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的事情徐爱卿认为是强国之道了,其它的却不放为,这是因为爱卿并没有看到它们带来的效益,或者说并没有认识到那些问题潜在的用途,所以一听之下就起了抗拒之心。其实不然,所有的这些都是相当有意义的事情,都对富国强兵起着决定xing的作用,不要皱眉头,问题是不是如此,一会就知分晓。比如说,朕刚才谈到的一个问题,船为什么能浮在水里?这个徐爱聊认为对国家的生计就没有影响了吗?”大明的读书人多对新鲜的事物怀着排斥的心理,他们强调的是内在修养。所以自然科学这一门学科,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中,却迟迟不见踪影。自已不研究,再加上文明古国的强大、繁荣昌盛的经济,对外来的文明一并视为蛮夷或者洋夷的进行排斥,虽然徐光启做为开明的文人,但这种排斥自然科学的心理还是很足的,更不可能沉下心去搞这些研究,现在朱由校的任务就是打破他那种以自我修养为中心的心理,彻底的击败他。
“回皇上,船能浮起来是因为船是木头,所以才浮起来的,这个和国计民生能扯上何关连?”你说大炮,我认头,那是打击敌人的,对强兵有着相当大的作用,而且自己和徒弟也一直在研究,还有了一下的成果,此次进京还想着在这方面展开身手,大干一场呢。但扯到了木匠活我就不认了。
“错!船能浮在水里,不是因为什么木头不木头的,而是因为水的浮力,而浮力的大小等于排开水的重量,掌握了这一点,就可以抛开船只有木头才能建造的束缚,换成其他的材料,让船造的更大、更结实,这和国计民生没有关系吗?”朱由校开始痛加批评徐光启这种想当然的错误观点。
“什么?”徐老头一下蒙了,没明白皇上的意思,听这意思,这船可以不用木头造,换成别的材料,那会用什么?“那皇上的意思用什么造船?”
“水泥和钢铁,朕刚刚发明的一种材料,用来修路、建房屋。估计明天可以正式生产。”水泥船是朱由校想到唯一能在明代建造的大船,钢铁当然可以造船,但如何焊接密封?只有用钢铁和水泥才能解决这一问题。
“皇上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老臣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没听说过泥和钢铁能造船的。”徐光启真的被皇上的话惊呆了,莫不是得了痴心疯之类的病了吧。
皇上的聪明当然是举国皆知的,他的创造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事说的有点没边了,徐光启有点倚老卖老的用了相当不客气的语气和皇上说话。
“咳!”一边的魏忠贤这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徐光启一下,老匹夫,不要脸面了,这是在皇上跟前,怎么能如此的放肆?
徐光启一愣,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和皇上讲话如此的冷嘲热讽,这城府太不怎么样了,白白的让这个阄党看了笑话。但耿直的xing格却不容他起来道歉,只是低着头。
“讨论一下,什么话都无伤大雅,朕就喜欢爱卿这种xing格,大伴不必介怀。朕接着说,徐爱卿没听过不要紧,重要的是去研究,去试验,而不是直接的否定,正如朕说的压水井一样,没人相信井水会自己流出来,结果呢?”在辩论中这些置疑、反问、责难、嘲讽等语气朱由校当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特别是徐光启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才,有点小xing格完全可以理解。而正是这样大明高端的存在,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提出了压水井,这可是朱由校大大的胜利果实,是自己说话算数最有力的实例。这话说完,徐光启也是口不能言,这个传奇徐光启一直都在奇怪呢,现在摆事实可比讲道理来的要强大的多。
朱由校接着说:“其实钢铁能不能造船这个也挺简单,找个铁制的脸盆或者铁桶,放在水里看看不就可以了?徐爱卿认为这个可以证明朕说的钢铁可以做船的材料吗?”
“这个、、、、、、”徐光启一听这个,那还需要实验吗?平时都见过,特别是一些发水灾的地点,拿个大泥缸当救生艇用的都有,越想越觉得,什么钢铁和泥造船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事。于是不得不说:“皇上,如此举例,倒是可以证明,造船的材料可以用钢铁和水泥,但铁和水泥的重量可比木头大了好多,如何能在水中航行呢?”
“徐爱卿有些cao之过急了,这些问题都需要一点点的去研究透了才能想出相应的对策,正所谓公yu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这个问题上,器就是把浮力二字研究个透彻,以便善加利用,万不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不是真正做事情的态度。”朱由校没有说出动力解决的办法,而是先以皇上的身份教育了一下徐光启。
“老臣受教,”徐光启略带着些许情绪的回答着,被一个年青人教育,的确不是一件说人开心的事,虽然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浮力,是船漂浮在水上而且航行的基础,那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研究出,浮力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刚才朕说过浮力的大小等于排开水的重量,也就是说,船在水里有多大的浮力,就是他的排水量而已。这个在三国的曹植称象就已经有明证。如果再要实验的也简单,取一个称,找一个东西,称一下入水前和入水后的重量就可以推断得出这句话的真假了。徐爱卿以为呢?”
“回皇上,这个问题倒无须试验,微臣在海边长大,下水的时候,身体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