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外面的人交上手的宋景行根本不理她。
庆幸的是宋景行的身手果然了得,一帮人竟都近不了他的身。
没多一会儿,这些人已经在地上躺的七零八落,嘴里不停咒骂,看来没有丛欣的拖累,宋景行反倒应付的很轻松,丛欣看到也不禁松了口气。
收拾完这些人之后,宋景行抹掉嘴角的血滴,然后拍了拍手,准备返回车上时,突然,一阵发动机响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那车已经朝宋景行开了过去。
“快停下。”丛欣情急之下,撬开了窗户,“停下,我跟你们走。”
车子瞬间情急刹车,堪堪停在宋景行的脚边。
一人来到丛欣面前,拿块布捂住她的口鼻,紧接着,她就没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时,丛欣的头很晕,眼也有些花,下意识想起昏迷前捂住她口鼻的那团布,猜测上面应该是麻药。
再往周围一看,不禁一惊,这里已经不是公路了,而是在一间房,房子简陋,陈设简单。
光凭这些,实在猜不出在那里,绑她的又是些什么人,放着宋景行那样的大明星不绑,为何偏偏要绑她?
提到宋景行,丛欣瞬间想起了宋景行被车撞的那一幕,心不禁一窒,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你醒了?”突然,身旁有人关切询问。
丛欣扭头一看,宋景行正在她旁边靠墙坐,“老板?你怎么样?”问完后,立马就意识到是句废话,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宋景行现在的状况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大半边脸都是血污。
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浑不在意地说,“我没事,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她?
丛欣目光呆滞地摇了摇头,“我也没事。”除了麻药留下的后遗症外,她身上一点事没有。
停了会儿,她忽然问,“你怎么会伤这么重?我记得跟那些人打斗时,你并没受伤啊?昏迷前我看的很清楚,车子并没有撞到你?”
宋景行避开丛欣的视线,盯着地面,“哦,是在你昏迷后受的伤。”
“不对啊?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抓到我后,不应该对你再做什么的啊?”
提到这个,宋景行突然怒不可遏,“你是白痴吗?没事开什么窗?你不从里面出来,他们是奈何不了你的,只要等着,很快就有人过来救援。”
“不打开,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撞死?”丛欣心里也有气。
“那也是我的事?”宋景行依旧怒气冲天,“总比你自投罗网强,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若是他们对你做什么,你反抗得了吗?还说自己见识多,连这点险恶都不知,我看你这些年是白混了。”
丛欣自然知道他话中的险恶是什么,落到这些人手里,尤其是女人,不被糟蹋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起来虽然毛骨悚然,但嘴上还是说,“如何对我,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你拿命来救我。”
“你……简直不知好歹。”宋景行气的额头青筋迸现。
丛欣不是不知好歹,她是不想再欠他的恩情,还不起不说,她怕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并深陷下去,若是那样,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转脸看到他脸上的伤,丛欣的心再次揪了起来,伸手摸了下,“疼吗?”
“嘶……”宋景行抽吸了声,一把抓住她的手,怒视着她,“疼也是被你给气的。”
丛欣不禁叹了声气,“我都被抓了,他们干嘛还打你?”
“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吗?”宋景行没好气。
“你就站着被他们打吗?他们并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逃,他们是奈何不了你的?”心疼之下,丛欣不禁责怪。
宋景行自然不会站着让他们打的人,但是,丛欣在他们手里,他能怎么办?
是,他可以轻而易举走掉,但是她呢?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人抓走,而独自逃跑?
他不能反抗,又死缠着不放,那些人自然是死命地揍他了。
丛欣还在那儿埋怨,“还说我自投罗网?已经陷进来一个了,你却还要再搭上一个,你比我又聪明到那里去?”
宋景行气的头顶冒烟,却找不出一句话反驳,被念叨的头疼万分,就想远离她,可谁知她却按住他,“别动,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说着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帮他清理脸上的血污。
宋景行便没再动了。
越清理,越触目惊心,丛欣心里也就越发难受,忍不住念叨,“你为什么挡在前面?你要是不挡在前面,直接走人,你现在好端端地在家里,一点事都没有。”
宋景行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说的都是废话。
丛欣说,“那些人若是杀我,你也要挡在前面吗?”
宋景行面无表情地说,“挡在前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你。”
从欣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为她这么做到这个地步过,除了她母亲,若是不感动,那她就真是没心了。
“你现在该想的是这些人为什么要冲着你来?他们又都是谁的人?”场面有些尴尬,宋景行干咳了声,试图转移话题。
丛欣没说什么,能是谁?除了安易惹来的,还能是谁?除了他,再没有人会大费周章地对付她了,不是他父亲,就是他父亲的妻子或者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