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毛文龙求见。”
“宣。”
一问才知,毛文龙来是为了提前打为战俘的事情招呼的。
原来秦良玉与卢象升这边,从首长到士兵,早就迫不及待了。来了辽东,不就是为了杀建奴吗?但这几天哪里见过建奴的队伍?他们根本没有胆子出现在这个区域。明明知道建奴就在伴仙山,就在官道之上,就是没有马,这样的攻坚战,他们一样打的建奴满世界的乱跑。
在亲军成立之前,谁不知道野外对抗之中,白杆兵的厉害,那是令建奴谈之色变的存在。他们将许多的亲人、袍泽的性命留在了辽东,现在,是来报仇的时候了,经历了四五千里路,
天雄军是第一次接触建奴,但从成立之日起,这支队伍最主要的方向,就是打鞑子,特别是辽东的满鞑子。现在经过了岱海之战、陕西平叛、杀鞑靼,这一系列的战争生崖,天雄军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样子。
卢象升知道白杆兵赶的路太远了,从亚热带到了如此严寒之地,又坐船等等,有的兵身体有的真受不了,需要休息一下。在陕西的时候,白杆兵与天雄军就交织在一起,建立很深的友军之情。所以主动过来要求那些搬运的活,由天雄军来干。卢象升对于白杆兵,可是相当的佩服,合作的也愉快,乐的伸把手。
秦良玉当然不愿意了。虽然知道天雄军那热情是相当的真挚。但也不想如此的劳累人家,必竟天雄军才三四千人。
卢象升却想到,此时毛文龙那里可是有四千多战俘,他们现在还没有动那宫刑一刀,主要是现在明军随军的‘医生’都忙着救治伤员,没抽出时间来给他们宫刑。自宫的话死亡率又太高了。所以才等着。这见天的白白养着也不是事,干脆让他们来干着苦力正好,当是废物利用了。
于是这看着建奴干活的事情,成了两支部队与净军锦衣卫的主要的乐趣,白杆兵对建奴的痛恨、天雄军对建奴的好奇,净军、锦衣卫的跋扈,东江军的推波助澜。再加上现在运输任务以及筏木造雪爬犁这些活一结束,精力充沛的亲军们,慢慢的从口头上的辱骂,直接升级成了集体虐俘事件的发生。
毛文龙当然知道自已去劝,人家肯定是不听的。秦良玉那边的官职也不小,卢象升官虽然不大,但是个文官。连以前自己的老对手袁崇焕都跟随着他。自己还有别找这别扭了。因为俘虏还在东江军看管之下,丢了性命也不好交待,于是特地的来给皇上说明了一下。
朱由校也没有多好的办法,为了建奴和汉奸,对惩治亲军,这可能吗?虐待俘虏直就是战胜一方的福利待遇之一。对畜牲怀有仁慈之心。那纯是脑袋被驴踢了,仁慈之心是留给大明百姓的。不是对着牲口乱发的。亲军是当兵的,建奴俘虏们却是牲口一样的存在,就是另类的牛马而已,孰重孰轻这是不言自明的,如果硬说爱护的话,也就是爱护自己的钱一样罢了。所以他的要求只能是打伤别打残也就可以了,让亲军们有个发泄也就可以了。再则说,大战将起,白杆兵们也会离开了这些俘虏。就这样让毛文龙传旨去了。
“孙老师,这建奴的报信系统查清了吗?”白杆兵们在滩涂登陆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建奴,但快速的投放到战场,当一支奇兵用才是此战的关键。想瞒天过海的过去当然是相当难的,只有解决掉了建奴的报信系统才有可能有这个突然性。
“皇上,白杆、天雄两支队伍,也用俘虏的马当了夜不收,大营周围没有五里内没有人能靠近。而且出发之时,也不会令建奴反应过来。他们报信的手段还是峰火台和信鸽,只要控制住了,什么信息都传不出去了。所以在郑屯之前,被控制的死死的。”孙承宗自信的说着,想要出奇不意,必然要做好保密措施,这点他当然明白。
而这里孙承宗说的烽火台,并非是指长城的烽火台,不性质是一样的示警方法。一般人都知道长城是东起山海关,其实这样说是不对的,辽东一样有长城体系,西起今山海关西北,东抵今鸭绿江西,是明代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盖州这里虽然没有长城,但这种峰火体系倒是不缺,建奴也是靠着这种来传信的。
“那就开始吧,各亲军好象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传旨何可纲,控制住岔路口,明日辰时出发,直指大清河,应该注意的让他防备着。而白杆兵与天雄兵那边适时出发”时间也差不多了,临门一脚,谁爱跳出来,就让他跳出来。喂着白闪的朱由校自信的笑了笑,亲军,如同这只雏鹰一样,在自己的细心照料之下,终将成为天空之王!
“是,皇上。”终于要开始了,这将是永载史册的一战,孙承宗虽城府较深,但此时也是面露激动之色。
何可纲接到光报之后,就彻底的把岱路上的冰墙给摧毁,并派出了俞明勋为先锋队,将大清河之前的冰墙,全部推倒。一是为了炫耀,二是为了下一步白杆兵等快速的出兵之用。
这一路没有什么建奴跳出来阻拦,几道冰墙都没有了人影,好象明知道守不住,放弃一样。唯有大清桥的这一端,又扎满了队伍,好象守着最后位置一样。
建奴们一见人数只有二三千人,还想着欺负先遣队,试探性的想玩游击术,但在火枪队面前伤亡了一百多人,没有伤及明军一要汗毛,人家就回返了。
第二天辰时一到,何可纲带领着部队正常的开拔了