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欢这么一算,其实开封的沿街商铺,租金真不算贵,难怪京城商业如此发达。
她看了看僵在那里的李师师和徐好好。
我的两位姑奶奶,你们想不想租啦,想租就诚心谈啊。
哎算了算了,李师师和徐好好,这时代的乐师歌伎,和半个文人也没差太多,面皮都薄,讨价还价这种事,还是我来。
她笑眯眯地问那牙人:“郎君,六贯可能谈得?你看吾三人,正好每人每月分摊两贯。若是七贯,不好算账呢。”
牙人岂是傻的,和煦着口气回敬道:“每月七贯怎地不好算呢,一年每人二十八贯整呐。”
“立契的官税和佣金可好谈呢?”
“嗨哟,娘子说笑了,衙门收的钱,还能讨价还价?至于我们牙人的佣金嘛,也是额定的,不好坏规矩。”
“这是私宅吧?”
牙人一愣,不知她什么意思,只点头道:“嗯,私宅,不是军产。”
“郎君帮着问问那主户,吾等三个女子,手脚不如男子快,诸事不便,皆要打些余地。反正眼看也年尾了,吾等先签下契纸,赁钱从冬至日开始算吧。也没几日了,锁钥先给了俺们,俺们一点点往里搬东西,如何?”
牙人笑了。
这小娘子心里窟窿眼不少嘛,倒懂得给双方一个台阶。
契纸上的价不还了,但如今离冬至尚有近一个月,她等于白薅了七贯,好比将七个月的租金谈成了六贯嘛。
这牙人,当然也不想跑了这单买卖。
雪天已至,后头越来越冷,人们一猫冬,租赁的流转总要迟滞些。自是先将这一单的佣金赚了再说。
“好,几位娘子真是爽快人,俺今日就去主户那里试试,必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