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意思?
成本?
罗伊这是要开始反过来将一军的节奏啊!
鲁本·里德脸色难看,胸膛起伏,每次都是这样,在地上的时候他阴险狡诈,布局无数,可每每一回地下,他的脑子就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再也无法那么灵敏。
为什么说不过!
他不知道的是,在地上是为了养料,在地下则是生活,鬼沉树为了不让信徒在地下之城找出什么漏洞来危害他,故意让被祂控制的这些信徒一到地下就脑子迟钝。
这样的指认当然是有要求的,但毕竟没有过前例和地下之城清清楚楚的相关法典,所以想到这点的人并不多。
鲁本·里德知道对方要开始报复自己了,但也不害怕,毕竟他才刚刚从阴都带回了重要的心脏,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会介意他怀疑一个新来的。
“你也没什么损失,罗伊,算了,他是功臣呢。”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硬,一旁有个脸生的男人劝道。
“没损失是因为他的栽赃没有成功,我还站在这里,等我有损失,你就看不到我了。”虞幸望向说话的那个男人,表情带着嘲讽。
他这长相和演技,在表演“嘲讽”时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在这一瞬间,众人看着虞幸挑起的眉头,狭长上挑的眼尾,都不约而同产生了一个想法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鲁本从始至终都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针对我,你们都看见了吧?”虞幸盯住鲁本,突然强势起来,掷地有声地嗓音让围观群众的思维不由自主地被带着走。
“我正常回答了针对我的问题,他的目标却只有明晃晃的一个,那就是让我死,在此前还要给我泼脏水,要是我让他完完整整走出这里,那我就不是新人,是废人。”
虞幸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克劳斯胳膊上道道疤痕,以及安贝尔额头上被头发挡住的几乎称得上毁容地那道裂口,轻笑道:“各位被选中成为信徒之前,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吧,相信你们能理解有仇必报的原则?”
“恰好,我在地上,是个十恶不赦的连环杀人犯……”
“而我的脾气,其实也不好。”
虞幸的话让不少人变了脸色。
没错,他们都是犯过罪的人,死了之后被木神大人看中,收为信徒。
但大多数人和连环杀人犯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即便做了信徒之后去地上经历过任务,也没有在是普通人的时候就有胆子和手腕犯下那样严重的罪行。
最重要的是,说出这句话的罗伊明显是不打算善了了,可是鲁本是功臣……
“罗伊。”树巫冰冷的语气像是一瞬间给这里的人降了个温,“这是一个误会,只是耽误了你点时间,不要这么抓着不放。”
她这么说了,让原本也想发泄一下莫名被冠上管理不力的罪名的克劳斯闭了嘴,有点不甘心地看着鲁本。
他为了大局,也还是对虞幸劝道:“要不就算”
“树巫大人可以侦辨谎言,那么这句误会,是您明知道是谎言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吗?大家都有眼睛,您这么明目张胆地包庇他,不太好吧。”虞幸打断了克劳斯的话,或者说是看都没看克劳斯一眼,目光直直刺向树巫。
所有人都震惊又恐惧地看着他,包括安贝尔。
圣女在树巫面前也是可以被更换的东西,这个新人怎么敢质问树巫!
“因为鲁本·里德刚刚完成过一次任务,所以他可以对别人为所欲为?今天不是我站在这里,换成城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忍受他的污蔑,并且最后一句误会就完事?”
“哦?呵,那你想怎么样。”树巫眼神很不善。
或许她并不喜欢鲁本·里德,但虞幸敢当面质疑她,这就是越界。
一股来自于“神明代言人”独有的精神压力悄无声息蔓延至这片土地,是警告,也是惩罚。
可虞幸在树巫恐怖的精神压力下面不改色:“很简单,他这么明显地要我死,我也要他死。”
鲁本·里德底气十足地挑衅一笑,树巫不帮他,但也一定不会让他死,就算树巫同意,他相信,木神也一定会阻止树巫,因为他是帮木神做事的!
“罗伊,城中禁止私斗。”安贝尔小声提醒了虞幸一句。
“我已经找人了解过了,地下之城禁止私斗,但有一方先犯错,另一方有权利申请自行解决这件事,对么?”虞幸条理清晰地反驳过去,在他漆黑的目光的注视下,安贝尔犹豫地点头。
“我不指望树巫大人为我主持公道了,但我申请私下报复鲁本,这样,就算他死了,他也还是你们的功臣,不是被你们批判死的。”虞幸勉强维持着气势,但大家都能听出来,他明明难掩失望。
失望于地下之城的不公,失望于树巫的不公,失望于围观者的和稀泥。
围在这里的信徒们有些心虚。
有一说一,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别人都指着他们鼻子要他们死了,结果最后别人一点惩罚都没有,他们也一定生气。
“我赞同他们私下解决,树巫大人,请不要让一个无辜的信徒被这样欺负。”过了两秒,安贝尔咬牙第一个出声。
她本身就是比较跳脱开朗的性格,也在圣女这个身份中培养出了一定的管理意识,树巫在乎的是木神的喜恶,圣女则比树巫更希望城市秩序井然。
她硬着头皮道:“树巫是传递神谕的大使,也是我们一直信任的大人,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