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真正的天子亲军,似乎已经是天子宠臣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现在也梦想成真了,虽然还有个名份不怎么样的卫生署这个拖油瓶跟在屁股后面。他没有什么奢求,锦衣卫指挥使没有升官的空间,从他走上这条半文半武的仕途之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到了指挥使也就到了顶峰。文官那里肯定不会容下自己,而武将那边,也根本没自己呆的地方。所追求的就是‘安全着陆’,再进一步当然是效仿前辈陆炳了,他不仅得已寿终正寝,而且功绩显著官运亨通,什么左都督,什么三公三孤之类的称号都加在身上了,但权利还是这个权利就是管着锦衣卫,但绝对是锦衣卫中的传奇人物,要知道走到指挥使这个位置,最后能活着退下来的,死在床上的不足三层。
现在皇上才二十二岁,不出意外的话,离退休的i子长着呢。只要自己圣眷不失,富贵也肯定是不失的。此次他和皇上一起出巡也得到了不少的教训,那就是皇上是由衷的爱民,不是表面的爱,而是爱在骨子里那种,事事以民生做为第一要务,这一点相当重要,是自己领导锦衣卫的风向标。
还有皇上特别的爱钱,虽然不知道他要钱做什么,但相比其他皇帝,他爱的那个深那个切,基本上无皇可比。还有就是不反对当官的正常经商,利用一点官场的人脉优势经商,皇上是许可的,但条件是不能贪污受贿,更不能强取豪夺肉鱼百姓。皇上自己就是这样干的,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优势去赚钱,无论是开酒店还是搞皇庄、上林苑都是如此,他认为这是正当的。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捞钱,这个皇上特别的理解,和宋氏兄弟谈话的时候就提到千里为官只为钱财。但捞钱的方式,他只能认可正当的经商投资,而不是靠着贪污受贿、对百姓敲骨吸髓。有了这层的了解,田尔耕认为以后的官运会更加的顺当,钱会更加的多。比如说给锦衣卫也办个实体,利用手头的优势,开个布庄茶庄之类的买卖,让底下的人靠这个发点钱养家糊口,断了那些不干净的收入。这些都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万一哪天谁不长眼收个份子钱,逼的个家破人亡,事情再赶巧了让皇上碰上,连他都有可能跟着倒霉。这事回去后得和卫里的几个头头商量商量。
路上当然到了大兴的卫生纸作坊,因为人多所以作坊的生产线已经建成,只要调试好了打浆器就可以试产了。各个‘分机’的试运,却让一直以为自己才学无双的宋应星看的目瞪口呆,全程的自动化生产,只要大磨里不断料,夜里边都不停。这太神奇了,水力的利用能到了这种地步在当时已经算是极致了。特别是那盘二米高、四米半径的大石磨,靠着四架水车才拉动起来,那推进去的小树枝不停的经过碾压,最后变成浆汁流出。
“皇上,这都是陛下亲自设计的?”宋应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听过朱木匠的手艺是鬼斧神工,但如此巧妙绝仑的构思真是闻所未闻。
“宋爱卿,这个的确是朕设计的,不要有什么惊奇的,这个本没什么,只要肯想慢慢的设计就是,其实做起来到也很简单。只是水车和以前的提水功能有所区别而已。而造纸的工序和以前就是人工的变成了水力推动的。不值得大惊小怪。”宋应星一夸他这个得意之作还是让朱由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如果别人夸也就算了,但对方可是个科学家,那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圣上谦虚了,古往今来,能把水力运用的如此巧妙的,微臣还未曾听闻过,如今亲眼目睹方知人外有人,让微臣耳目一新。”宋应星是真心的佩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作假。
“爱卿说的夸张了,但是现在朕正在找一种可以把‘电’装进去的东西,如果让朕找到了,爱卿会更加的惊奇的。”朱由校被宋应星说的心花怒开,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不错,略略的一句带过后,想到水力这样用真的是一处浪费,仅仅是不断损耗的摩擦阻力已经把水力折掉了一半有余。朱由校说的当然是水力发电了,因为发电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切割磁力线,虽然这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但也是朱由校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必定知识绝对着境界,人家还可以用尿发电,一升尿能用一个小时,朱由校也想啊,那多好,能源不断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肚子里没货有什么用。所以想到了这个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但电线、电池却没不容易办到。即便是西方一些早期科学家也是不断的摸索,最后才定位在了玻璃瓶里放锌柱里的。现在玻璃没有,而锌在中国的古代没有明文标明,而是用‘连’字表述的,《天工开物》就有出现,但书还没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宋应星懂还是不是不懂这个‘连’。朱由校已经把这个发电的主意打到了宋应星的头上,先行给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一有机会马上就可以交给宋应星开始试验,当然这事需要大量的实验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其实这里面朱由校是想错了一点,只所以用玻璃当电的容器,那是因为玻璃是绝缘体,没有玻璃用瓷器也是一样的。
“陛下说的电,是不是闪电的电?”宋应星真的听不懂朱由校在说什么。怎么这种无形的东西还能装起来?
“是的,但比起闪电来要小的多,也可cao作的多。爱卿看到这个水流可以推动水车了,因为水是从高处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