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清河近约百丈宽,一旦冰破,那可是一项灾难xing的。建奴yu半渡击之,恐会从河西岸动手,因先过河之兵,基本会为防守,不会派阻击弩这些重型兵。只须在河北岸,以投石机或者八牛弩之类的重武器,就可以压制住亲军,若是亲军溃散,那更是可以用骑兵追赶。而剩下的留在东岸的亲军,黄台吉又会如何处理,无法知晓。”孙承宗专业的分析着,对于黄台吉的后续手段,倒是推出了个大概。
“北岸的伏兵此时应该已经就位了,黄台吉连郑屯这么大的地道都挖出来了,不在乎挖点存放八牛弩、投石机的坑在西岸摆着。而在东岸,他必然要在破冰的同时,借着那股惊慌之时,来一次进攻。河北面因为断层不会有人,河南则是去往伴仙山的军营之路,必然会被我军监控,大清河下游靠近大海,那里也不合适,因为要面对我军的阻击弩,那他的伏兵必然是在大清河的上游。位置不远,也不会太近,远了等他们跑到了,我军的防备也已经完成,近了,我军的探测可能发觉。所以他们应该在四到五里左右的距离。”
朱由校也皱着个眉头努力的分析着。喜峰口一战,朱由校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算是尝到了大甜头。此次的郑屯谷上,除了被黄台吉来了一次地陷攻击摆了一道外,仗着大炮的威力,也能算是大赚了一笔,现在既然确定了黄台吉的恶毒计谋。当然也想再玩一把大的,再来个将计就计。只要能提前找出建奴的军事动向,那就不难来个反包围之类的,也属于正常。
“皇上所言极是,看地图,这大清河东边三里处就是一个大拐弯,再向东北,与西河相连,西河与其虽然交汇,但却有两个入海口。建奴的兵马。倒是可以在这个三角处可以藏匿。而且此处相对来说僻静。一般来说,就算是我军的夜不收也不一定就能注意到,而且,建奴多滑冰能手。若无马匹。也可以从冰面上跑过也是快捷。”顺着地图往东看。大清河来了一个大拐角,与一个叫西河的河流重新组成了一个u型河道。靠西河那边有一入海口,靠大清河这边也有一个入海口。而孙承宗指着的地方。正是那个小河套。
“给光报人员发信,看看那里是否有人活动的迹象,若是没有,就让何可纲在那边拖上两天再看看。”这个计划可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一战决定着辽东之战的胜负,朱由校可不敢大意。现在既然知道了黄台吉打算在大清河这里给自己打擂台,当然得倍加小心。
“皇上所言甚是,建奴虽然可以埋伏在那里,但这一天二天之内想要完全的不动也是不太现实的,因为他们必然也得吃喝拉撒。就算是他们挖好了地道,也不可能太远,肯定是有迹可寻的。”藏兵的方式很多,特别是在这种满目雪原的情况之下,但想要完全的呆住了,也不现实,可能一会的坚持,是可以的,但成天的坚持,几乎是不现实的,黄台吉再狡猾,也只是准备好一点吃食而已,地道里难道不喝水了吗?这一藏匿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只要喝水,那就得烧柴,毕竟现在是万里冰封的时候。所以只要认真的观察没有看不出道道的。
第二天,何可纲仍然故我的围着冰墙找目标,现在的目标实在是太难找了。冰墙之后,经过了一夜的忙碌,建奴们一个个就象土行孙一样半钻地了。冰墙那边的还真有点静悄悄的感觉,一个个五花八门的掩护做的相当的到位。只是那大炮一来,到处又是一边的呼爹喊娘之声。
何可纲不由的冷笑,如此的在龟she在那里也算是防守?简直是自欺欺人,明军这里稍稍的一向前逼近,一切就会现了原形,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就可以将之打破。但皇上不急总不能急太监,现在抓住机会,可以狠狠的消耗一下建奴隶有生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在中午时分,卢象升终于到了,带来的不仅仅有三千天雄军,更有八千白杆兵,以及剩下的净军、锦衣卫,也都一起送了过来。
“皇上,臣带领八千白杆兵来迟了,请皇上恕罪。”秦良玉登见了皇上差点没哭出来,从广西一路奔波而天津,四千余里,可谓是从中国的最西南头,跑到了最东北头。这样路差点没给跑死,其中的辛苦更与如人说啊。
“秦帅何罪之有,为国效力奔波四千余里,又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此征军已经是个奇迹了。”朱由校急忙安慰着说,都说二万五千里是个奇迹,这一个月时间,跑上个四五千里,也是奇迹了。要知道,古代的行军是个老大难问题,好象就是戚帅也就是一天五十里路,而骑兵也就是一百一二十里,这还算是急行军了。白杆兵这一天二百里路,还有大雪,当属不容易了。
“回皇上,有皇上提供的驿站一路指引,更兼一路准备好的供给,使白杆兵衣无忧,又无后勤拖累,仅以轻装策马而行,这个速度已经不值一提了。”秦良玉急忙说道。近一个月的急行军的确不容易,但是若没有皇上提供的便利条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光掉队的,都能掉一半下去。
“秦帅,朕不是吩咐让人在天津等候白杆兵,怎么与卢爱卿一起前来了呢?”本来进军辽东,是想分几步进行的,终归是运力不足所致,所以本想此次让船回去将已经到山海关等候的卢象升的天雄军以净军接来,毕竟回去的船也是不多。没想到此次接来了这么多的人。
“回皇上,皇上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