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羽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只希望长兄能同意,她如此这般嫁给易呈锦。
她哭到:“是妹妹对不起陶家,除非现在你就一刀杀了我,如若不能......就让我按花荞说的做......横竖是一死......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陶青翼倒吸一口凉气,他猜到妹妹和那贼子有染,没想到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去找药......把孩子滑掉......”
“已经快三个月了......我自己一直没注意,以为是自己不正常,又没有明显孕吐,就没往那事上想,最近发生变化了,我才去看了大夫......”
陶青翼自己是有孩子的人,和京城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风月场也没少去。三个月的孩子很难滑掉,下的药大了,连大人都要搭上性命,这道理他懂。
看见哥哥沉默不语,青羽轻轻说到:
“说不定,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好好对我们母子呢?”
花荞突然为自己这个替嫁的法子感到害怕,她的脸上写满了后悔:
宁可让方琬琰离家出走,也不该把陶青羽往那个人渣怀里推!
“花荞,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爱他,这一生只爱他。嫁给他,哪怕是这种方式,我也甘之如饴。”青羽转脸看向花荞,笑着说。
她挂着泪珠微笑的脸,竟然美得炫目。
既然青羽做出决定,花荞便带着青羽进了宫。
太子一听这事也皱了眉头,易呈锦是他比较看好的年轻官员,否则当初也不会拿他和儿子斗气。这事一做,恐怕易呈锦对自己会心生怨怼。
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把陶家和方家连在一起,陶家本就亲近自己,方家又是皇党,这两家现在都为难,自己一箭双雕,得了两家的人情。
至于易呈锦,年轻小伙,将来有的是机会多娶几个喜欢的。
太子心意已决,立刻将方仕政召进宫来,将花荞的意图说了一遍。
方仕政正在家对着夫人唉声叹气,突然得了太子让他认干女儿替嫁,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连连叩头,乐颠颠的回去准备认亲的亲贴,和认亲的礼物去了。
已经回到府里等消息的方琬琰,见父亲一进二门就直呼她的闺名,就知道,花荞那事成了。赶紧屁颠屁颠跑出去,向父亲核验去了。
只有徐之锦,还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在院子里绕了几个圈。
看着斜阳退去,夜幕降临,连关城门的时辰也过了,他才失望的回到书房里。
这时候,饭都吃不下,哪里还看得进书?正在他看哪本书都不顺眼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徐之华的声音。
“大哥!”
“诶呀,你这里还算好找......”
“怎么城门关了这许久你才到?我还以为你进不来了呢!”徐之锦抱怨道。
徐之华奇了怪了:“哟!你小子懂得关心大哥了?怕我在城门外面蹲一宿啊?我刚在路过一家卖蟹子小笼包的,吃了才过来。给你也带了一包......”
徐之锦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不是在家吗?没吃完饭?”
徐之锦将大哥拉到椅子上,一边吞着包子,一边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这可把徐之华吓了一大跳,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官,更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
“老......老徐家......你......你官最大......你要大哥怎么办,大哥听你的......”
大哥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现在和朝廷二品大员结了亲家,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的事。
徐之华二话没说,第二天就去挑了套三进带园林后院的府邸,又购置了东郊两个挨着的庄子,两个庄子的连成一片,中间又有活水穿过,就是就是庄稼人的至爱。
他忙了一天回来,徐之锦已经将媒婆、卦姑请来,也虚张声势的算了一通,塞了钱,好日子也定在两天后。
新宅子还要重新修葺布置,大婚还是在郡主巷的徐府。
兄弟俩正在清点各铺子里送来的聘礼,皇太孙的了大婚赏赐到了,朱瞻基除了赏了些字画金银器,还把他现在住着的这套两进的宅子,也一起赏了他。
徐之华封了一小袋碎银子给传令的内侍官,内侍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土财主,收了银子道了喜,乐不可支的走了。
成亲那天过了晌午就抬着聘礼去了方府,比易呈锦早了一个时辰,可新娘子抬出去还没到黄昏怎么办?
徐之锦又带着迎亲的队伍绕了半个京城,才走回徐府,时辰刚刚好。
今天徐之华还把住在京城里的两个同族堂叔,也请到的徐家观礼,加上徐之锦同榜进士们一起来凑热闹,来观礼客人的也坐得满满当当。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徐之锦拉着方琬琰的手不肯放。
“呆子,去吧,外面一堆人等着你呢。”方琬琰心里也全都是无尽的欢喜。
花荞当然是在婚房里陪着方琬琰,两人心里高兴,可多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候的花荞,多希望呼延锦就在京城啊!有他在,至少可以看着易呈锦,不让他乱来。
可她想错了,此时的易呈锦,已经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暴怒。
易呈锦笑着走进洞房,拿起秤杆将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掀起,哭笑怒骂,什么样的一张脸他都想过了,单单没想到,那张脸会是陶青羽!
他一步跨上前,用手掐住陶青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