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乃至人之间都有鄙视链, 车就更不例外了。

尤其是像明秋山这种连名字都带着致敬气息、几乎出入都是超跑俱乐部成员的私人赛车场地里,车和车之间的差距,就同时代表了车主和车主之间的差距。

爱玩超跑的多多少少家里都有点钱, ,当不踩油门时,他们就三三俩俩围在一起抽烟说笑。

尽管他们的说笑也离正常人的“说笑”距离有点遥远。

“他开迈凯伦540c, 我开gto, 你一个非限量款野马在我们俩面前就是抬不起头来。”一个年轻人靠在自己的车上笔画着说, “当然, 要么除非你开的是ae86。”

他的伙伴们纷纷很懂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又一阵引擎声从远处传来, 光听声音就知道不是辆好惹的车, 引得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一辆鲜红车身的法拉利几乎是自门口闪现, 像闪电似的朝入口处飞驰而来。

“但是……”有人垂涎地着看着来的车喃喃自语, “当法拉利f40出现的时候, 无论540c还是gto还是ae86,都得跪下来磕头喊爸爸。”

法拉利公司专门为四十周年庆祝设计的f40,虽然不是它推出过最贵的车型, 却无疑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一辆。

它几乎是以赛车、而非普通跑车的概念来设计的, 更是法拉利之父去世前设计的最后一款车型。

但凡懂一点赛车跑车, 谁不想亲手摸一摸f40那标志性的法拉利红车身呢?

这辆f40以惊人的时速直接从一群超跑和超跑车主中央穿了过去, 绝对超过了三百码的时速刮起一阵令人脸颊生痛的劲风。

它直接目中无人地驶过等待区,莽撞地冲进了环山赛道里。

正在起始点处等待的两个年轻人气得从车里钻出头来骂:“凭什么他们抢先?!”

明秋山的老板在旁抽烟,他耷拉着眼皮看看两个吵嚷的年轻人,不耐烦地:“没为什么, 那车你们惹不起。”

老板和卫家有点关系, 来这里的人也都非富即贵地听过这事儿, 听他这么一说, 其中一个年轻人虽然脸上忿忿但还是坐了回去。

另一个年轻人却很不服气:“你知道我是谁吗?刚才那辆f40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本事,就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老板毫不客气地拿烟屁股弹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姓卫,行了吧?”

“……”第二个年轻人也缓缓缩回了车窗里。

钟子湮冲进赛道,降速一个急转弯就调转了方向,顺着赛道往前方最近的一辆车追了过去。

那车主还很不服气地想和她别一别,但技术相当业余,钟子湮三两下就晃点开它,直接从外道强行超了过去,直奔前方另一辆无辜的超跑。

不肖二十分钟的时候,钟子湮已经一骑绝尘超过途中见到所有的车,并碰见了最开始的那辆保时捷。

——竟是给人家套了个圈儿。

内心嘿嘿笑着再去超人家第二次的时候,钟子湮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保时捷车主心中“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坐在副驾驶座上、表情一直很平静的卫寒云伸手在前座的操控台上按了按,将蓝牙和车上的音乐播放系统连了起来。

然后他播放了一首劲爆的摇滚乐。

老司机钟子湮的手都惊得微微一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卫寒云。

“我也有很多没体验过的事,”注意到她的眼神,卫寒云解释,“譬如,我没有驾照,因为自己开车很‘危险’。”

钟子湮:“……那这音乐是?”

“我觉得很应景。”

钟子湮:“……”真看不出来,卫寒云还是个叛逆青年。“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卫寒云举手看了看表,淡定地:“再跑两圈。”

老板都这么说了,钟子湮在音量还算适中的摇滚乐里将车飙到极致,像道红色闪电似的将今晚在场的车都血虐了一遍。

一开始还只是已经在场内的车,后来是陆续感到不服气入场一比高下的车,最后是听说明秋山有高手出没纷纷赶来见识的更多车,大晚上的将明秋山的车位都给停满了。

结果不管是初出茅庐的初级会员,还是已经把这赛道每一寸摸熟了的多年资深会员,都被法拉利红的无情背影虐得泪流满面跪倒在地。

是……是车神。

直到将近十点光景,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f40又一次出现在入口处,此时早已经心服口服的诸位车主纷纷举手欢呼吹口哨。

就在他们以为f40会再一次席卷狂风而去时,它却一个甩尾潇洒地在入口停了下来。

“让让,让一让。”明秋山的老板叼着不知道第几根烟往前走,排开挤在自己前面的人,插着口袋踢了一脚某个蹑手蹑脚去摸车前盖的年轻人,笑骂,“当小偷呢!”

“f40的事,怎么能叫偷!”年轻人立刻反驳。

老板不跟他废话,到驾驶座旁边站定,等车门打开时下意识地:“卫先生……呃?”

从驾驶座里一跨长腿出来的并非他想象中的卫寒云,而是高挑端丽的大美女。

周围有一瞬鸦雀无声,但很快响起来的是更为热烈的口哨声。

“美女有一手啊!”

“美女副驾驶座还缺人吗?哥也想坐坐f40的副驾驶座!”

钟子湮搭着车门扫了一眼熙攘的方向,懒得理会这些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对明秋山老板点点头:“你好——小心手。”

刚刚把烟拿在手里的老板几乎是立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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