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随着朝局的稳定,新法推行下,法度井然,新的秩序已然重立,街头巷尾,皆有卫士巡视治安,陈默自幼生于民间,对民间很多事情都有了解,是以新法之中,有许多东西是专门针对危害百姓的事情发出,比如贩卖人口之事,陈默尤为痛恨,私自贩卖人口者,一经发现,必处极刑。
尤其是洛阳之地,法度森严,执法力度也更大,这街头巷尾的卫士,就是专门负责处理纠纷的,偌大洛阳,光是这些卫士,便设有五部,光是亭长便有两百人,几乎每一条街道都有一亭长驻守,而洛阳主街上至少都有五亭卫士巡视,身处其间,最大的感受便是安全。
“好一番气象!”将军府前,一名老道走在街道之上,感受着这片繁华,抬头望天,感叹一声,他入洛阳已有数日,本是来寻陈默,但却又有些震惊于如今洛阳气象,是以在洛阳逡巡数日。
“老道莫要在这将军府外喧哗!”将军府仪门外,守门将士皱眉看着眼前这獐头鼠目的杂毛老道,对方这几日每天过来转一圈,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正好,贫道有事欲见大将军,烦请引荐。”老道也不恼怒,理了理不修边幅的须发,对着侍卫行了个道礼。
“大将军何等人物,岂是你这老道便能见到,还不快滚!”侍卫皱眉喝道。
“不巧,老道今日却是非见将军不可。”老道微微一笑,站在原地看着两名侍卫道:“尔等自去通报便是,老道料那大将军必会见我。”
“你这老道,好不知事!”那侍卫不耐,上前两步一把推向那老道想要将他推开。
只是这一把推上去,老道却纹丝不动。
侍卫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太过惊讶,他原本也担心伤了人,平白受了责罚,是以并未用力,料想老道这瘦了吧唧的身板随便便能推动,此刻没有推动,却是错估了,当下手掌用力,但老道依旧纹丝未动,这让侍卫有些吃惊。
要知道,陈默府中侍卫,那可都是高顺亲自训练出来的,虽未上过战场厮杀,但这一身力气可是远超寻常人,如今这般全力相推,那老道却纹丝不动,侍卫顿时有些心慌。
“此人有妖异!”侍卫退后两步,对着身旁的袍泽道:“快快通知统领!”
大将军府的侍卫统领,便是典韦,那侍卫连忙前去通知,不一会儿,典韦闻讯赶来,看到那老道邋遢的模样皱眉道:“给他碗饭便是,这等小事也来找我?”
“将军倒是心善。”老道看着典韦,微笑道:“但贫道此番是为见大将军而来。”
“老道,你那江湖杂耍,便莫要拿到大将军面前献丑了。”典韦不屑的瞥了那老道一眼,老道这一套骗骗这帮新兵也就罢了,典韦早年走南闯北,也是陈留一带有名的游侠,什么骗术没见过?
“贫道要见大将军,其实不难,只是这凡俗之间,讲究礼仪,是以贫道并未擅闯,还望将军前去通传,莫要误了大将军仙缘。”老道微笑道。
典韦皱眉,脸色也阴沉下来,典韦是什么人?平日里也只有他跟别人耍横,何时轮到旁人来自己面前耍横,当下踏前两步,咧嘴笑道:“推不动是么?你且后退两步。”
老道依言后退,典韦抬起一脚便踹在对方胸口。
却见老道微笑着退足两步,典韦这般力气踹上来,却是纹丝不动,目光看着典韦笑道:“将军本是横死之命,天命早该亡故,却不知因何至今存活,怪哉、怪哉!”
典韦有些惊异于老道的本事,他没看出老道使了什么办法能经得住自己一脚,便是怀中揣着铜板,自己这一脚下去也能给踹断了,而且自己一脚踹上去,对方更纹丝不动,这是在不合常理。
正惊异间,听到老道的言语,面色一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对方脸上:“你这杂毛老道,也敢咒我!?”
“此乃天命,而且天命所向……”老道皱眉掐算片刻后,摇了摇头,有些茫然的看向典韦:“将军不但是横死之命,而且无论出仕时日还是命途都与如今截然不同!”
“那是你道行不够!”典韦接过部下的刀往老道脖子上砍了两刀,依旧分毫未损,心知这老道有异,并非寻常江湖骗子,也不敢太过放肆,犹豫片刻后道:“你且等着,我去请主公。”
“劳烦将军!”老道点了点头。
典韦转身离开,去见陈默。
此刻陈默正在与母亲、妻妾用膳,见到典韦过来招有些惊讶:“莫不是又来蹭食?”
“主公,外面来了个邋遢老道,要见主公。”典韦一礼道。
“给碗饭让他离开便是。”陈默随口说道。
“主公,这老道颇有怪异,末将奈何不了他。”典韦有些羞愧道。
“哦?”陈默闻言,诧异的看向典韦,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皱眉道:“你且道来。”
典韦的本事陈默自然是知道的,莫说一个年迈老道,便是吕布在这里,都未必能让典韦说出奈何不了四字。
“喏!”典韦当下将遇到老道之事说了一遍。
“这世上果有异士!?”陈默闻言,却不是太吃惊,他是相信这世上有仙神存在的,否则自己脑海中那系统神仙如何解释?当下点头道:“请他入正厅相见。”
“喏!”典韦当即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我儿还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陈母疑惑的看着陈默,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游方术士前来想要哄骗,却都被陈默一一识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