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不同，这次5分钟过去了，霍气病依旧没有回复。
睡了？
不能啊，作家怎么能睡这么早？
昨天他就一整晚没睡啊。
也对……，正常人不能每晚都不睡。
曹风捋清了逻辑，看着铺满地面的信纸，他突发奇想，把这数百张信纸给收集起来，又接了一盆水，开始实践自己的设想，实践内容是信纸在经历一定程度的污染后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实践过程很简单。
曹风先是将一张信纸泡在水里，浸湿后取出，点击发送。
重力似乎影响了信纸想要缓缓上浮的动作，但并没能阻止发送。
这个好！
看着信纸消失在空气中，曹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在家里翻找了一些食材与调味料：
豆芽、豆瓣、姜、蒜、葱、花椒粒、辣椒粉、干红辣椒、料酒、酱油、胡椒粉、白糖适量，最后又加了点盐和味精，用热水搅拌均匀。
朋友间没有隔夜仇，这点小小的恩怨，能报今晚就给报了吧。
……
茹家酒店，霍气病房间中。
此时霍气病正睡的香甜，一张浸水的信纸从霍气病头顶缓缓出现，紧接着快速掉落。
啪。
信纸拍在霍气病脸上，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
霍气病感觉脸有点痒，但他太困了，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几分钟后，带有各种调味料的信纸相继掉落，层层叠叠在霍气病身上铺开，发出一连串啪啪啪的脆响声。
……
第二天早上起床，曹风动动鼻子，感觉头顶上空有一股微酸的屎臭味。
睁开眼，曹风把身体上方两张桌子搬开，然后就看到摞了至少30cm厚的信纸，将两张桌面占满。粗略估计一下，得有2-3千张信纸，还全都是沾了各种调料的。
曹风稍显诧异。
这么大工程一个小时搞不完吧？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而且你还往里面加屎？我都没有！
曹风感慨霍气病心眼小的同时，又暗暗赞叹自己的智慧。
他睡觉之前把床改造了一下，去掉了四个腿，直接改成了榻榻米的高度。
调低了床并不是根本，曹风的目的是在头顶上支两张桌子，这样就完全阻挡来自正上方的生化武器空投。
事实证明，效果显著。
曹风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自己通过这种方式终止了一场延绵不休甚至可能波及子孙后代的相互报复行为，实为幸事。
将霍气病这些带着酸臭味的信纸一股脑扔掉，曹风取出一张干净的信纸。
这是昨晚剩下的。
曹风没有都用光，留了几张以备不时之需。
“有意思吗？”
曹风点击发送。
这次没让曹风等，几乎是信刚发过去，那边就有了回复，比以往都快。
“开心不？”
这不是曹风刚用的那张纸，是张新的。
证明霍气病提前写好了这张，就等着曹风醒了以后，第一时间获得游戏反馈。
呵，这该死的胜负心。
“我说，这么提神醒脑的配方你从哪整来的？你在酒店研究生化武器工作人员不管么？”
曹风没有直接说自己防住了，口头的炫耀没意义，只会让霍气病研究下一次怎么报复。千日防贼很难，为了终结这场无意义的战场，曹风决定让霍气病精神胜出。
“你也不差啊，昨晚用的是水煮鱼的配料吧？我都品出来了。”霍气病快速回复道。
……还挺有生活，确实是水煮鱼的配料。
“我还行，毕竟自己住，开窗换换气洗个澡就完了，就是比较担心你那边。”
曹风使用心怀怨恨时反嘲讽的语气回信。
他倒是没骗人，自己确实需要开开窗再洗个澡，那些东西就算没糊在身上，也是有味道的。他甚至可以想象霍气病今早因为窒息而苏醒时，看到自己这些充满创造气息的回信而从内心深处生出的感动。
“我还也行，虽然茹家对我今后的入住行为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抵制，但他们其实只是把像我这样一个优质客户推给了自己的竞争对手。你要清楚，在目前这种经济大萧条的时间节点，他们这种做法并不明智。”霍气病回道。
所以他们把你拉黑了？
这太明智了，如果你能在竞争对手那也搞几次生化实验，我估计茹家甚至愿意额外再支付你一笔相当可观的科研经费。
“那你现在在哪？旱庭？”曹风问道。
“……味儿太大了，我得先找地方洗个澡，然后再去找酒店，你家方便不？”霍气病主要怕自己没入住呢就被旱庭拒收。
“方便是方便，但我一会要去墓园给家人下葬，怕是没时间招待你。”曹风很礼貌的拒绝，不准备让水煮鱼来自己家串门。
“下葬？我可以去帮忙！我最近小说正在写鬼族的部分，稍稍欠缺灵感。”
“也没啥要帮忙的，尸体已经拉走了，没请人，就走个程序。”
“我有车。”
“那还等什么？赶紧来！”
……
……
下午2点，霍气病开车，两人来到北临墓园。
曹风对霍气病的生活方式很好奇，这人没有房子竟然有车。而霍气病的解释，他是自驾游，准备花5年的时间，把全国都游历一遍。
曹风将其理解为有钱烧的。
北临墓园在双峰山，跟曹风第一次被绑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