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现?”
许信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当然有发现……”
说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郎宏厚正做竖耳倾听状,却是迟迟没有听到下文,有些发愣,“不能说?”
“为什么和你说?”许信夹菜,优哉游哉的吃着。
郎宏厚自讨没趣,端起酒杯跟谢阳晖敬酒化解尴尬去了。
“白老师,这次重回高山省,是抬着学生们过来实习?”华素洁看着郑高懿、马羡林等人都很年轻,多半是在校大学生。
“是。”白亦非依然敷衍的应了一句。
“许信,”华素洁调转目光,感叹道:“不好意思,刚才眼拙,没认出来。要知道你是黑金省那个大名鼎鼎的许信,早几天前都就该好好招呼你们。”
“大可不必,你们就算给我邀请,我也没时间。”许信放下筷子,说话很直。
“你们这些名牌学校出来的,说话都很直爽。”
华素洁呵呵一笑,试探道:“我怎么听说我们公司的地质工程师慕查跟你们跑了几天野外,你们是打算在这边成立项目?高山省这边,环境复杂,你们要真想在这边有突破,跟我们西部金属合作是最好的。我们有最强大的技术团队,经验丰富,而且跟当地的各级职能部门都很熟,办理各种手续都很方便。”
“真是谢谢华总的好意了。”许信说完,却是很果断的摇头,“我们怕是攀不起西部金属的高枝呀。”
华素洁看得出来许信对于她的提议没有兴趣,仍是继续探问道:“你们在这边打算找什么矿?”
“铬铁矿。”许信觉得这一点没有隐瞒的必要。
“铬铁矿?”华素洁很是诧异,抬眼跟谢阳晖对视了一眼,情绪古怪的问道:“谢总,我之前听你说起,有色矿业最近几天在开会研讨暂停铬铁矿项目,甚至要退出高山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许老板这里反而要逆流勇进?”
“额,对。”
谢阳晖感觉酒桌上气氛微妙,有些话都不知道该讲不该讲,斟酌着语句,谨慎道:“我们这不是知道白总跟许老板在找矿方面掌握着非常前沿的技术,所以请他们过来把把关。前几天他们去项目上看了一眼,给了我们建议,所以我最近在研究着停止项目投入了。”
“哦……”华素洁恍然明白,原来许信所谓的找铬铁矿,是过来给谢阳晖的铬铁矿项目提出意见来了。
这种事情,并不稀奇,西部金属也市场邀请国内外的专家过来指导工作。
“之前有段时间,在省内,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炒起一股找铬铁矿的热潮,国内许多大型矿业公司都纷纷到这边来成立找矿项目。这么多年过去,所谓的第二个大型铬铁矿床,到现在还没影子!”
华素洁很是断定,对于这样的现象也是有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找铬铁矿这块,没前途的。别全信那些专家的话,大家都在喊高山省这边一定还有大型铬铁矿床,甚至是特大型铬铁矿床。找到一个特大型矿床,可以一举解决国内铬矿稀缺依赖进口的局面。真要有哪家矿业公司找到了,这家矿业公司,那可真是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矿业公司,成为国家的栋梁!”
她自顾自的说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讥笑:“谁不会做美梦,没用的。我都后悔前几年做出的决策,我们西部金属就不该跟进这股热潮,平白投入几个亿的资金,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她这一番长篇大论,既否定了自己以前的决策,又否定了高山省铬铁矿的前途。
隐约之中,似乎更是有贬低白亦非的意思。
当年西部金属能够把白亦非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高材生一路提拔到副总的位置,最主要原因,正是因为白亦非在铬铁矿找矿技术方面的研究,颇有前瞻性。
可是现在回头去看,不是那么一回事。
白亦非听了华素洁指桑骂槐的一番话,不为所动,没有搭话的意思。
“找矿希望还是有的,只是看哪一家矿业公司运气好,抽中这个大奖了。”谢阳晖开口搭话。
“反正我们西部金属是不会掺和进这一滩浑水了,早在前几年,我们西部金属就停止了所有的铬铁矿项目投入。没意思,看不到希望。”华素洁很是武断的下了定论。
西部金属在这方面的投入不小,损失很大,所以抽身断水才会如此果断。
“我们有色矿业,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啊。”
谢阳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口闷下去,皱着眉头道:“如果许老板和白总真要进入高山省,参与铬铁矿找矿项目,没准还真能找到大矿。别人我都不信,我就只相信许老板和白总,他们两个身上有魔力。”
他这话说的玄之又玄的。
华素洁听了,笑哈哈道:“没想到谢总也有迷信的时候。反正我是不信,凭什么他们能找到铬铁矿?再说了,白亦非在我们公司干了十多年,一次又一次成立铬铁矿项目,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他现在当老师了,能有什么长进呢?”
这话说的,对于白亦非的贬低,是非常明显了。
白亦非抬起头,微微一笑。
许信却是有些恼怒,这个老妖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谁呢?
他正要开口反驳,谢阳晖看出来了苗头不对,赶紧插科打诨道:“肯定都有进步的,白总黑金省最近这一年,干了许多大事情。对了,华总,你还不知道吧,白总现在是书中矿业的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