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孔丘所言所行,那是与其时代相关的,当时的周天子已经无能为力,找到他也无法实现孔丘任何的政治抱负。而后世之人把其高高抬起,那是别有用心,此类问题还会有很多很多,单就朕本人来说,孔子言行倒是可以做为规范个人修养来用,但谈到治国,却不能照本宣科,还需要用法治为主,儒学为辅,如今却是有些本末倒置了。”批孔子,把儒家学说全盘否定,这绝对是朱由校无法接受的,虽然把孔子神话这一条朱由校相当的反感,但儒家却是中国文化的jing髓所在,失去了儒家那就等于放弃了整个中国的古文化,思想也会跟着转变。前世那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是怎么来的?抛弃了中国的传统,忘记了礼义廉耻,这样的时代还是中国的时代吗?
朱由校一直推崇儒学,希望的是继承下其jing华所在,使中国的传承更加的久远,既不是神话个人,搞什么凡是孔子说的、做的,都是必须遵守的,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这些是绝对需要改变的;也不是非要把孔子全盘的否定,搞什么批孔运动。而是仍然走中庸之路,不左不右,顺势而为。
但对于汪乔年这种左倾化行为,虽然否定了,但也算是见解独特,有自己主见的人了。回头问问宋应升他在青州的为官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圣上所言极是,”汪乔年的肺腑之言,没得到皇上的赞同也没有被彻底的否定,而皇上提出的见解倒也算中肯,既不象自己也不象别的尊孔文人,有点圣君的味道。
而后,双方又谈到了农商兵工等问题,算是朱由校在试探了,结果还算满意。又赏了些名贵药材给汪乔年,表示了很强的善意。汪乔年一直还是比较自傲的,但和皇上的谈话,也让他感到相当的投机,这当然也是他所期望的。带着皇上的赏赐高兴的走了。
“大伴,灾区重建那边又用了多少银两?”屋里只有魏忠贤的时候,朱由校问。
“回皇上,奴才又从刘府丞那里拿来十万两出来投了过去。”魏忠贤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以前可是皇上让他从义卖款里拿的,怎么这时候找后帐了?
“那够了吗?”
“回皇上,如果单从房屋建设上讲,差不多够了,但如果安置工再继续的话,还是有所欠缺。一场爆炸,使太多的人无家可归,而仅仅盖好了房子,家中仍然是一贫如洗,仍然不太够。而宫中修大殿而摔死的三千工匠,虽然这次给了十两银子,但家中剩下的老弱,却无法生计,仍需要下一步的安置。”魏忠贤在这件事上也是尽心了,一方面要统计好、办周全了,另一方面还要防着下边的人乱伸手把自己也连累了。
“那大伴让人统计好了,把一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收拢上来,建些养老院、孤儿院之类的所在,养活他们,但切记要照顾好,别成了朕有心行善,下面的人却以此为恶,虐待老人。孤儿院也要找先生供他们读书。”本来想着灾区的事情钱已经够了,但这样一听,还需要不少的量,反正也有钱,慈善事业是最能收买人心聚拢人气的。而建这些养老院、孤儿院,宣传的作用更大,衣食无忧,老有所养,不正是老百姓的追求吗?
“皇上仁慈。”这个办法的确解决了受灾民众的大问题。特别是家中壮劳力失去的家庭,那可是塌天大祸了,如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是相当现实的问题。
叶向高和**星此时已经得知了朝会的全部内容,两人开始分析研究着当前的局势。
“以前是看走眼了,认为他是被魏阄、客氏迷惑,是魏阄要对东林动手,其实根本就是皇上在背后撑腰,现在竟然以停办皇陵来邀买人心,此子所谋不小啊。”**星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象他想象的一样简单了。
“赵兄所言极是,皇上虽是木匠出身,但比起他爷爷万历的手段还要老练,竟然找了代理人出来对付成国公。”叶向高不由的叹道。
“宣布了矿权为皇上所有,下一步收矿税就名正言顺了,推而广之,东南商税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此下去,大明辛苦经营二百年的东路商业也将土崩瓦解,国家富强才也无望了。”**星想想当年为了抗税,组织的种种行为,如今东林在野,是否还有如此声势浩大的抗税运动?如果把那柔弱的商业再行摧毁,大明何年才能富裕起来呢?
“把驿站裁撤,真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皇上在做怪,此招简直臭不可闻,想那驿站虽然平时用不到什么,但转运货物、传递军情,都是靠着驿站。而皇上竟然只看哪点小钱,脑子也不想想,养兵千i用兵一时,即便是百年无jing,一旦有jing,朝廷就可以迅速的做出反应,怎可因些许小钱,就把有功于大明的必要基层给裁撤掉呢?”叶向高为裁撤了驿站而痛心疾首。
“皇上不是接过驿站了吗?”
“皇上接过去又有何用?凭着内孥那些钱,如何给应付的了驿站那强大的开销。即使是不接待来往官员,驿站得养马吧?驿卒得领饷吧?这些开销根本不是宫里能够应付了的。当皇上坐吃山空以后,驿站心里迟早还是要撤的。”叶向高给**星分析。
“依老夫看,皇上现在拼命的抓钱,应当早已有了对策,现在外面的银行、盛富金行、京源糕点店还有皇店里销售的卫生纸,都是相当赚钱的营生,如果没有这些,估计皇上也没有底气敢把驿站揽过去,而皇上揽过去,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