思都琢磨不透,该放下就放下。”
保安把丛欣看成了被甩,却还纠缠不清的女人了。
可想想,她也的确是这样,在这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再来找人,人不见,门也进不去,这行为明显就是为了躲她吗?
面对保安异样的目光,丛欣也不好再待下去,便转身要走。
保安见她不方便就说,“我帮你叫辆车吧?”
丛欣拒绝了,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不见就不见,分手就分手,丛欣叫了辆车,想就此离开,宁愿从此没认识过那人,人家为了躲她,连家都不回了,心意已经表明了,她还在纠缠什么?难道还要成为那些纠缠不休的可悲女人一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被男人甩后还纠缠不休的女人了,为何要那样呢?人家都不要你了,还纠缠个什么劲?离开他难道就不能活了?有骨气些,这个世上谁离开谁都能活的。
可是一等上了车,丛欣再次泄气,本来回家的,却又变成了去公司的路。
每每要算了的时候,宋景行自残的场景就会蹦跶出来,让她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他若真心想伤害自己,他不会那样,家暴的那些人心里是从来不悔过的,虽然他们嘴上声称,但内心并不以为然。
可宋景行的行为,无不表示,他在痛恨自己,厌恶自己,尤其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绝望,就好像跟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关系,每每想到丛欣都会从梦里惊醒,吓出一身的冷汗。
这也是为何她没办法就此放弃的原因。
她来到公司,先是去找了方敏,方敏看到她先是一愣,接着去搀扶她,“腿脚不方便,怎不在家待着?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我怕打电话没用。”丛欣看着她,“他在那儿?”
“不知道啊。”方敏摇头,“他不在公司。”
丛欣起身就去他的办公室找,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方敏说,“我没说谎,他真不在,别说你找他,我都还在找他呢,他可是公司老板,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你若是找到了他,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别忘了他还有家公司,虽说比起宋家的家业来说,不算什么,但总归是一手创立起来的,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丛欣审视了她一遍,见她不像是说谎,便也没有久待,出了公司门,她的心是彻底沉了下去,家不回,一手创建的公司也不管了,他这是下定了决心了。
心痛的同时,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火,竟然为了躲她做到这种地步,这简直就是避她如蛇蝎吗?她有那么可怕吗?她是那么纠缠不清的人吗?就是要分手,也总该说个明白吧?这样一声不响消失算什么?再说,凭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了啊?
丛欣委屈的不行,很想坐地大哭,但是最终被她给忍了回去,哭是没用的,哭那人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丛欣在路边拦了辆车,去了宋家的老宅。
望着庭院深深的院子,丛欣心里打了个突,这里是她最不想踏进来的地方,因为这里充分彰显着两人之间家庭背景的差距。
无论再如何不愿承认也没用,他是高高在上,不为衣食所忧的豪门少爷,而她是一无所有的无名小卒,身份地位简直天涯之别。
可不管怎么说,丛欣深呼吸了口气,还是上前按了门铃。
丛欣是被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带进去的,那男人就像电视里面的那些受过训练的管家,一言一行都很有规范,丛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跟在他身后。
院子之大,房屋之美,几乎见所未见,丛欣心里更是压抑,目不斜视,几乎连看都不敢看。
“夫人,丛小姐来了。”官家领她走到了客厅。
接待她的是宋夫人,看到宋夫人的那一刻,丛欣很想拔腿而去,一个羞辱过她的人,她却主动走到她的面前。
但想到前来的目的,她还是生生忍住了。
佣人上了茶下去后,宋夫人开口说,“身体好些了吗?”
丛欣说,“没什么事了。”
“看你拄着拐,应该不像没什么事,都这样了,应该在家里修养才是,实在不该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