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这是试探，也是交锋的开始。”上官凝霜说道。
她的视线，却一直凝望天际那头，似是在那个方向，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东西。
陆羽算是明白了上官凝霜的意思。
这些只是前哨，四大势力真正的强者都在其后。
不难想象，他们会陆陆续续地派遣阳神境过来，不断地对黑域囚海进行骚~扰，同时也是打消耗战。
四大势力的阳神境有多少？
相对的，黑域囚海的阳神境又有多少？
这其中相差之数，已不是以十倍百倍的计算。
等到黑域囚海的阳神境消耗得差不多，他们就会派遣神魔境级别的强者过来。
当然，黑域囚海可以先发制人，先一步派遣神魔境诛杀四大势力的阳神境。
可是那么一来，四大势力同样也可如此。
而一旦那么做，上官凝霜必定出手，到时发生的情况，是双方都不愿看到的。
所以四大势力派遣的这些阳神境，用意很深。
除了试探，也是给双方留有了相应迂回的余地，毕竟谁都不想承受过多的损失。
如此，这场消耗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最后还是以黑域囚海败北告终。
反过来说，要是黑域囚海撑得越久，四大势力之首就越举棋不定，从另一方面去看，上官凝霜的胜算就越大。
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上官凝霜的手里，必须有其筹码，否则这就是覆灭的前兆。
黑域囚海并不想两败俱伤，唯一的目的就是谋取一方天地，作为传承生息之地。
四大势力并不愿看到，有一股新兴势力扰乱了这维持了几千年的平衡。
这，就是双方的矛盾所在。
一方想要争取最大的筹码，另一方却不允许。
而这，却是给陆羽误了事。
假设他当时能够决伐果断，依靠上官凝霜的帮助谋取一方天地。
那么，如今的黑域囚海，就不会面临如此窘境，也就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
他与上官凝霜，共同拥有两方天地，彼时的四大势力只剩其三，若是硬拼哪怕是胜也是惨胜。
因此最坏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然而，此时此刻，四大势力掌握着主动权，黑域囚海处于绝对的被动。
尽管陆羽对上官凝霜还是抱着很强的信心，却看不出她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情况就是这样，你都看到了，相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动。”上官凝霜说道。
“雷龙那边如何？”陆羽想了想，问道。
上官凝霜让雷龙做了黑域囚海之主，而他的唯一任务，就是征服整个黑域囚海。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黑域囚海不能统一，那又有什么筹码跟四大势力叫板。
陆羽没有接触过这些势力之争，不过其中的道理并不难懂。
上官凝霜淡淡地道，“收服的族群不需要多，只要能够保证我们是最大的一支势力，他们看见四大势力有了异动，必然会朝我们靠拢。程家族群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
听见这么一说，陆羽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程家族群热闹非凡，还有其他族群的人往来。
原来是四大势力的动作，使得他们不得不急于投诚了。
他们不可能选择投靠四大势力，早在几千年前黑域囚海的格局就成了这般。
可以这么认为，这些大小族群对于四大势力的恩怨纠葛，早就是斩不断理还乱。
再加上上官凝霜成为这方天地之主的时候，就有许多族群动了投靠的心思。
“你这一招，可真是高。”陆羽感叹地道。
上官凝霜瞥了陆羽一眼，抿了抿嘴，对此不置可否。
天色渐黑。
程家族群还是热闹非凡。
原先的石屋早在陆羽未回之时，就已搬出四周，中央那个位置，筑建了一座石殿。
这座石殿，当作是会议厅使用。
此时，石殿之中灯火通明，喧闹的声浪忽高忽低，有人议论，也有人争吵。
据上官凝霜所说，进行会议的时候，谁都可以进去旁听，也可发表意见。
不过，她作为这方天地之主，却没有参与进去。
她回到了那处空地，守着她设立的飞升点。
说是守着，或许不太准确，不如说除了那个地方，以她的脾性，还真是不知去哪里。
陆羽在距大殿几百米外的一块石头上盘膝而坐。
他没有进去，也不打算进去。
哪怕是进去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主持这个会议的是雷龙，他身为黑域囚海之主，在这种关头当然是要主持大局。
出谋划策的人不少，但是绝大部分都被雷龙一一否决。
雷龙于他不同，雷龙自幼就是当做下一任雷家家主培养。
可以这么说，在这一方面，雷龙还真有过人的天赋，他的大局观远远不是这些修行者能比得上的。
上官凝霜选了他做黑域囚海之主，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尽管海风刮过岩石，发出怪异的呼啸之声，却并不阻碍陆羽倾听会议的内容。
他们议论的是黑域囚海如今的局势，陆羽想的是天地之争，最后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为之丧命。
如果有人能想出一个办法，将伤亡减至最低，这是最好不过的，陆羽却没有听到。
他们一方面，对黑域囚海抗衡四大势力保持着存疑。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