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太史慈随意的坐在一块青石上,嘴里嚼了一根草根,扭头看向陈默:“你这年纪,箭术能到此等境界,也算不错,可愿拜我为师?”
“??”
陈默茫然的看向太史慈,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有些尴尬:“在下已有师承。”
委婉的拒绝了,若说做学问拜师,陈默愿意,但箭术武艺的话……陈默觉得有系统神仙在,梦境训练营中教的未必就比旁人差,找个老师反而浪费时间,再说这太史慈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开口称他为师……陈默叫不出口,他承认太史慈的箭术比自己强,但他也比自己长了好几岁,若再过几年,说不定对方还不如自己呢。
“嘿~陈兄可是臧洪臧子源先生弟子,当世名士,便是使君见了,也需礼敬三分,你比我等也大不了太多,只是会一手箭术,何德何能与子源先生弟子?”一旁的唐元闻言不屑笑道。
“臧洪……”太史慈看了看陈默:“当利县令,可是此番向太守出计逼退黄巾贼的子源先生?”
“正是。”陈默闻言点点头。
太史慈闻言肃然起敬,对着陈默抱拳道:“原来是子源先生弟子,在下失礼了。”
“无需如此,太史兄的箭术确实远强于我,只是若无端再拜师,家师虽然大度,但这种事恐于理不合,太史兄的好意,在下心领。”陈默摇头笑道。
“不过你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箭术修为,着实不凡,若肯苦下功夫,他日必有一番成就。”太史慈认真道。
虽说儒家也有君子六艺直说,射箭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在太史慈看来,大多数都是粗通,像陈默这样的少有,说明这少年有天赋,实在不忍陈默埋没了这天赋。
“太史兄所言极是。”陈默点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太史姓氏不常见,就我所知,太史乃西周官名,其后人以官职为姓,此外也有传出自姬姓,周文王之孙胡于蔡,又称蔡仲,其后人也以太史为姓,不知太史兄是……”
“这在下也不知,只是祖上确有先人在秦时为官,武帝时也曾显赫一时,只可惜传到慈这一代,已然没落。”说到最后,太史慈也有些无奈,他家要说也够资格叫世家,只可惜如今只是为吏,在郡府谋份差事,家中虽然算得上殷富,但也只能算豪绅而非士族了。
“那也是名门之后。”陈默微笑道:“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纵然如今没落,但我观太史兄气度,他日必成大器!”
在旁人看来,这算是陈默恭维或是客套之言,不过在陈默眼中,太史慈命数78,气运25,命数之上,比之自家老师也不差,只是气运不足而已,这样的人,只要有机会,定有一番前程。
“那便借你吉言了。”太史慈失笑道,自己一个郡府小吏,虽然有时候也想建功立业,但却看不到什么希望,大器前程?在这大汉,无人举荐的话,再大的本事也难出头。
“对了,此事太史兄可有看法?”陈默指了指庄子,询问道。
“应该不是贼寇或是黄巾贼所为,我来时查过各处,寨门并非以外力破开,而且厮杀激烈之处,也在庄中而非寨墙周围,寨中尸体服饰来看,并未发现黄巾贼或是贼寇服饰,应该是自己人或是熟人动手。”太史慈闻言皱眉思索道。
“若是熟人的话,那恐怕就是寻仇了。”陈默叹了口气,摇头道:“只是需多大仇怨,才将这满庄杀的一个不剩?”
“你这稚童,说话怎的让人觉得是与青年说话一般?”太史慈扭头,古怪的看向陈默。
“那我应该如何?”陈默愕然道。
太史慈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后方。
陈默扭头看去,正看到唐元在一旁眼巴巴的与陈默对视,更远一些的地方,薛宇与另一个十岁少年抱头痛哭,其他人有的抱着膝盖发呆,有的则是默默啜泣,这次游猎是进行不下去了,以这般孩童的状态,恐怕也没心思继续去游猎了。
“我家在夏丘,被那些黄巾贼给毁了,我和我娘被裹挟着去攻打曲阳,没吃的,路上有人吃人,有人易子而食,有的吃土,啃树皮,反正能见到的东西,都有人吃。”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看着远方,悠悠道:“路上有人想拖走我娘,被我杀了,还有人想抢我的狗,也被我杀了……反正经历的多了,出来以后,确实感觉自己与他们不太一样。”
太史慈和一旁的唐元听的有些出神,唐元知道陈默曾被迫从贼,但其中过程却不知,如今第一次听陈默如此说,也有些震撼,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稚童,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人间惨事。
“难怪陈兄进入庄中竟无丝毫色变。”唐元由衷的感叹道:“看来须有逆境磨砺心性,此番回家,我便与父亲说明,要亲自混入那黄巾贼中,磨砺自身,如陈兄一样!”
陈默和太史慈一脸古怪的回头看向唐元,那眼神,似乎有些像母亲看向自己的目光,只是两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的唐元头皮有些发麻,
太史慈摇摇头,毕竟没什么交情,如今也算有些熟了,也不好刺他。
“唯愿君安!”陈默伸手,拍了拍唐元的肩膀道。
“陈兄不必担心,你当初带着阿婶都能出来,我自己的话定无问题!”唐元傲然道。
“不,唐兄莫要误会,我是说……”陈默看着唐元,想了想道:“叔父那里……万万小心。”
“我父?”唐元一脸茫然地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