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忘了自家人!”许信再次保证。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江业虎心满意足的挥动手里的资料袋,转身忙去了。
“许信,你来了,来找你爸?”
“进来坐坐,以前你来公司实习,都没发现你那么厉害,进来跟我们聊聊你的发家史,兄弟们可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许信,阿姨家这边有个表妹,年纪跟你差不多,刚刚大学毕业,长得很乖,阿姨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要不介绍给你?我给你联系方式,你们俩先聊聊看合适不合适,不要害羞嘛。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许信很少来这边,可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见面了,都热情的打招呼,聊几句。
他态度和善的跟人交流,也在到处转悠。
他有些忘了老爸的办公室了,转了两圈才找到。
好不容易找到总经理办公室,走进去一看,好家伙……老爸在逗鸟。
许恒强正专心致志的逗鸟,察觉面前有光影,抬头猛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吓了一跳,连忙把鸟笼从办公桌拿到下面。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惊慌的神色瞬间转成怒气,“你小子走路不出声的,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你好意思怪我?
许信是哭笑不得,“老爸,你可真够清闲的,上班逗鸟,要是公司里面的员工看见了,指不定在你背后说什么坏话。”
“你别说出去,就没人乱嚼舌根。忙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捡起一点小爱好,没什么大不了,别人看见了,又不能说什么。再说了,我是老板,说敢说我?”
许恒强还是仔细的瞅了瞅门外,大概是没人发现他把鸟笼给带来了,抬头板着脸问道:“你来干什么?”
“没事过来看看你。”许信转了一圈。
办公室很气派,宽敞明亮,四周还布满了各种盆栽,要不是知道是个办公室,还以为是植物园。
“平常也没见你人影,我是你老子,最了解你肚子里有几只蛔虫,说吧,什么事?”许恒强坐了下来,一脸严肃。
许信看到门口有饮水机,还有水杯,自己接了一杯水,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开口道:“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合作一个项目。”
“不做!”许恒强果断的摇头。
许信并不气馁,继续介绍项目:“高山省那边的铬矿项目,我跟白老师都非常看好那个地方的找矿前景!以前西部金属在贡隆巴那个地方成立过项目,不过项目进行一半,只进行了浅部的工作,就中断了。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亲眼看了那里的地质情况。”
“怎么样?”说起找矿方面的技术话题,许恒强还是很感兴趣。
“四百米以内的浅部,基本可以排除存在大量铬铁矿的可能,只有零星几个豆荚状的小矿体,出露在地表,规模不大,没有太大的意义。”
“既然你都知道没意义,还搞什么?”许恒强又低下头,拿着一根长羽毛逗鸟,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
许信继续说道:“浅部不行,但是,深部找矿潜力很大!”
“深部找矿?”
许恒强抬起头,那张长年累月暴晒在阳光下变得黑黝黝的脸庞,上面是历尽沧桑之后的许多痕迹,再配上他那一头白发,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中年人的真实写照。
“对,深部找矿!”
许信看到老爸眼中的不屑以及不信任,又解释道:“准确的说,是中深部的区域,四百米到六百米的区间。我们第一步的计划,就是现在这一个区域做工作。如果中深部见矿良好,下一步再进行更深的找矿计划。”
“浅部不见矿,你们凭什么认为深部能够见矿?”许恒强的问题一针见血。
深部找矿的难点就在这里。
谁也不知道越深的地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以现有的技术,没有任何一种找矿技术,能够准确无误的预知深部的矿产。
“白老师在铬铁矿深部找矿领域的研究,在全国都是属于顶尖的水平!”许信信誓旦旦道。
“不是我看不起白亦非,有些话说得难听,他要是真有这本事,以前在西部金属这么多年,怎么没找大呢?”
许恒强知道白亦非以前在西部金属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只是白老师看好贡隆巴……”
许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也看好那里的找矿潜力。”
许恒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仔细的盯着儿子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说你的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看好。”许信解释不清楚。
“不做!”
许恒强态度还是很坚决,满脸严肃,“去年给你做一个迷龙谷金矿项目,我们公司一分钱没收到,还倒贴进去不少!还有,给福磷集团做磷矿项目,拿到的那点钱,全都被你拿走了!你今天先跟我说清楚,什么时候把那一点四个亿给我换回来,你在跟我谈合作!”
这个贷款,他时不时就在许信面前提一下,生怕许信给忘了似的。
许信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不耐烦道:“那个磷矿项目,我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再说了,项目实打实的两千万勘查费,可都一分不少的进了你们公司的账号,我拿的那一点四个亿,是属于对赌协议的奖金!”
“说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