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站在山丘之上,持剑的少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周围处于一切火海一般的世界,眼中充满迷茫,同时却是充满坚定。
那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或者说,名为亚瑟王的王。
淡蓝色的魔术阵出现,阿尔托莉雅收起自己一切表情站在巨石上:“这一次,我一定会赢得圣杯,然后。。。。”
说到这里,她消失在荒凉的世界,下一秒她出现在一个略显黑暗的仓库中。
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坐在地上胸口沾满鲜血的红发少年,他愕然的看着自己,目光扫过他的手背,那红色的令咒代表这个少年就是自己新的御主。
“从者,sr遵从召唤而来,吾问汝,汝是吾的御主吗?”月光下阿尔托莉雅如此试问,但对方却愣在那里。
“从者,sr遵从召唤而来,御主,请下指示。从此吾剑将随汝同在,汝之命运将与吾共存,于此,契约完成。”当阿尔托莉雅的话落下后,她和少年身后突然出现黑色的空间洞穴,强大的吸力将二人吸入其中,而两人也消失在仓库内,随后赶来的库丘林,爱称汪酱,发现仓库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存在。。。。
而事实上,就在距离这并不久的未来。
很快,他也会被这黑色的空间洞穴卷走。
。。。。
而此时,另外一个世界,“真是的,令咒居然跑到你身上了,到底在开什么玩笑?”逃亡者的身体伴随着无声的惨叫一起翻滚打转。
在他的身体上,确实浮现着好像是令咒的锁状纹样。
“想想是为了什么才硬是要造出你的?想想是为了什么才把魔术回路增设到极限的?想想是为了什么,才让你活到现在的?”这个拿着枪械,刚刚一枪打在这逃亡者身上的魔术师冷冷地摇了摇头,把翻滚着的逃亡者的头部像球一样踢飞。
“要在圣杯战争中胜出,就必须得到超越英雄的存在。”
走上近前再次朝逃亡者的脸踢一脚。
“不得到超越英雄的被称为神的存在就不可能胜过被称为王一类的英雄。”
踢一脚。
“那样的话就必须召唤比英雄起源更为古老的在埃及被称为神的存在。”
踩一脚。
“但是,只靠令咒和土地的力量,无法召唤到达神之座的存在。我也必须做出很多犯规的事来。”
用脚踩住。
“你这王八蛋,就是为了这个才当触媒的。为何要拒绝成为呼唤神灵的触媒这一荣誉?恩将仇报?”
已经发不出惨叫了,逃亡者的视野已经有一半以上被血红和黑暗所污染。
尽管如此。
呼吸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为痛苦。
他一边将从喉咙深处涌出来的血吞了回去,一边还站起身来。
看见逃亡者还不死心的样子,魔术师感到惊讶般地叹了口气。
把脚放在打算逃跑的那个脊背上,毫不留情地压上自己的体重。
“已经够了,备用品准备了好几个呢,只要令咒拿回来,之后就去死吧。你不会获得自由的。我要把你扔进炉子,做成新实验动物的本源体。”男子的右手,伸向逃亡者的令咒。
但是,实际上,对逃亡者来说令咒是无论怎样都好的存在。
不要说圣杯战争的意义了,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生存。
他只是,作为一个生命,遵从自体内沸腾起来的本能而已。
生存。生存。
而且,那股冲动即使在这时候也一滴都没有流失。
生存。生存。生存。
就只是意识到这一点。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存。生存。生存。生存。
生生生生生生存。
不是不想死。和想活也有些区别。并非愿望,而是作为纯粹的本能。
只是期望着生存而已。
他自己发现了那个差异了吗。
不,原本在他的脑内有没有不想死这个单词也值得怀疑。
在他那渐渐不能动弹的体内,比住在这块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土地上的,所有生物的体内,更高更强地呼喊着那个意思。
然而,魔术师并不理解这个叫声的意思,故此,他没有注意到。
那个瞬间,仪式确实已经完成了。
除了他之外无人能纺织出的那个叫声,才是对他而言既是魔术,又是召唤的语言。
魔术师不知道。
但是,也就是这一个瞬间,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出现,并且将这一只逃亡者还有那刚刚出现的从者卷入了进去,而因为过于接近的原因,这一个黑洞直接将这一个魔术师直接“咬”掉一半的身体。
。。。。
“素之银铁,地石的契约,我祖我师修拜因奥古,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口徘徊。”一个名为此世之背锅王的远坂时臣一边朗声念咒语一边描画魔术阵,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鲜血而是融化的宝石溶液。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远坂毫不吝惜地用光了积蓄的填充了魔力的宝石。
在旁边守护着的是言峰父子,本来应该是裁判的父,以及即将参加战争,然后顺手偷税的神父二人组,璃正和绮礼。
绮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祭坛上的圣遗物,乍一看像个木乃伊的破片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据说是在久远的太古时代,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脱皮的蛇的蛇蜕化石。
现在终于明白了时臣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